小说丫鬟知我与三皇子见面说他风流要我小心不知我是利用他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209更新:2022-08-20 06:08:03

“是啊,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家奴,敢在背后嚼耳根子,我家中那位二姐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气得暴跳如雷呢。”她笑得纯洁无邪,似乎这事儿真不是她做的一般,不软不硬地让萧天离碰了个钉子。

“相府二小姐向来温婉可人,自然做不出这种事的,只怕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萧天离嗑完了瓜子,捡了两粒花生,剥出花生米,在指间一搓,粉红色的薄皮纷纷落下,往半空一抛,正好落进他嘴中,说不出的风流洒脱。

“是吗?那我家二姐可真够笨的。”齐倾墨学着他的样子,也剥了花皮壳,往嘴里扔,却没了那个准头,打在鼻子上。

她一愣,这看上去挺简单的动作,怎么就失手了呢?

萧天离怔了一下,看着齐倾墨鼻头上还沾着一片粉红色的花生薄皮,后面跟着的小厮抿着嘴想笑不敢笑。

齐倾墨倒是先笑了出来,声若银铃,如山间清泉林间溪水,干净剔透;萧天离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声音清朗,有若山风穿过竹林。接着鹊应与那小厮都忍不住窃笑起来,一时之间之前你来我往的试探都化作在笑声中。

“本王等着与你在宫中相见。”萧天离笑罢,站起身来说道。

“自会再见。”齐倾墨并未准备起身送他,懒懒支着下巴倚在桌子上笑看着她。

看着萧天离离去的背影,齐倾墨的笑越来越深,大大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

“小姐,那三皇子很是风流……”鹊应担心地说道。

“呃……我知道,放心吧。”齐倾墨知道鹊应误会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好笑。

走出酒楼的萧天离二人,转过街角上了一辆马车,小厮凑过来眉开眼笑:“好久不见爷笑得这么开怀了。”

“哦,是吗?”萧天离斜倪了一眼小厮。

“是啊是啊,自青小姐那事儿过后,爷你好久不曾这样笑过了。”小厮说得很是起劲,全然没发现萧天离突然萧索下来的脸色。

“颜回你近日话有点多啊。”

颜回自知失言,脖子一缩,赶紧跳到马车外面与车夫坐在一起,拍着胸脯吐着舌头,自然也就没有听到后面马车里那人的话:“不过,那丫头倒是挺有意思的。”

颜回想起了什么,掀开马车一点点帘子,对着里面说道:“爷,昨日百衍公子回信了,说宣摇国的国君要考虑一下。”

“嗯,他还说了什么?”萧天离斜躺在马车里,自斟自饮,宣摇国的国君瑾诺,像他那样胆小懦弱的人,要拉拢只怕不是易事。

“还说要过些日子才回来。”颜回答道。

“嗯?”萧天离敛眉,莫百衍前去宣摇国替他充当说客,怎么是反被宣摇国说服不准备回来了不成?

“哦,不过他让泠之继先回来帮爷。”颜回察觉到萧天离的不悦,连忙说道。

“我的好皇兄最近如何了?”萧天离抬眉,眸子深敛。

颜回偏着脑袋想了一下,才说道:“太子最近与皇上进出御书房,帮着皇上批折子。”

“哦。”萧天离懒懒应了一声,又垂了眸子去,似在假寐。

帮父皇批阅奏折么,看来太子又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人手啊,看来自己也要有所动作才是。

“去查查齐府七小姐,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叫泠之继将莫百衍在宣摇国的事报与我听;另外以本王的名义写封信给宣摇国瑾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萧天离说完一连串的话,翻了个身,握着胸口处的一块青色玉牌睡去了,那玉牌上端正地刻了个“微”字。

“哦。”颜回默记了萧天离安排的事,应了一声,心中却奇怪那七小姐有什么好查的。

齐倾墨靠在窗子上,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目光也越来越飘渺不定。

这个萧天离,看似随和亲切实则疏离得很。她记得当年太子扳倒萧天离,是一件极小的事,小到令所有人的都想不到。

萧天离深爱着一个女子,名叫青微,听说两人情深似海,至死不渝。只可惜那女子出身青楼,后来不知怎的怀上了萧天离的孩子,皇上龙颜大怒要将其处死,萧天离拼死相护,被皇上降为庶民赶去西疆偏远之地,从此,与那个青微再无消息。

其实齐倾墨知道,太子早已在他们前往西疆的途中设了埋伏,萧天离是不可能活着到达西疆的。

当年的萧天离与朝中众臣多有来往,府中门客过千,更有暗卫探子无数,甚至与邻国也多有来往,与太子分庭抗礼,离东宫之位只有半步之遥。谁都不会想到,最后会因为一个女人,他放弃了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落得个客死异乡的凄凉结局。

“小姐,小姐。”鹊应唤了两声,眼看齐倾墨望着萧天离早已远去,仍未收回目光,不由得担心自家小家也给这位风流王爷迷住了。

“嗯,我们回去吧。”齐倾墨将指间的一粒花生摩挲了片刻,淡笑应道。

走下楼梯时,说书先生正说到收尾处,说到那齐家二小姐如此无耻之极推出侍女碧儿替她顶罪,又如何将那碧儿害死杀人灭口,更说那二小姐好妒成疯在四小姐的吃食里下了毒,让她脸上的伤永远也好不了。

说得唾沫横飞,情绪高昂,齐倾墨听得笑意绽放,眸光如潭,真希望二姐也听一听呢……

一回到府中,齐倾墨便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这个贱人!是你是吧?是你在外面散播谣言的是吧!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蹄子!”

齐倾月头发松乱发了疯一般,要不是两边的丫头婆子架着,那阵势真是恨不得要将齐倾墨抽筋扒皮大卸八块才好。

鹊应挡在齐倾墨面前,挨了几棍子,也不说话,只死死抱着齐倾墨不让齐倾月打着她。棍棒打在鹊应身上“嘭嘭”作响,齐倾墨目光寒如冰块,夺过齐倾月手中的木棍“叭”地一声打在齐倾月的腰间,痛得她弓起了身子。

宋仁宗之女徽柔历史上结局是怎样的?

柔福帝姬,是宋徽宗三十四个女儿中的一位。 一般来说,皇帝的女儿被称为公主。北宋政和三年(1113年)因蔡京建议,宋朝廷仿照周代的“王姬”称号,宣布一律称“公主”为“帝姬”。这一制度维持了十多年,直到南宋初才恢复旧制。

柔福小字环环,生母王贵妃。这位王贵妃,是宋徽宗后宫中极为受宠的女子,一连为徽宗生下了三男五女八个孩子。柔福在她的女儿中排行第四。也有人说她是韦贤妃的好姐妹乔贵妃所生。

王贵妃在赵佶的妃嫔群里,有着特殊的地位。她曾经是赵佶嫡母向太后宫中的侍女领班(押班)。与她同为押班的还有一位郑氏。早在赵佶做端王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与他眉目传情了。

赵佶与自己的发妻顺国夫人王氏感情不和,因此对郑王二女颇为倾心。而这两位聪明的宫女也将自己的终身希望寄托在了这位风流王爷身上。赵佶为人轻佻,但是却颇有孝心,而且在神宗十四子中相貌、才华俱为上上之选(除了理政的才华)。再加上两位贴身侍女的一力好评,向太后最终将皇冠交到了赵佶的手里,把赵佶的哥哥申王赵佖丢到了一边。而且还将郑王二氏都送给了新任皇帝。

赵佶对郑王二女的拥立功劳念念在心,也对她们的才貌双全十分欣赏,很快就将她们晋位贵妃。当王皇后去世以后,更将其中的郑氏升做皇后。

可以想见,母亲受宠有因,柔福帝姬的帝女生涯,是在众星拱月中开始的。

不过,对于柔福的生母究竟为谁,传世的史料中说法不一。

主要的问题就在于,浪荡皇帝赵佶的后宫极盛,王姓贵妃就至少有两人。《宋史》所载的王贵妃生了郓王楷、莘王植、陈王机、惠淑帝姬、康淑帝姬、顺德帝姬、柔福帝姬、冲懿帝姬。

而《宋会要》则把曾为太后侍女的这位王贵妃称为大王氏,说她生了郓王、荆王、肃王、徐王、相国公、崇德公主、保淑公主、熙淑公主。

而柔福的母亲应为小王氏,生莘王、陈王、惠淑帝姬、康淑帝姬、柔福帝姬、冲懿帝姬。

说法虽不同,有一点却是共通的:“王贵妃”都是宋宫中的顶级宠妃,无论谁是柔福帝姬的生母,柔福“天之娇女”的地位都是一定的,足以在徽宗三十一子、三十四女的宠大儿女群中多得宠爱。

生为皇帝的爱女,柔福十六岁以前的人生是娇贵顺利的。

然而柔福的父亲赵佶,虽然将尊贵的地位带给她,却也将最深重的灾难带给了她。

赵佶的特长是春花秋月、书画琴词,对国家大事一窍不通。国家对于他来说,只是个予取予求的库房。他做皇帝的二十六年,几乎将赵宋王朝的家底都掏尽了。

政和七年(一一二五)冬,北方的金国兴兵南犯。赵佶不思保国安民之策,只想赶紧丢包袱,马上禅位给太子赵桓,自己躲到龙德宫去做太上皇,所有头痛的事都丢给年仅二十五岁的儿子去干。

赵桓是个苦命的皇子。他的母亲王皇后,是德州刺史王藻的女儿,十五岁时成为赵佶的发妻。王氏端庄忠厚,好色风流的赵佶对她没多大兴趣。王氏虽然成为皇后,但是在后宫中当家作主的却是丈夫的宠妃郑氏王氏。为了进一步打击她,后宫宦官居然造谣说皇后行为不检,有亏妇德。虽然最后查无实据,但王氏遭此飞来横祸,本已抑郁的心情雪上加霜,一病不起,二十五岁就去世了。

赵桓在皇宫中艰难地长大,对处境十分明白:继母儿女众多,父亲又朝三暮四,虽然自己名为太子,却难保不会有象母亲那样遭殃的一天。赵桓一直小心谨慎地生活,不好声色,服饰用具连普通庶出的弟弟们都比他的要好得多。

然而灾难似乎从赵桓降生的那一刻起,就牢牢地纠缠住了他。当他苦熬了二十余年,终于登上帝位的时候,只不过是父亲的一头替罪羊而已。赵佶已将大宋王朝的根基蛀得空了,赵桓虽有重振家国的心思,但他在成长过程中,不但缺乏未来君王必要的锻炼和教育,性情也被压抑得怯懦了;另一方面,虎视眈眈的金国也没有给这个青年力挽狂澜的时间。

赵桓登基仅仅一年半,靖康元年(一一二六)冬天,金兵第二次围攻汴京(今开封)。虽然赵桓每天都亲自登上城墙督战、皇后朱氏还亲率妃嫔赶制军衣,但是仍然没能抗住金兵。

第二年的三月,徽宗、钦宗,以及两宫后妃、皇子帝姬、宗室大臣,都被俘往金国。

十六岁的柔福帝姬尚未出嫁,也被驱赶上了北去的路途。

贤福帝姬赵金儿,靖康元年2月28亡于汴京城郊刘家寺,16岁,追封冲懿

而柔福的母亲,无论是两位大小王贵妃中的哪一位,都非常幸运,死在了宋钦宗即位之前的安逸岁月里。

柔福帝姬被掳北上时才十七岁,为宋徽宗未出阁公主中年纪最大者,金兵因而对她格外重视,打算将这一处女公主进献给金太宗。据一些野史记载,在北上的途中,柔福帝姬还是难免凌辱的命运,而凌辱她的金将也为擅自动了留给皇帝的女人而被残酷杀死。

柔福历尽千辛万苦,遭受了种种凌辱伤痛之后,终于抵达了金国都城上京(黑龙江宁安县西南)。到达金国后,柔福帝姬被郑重其事地献给金国皇帝金太宗做侍妾。或许柔福帝姬并不是十分美貌,或许是她多次被凌辱后身体羸弱不堪,又或许是她不擅长逢迎,得罪了金太宗,总之,金太宗对她没产生任何兴趣。

这时的柔福,已经无复昔日帝女的奢华与娇贵,仅仅是以一千锭金折价给金国的活“岁费”。因此她被作为赏物,由金主分给了吴乞买为侍妾。 吴乞买对柔福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很快就将她送进了上京洗衣院做女奴。

这个名为“浣衣院”的地方,其实是一个金人寻欢作乐的官方妓院。除了柔福帝姬外,赵构的发妻邢秉懿、赵构的生母韦氏也在浣衣院中为奴,充当金人发泄性欲的工具。《呻吟语》记载说:“妃嫔王妃帝姬宗室妇女均露上体,披羊裘。”可见这些往日身份尊贵的女性受到了何等惨烈的侮辱,甚至比起金国的官妓还不如。不过,赵构即位为宋高宗(1127)后,韦氏身份变得特殊,所以很快离开了浣衣院离开了,转送五国城,与她的丈夫宋徽宗关押在一起。(或曰韦氏这时已经是四旬开外,对金人来说,即使把她留在洗衣院,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有现有历史学家认为是南宋为掩盖韦氏曾于洗衣院受辱历史,故刻意将韦氏年龄改大,实际应为三旬开外。具体推断见下文叙及高宗处。)

柔福在洗衣院里度日如年、备受凌辱。直到盖天大王完颜宗贤看中她为止。

然而完颜宗贤也仅仅是把柔福看成泄欲的工具,不过他在厌倦柔福之后,安置她的办法比吴乞买要好得多——完颜宗贤在金国安置于五国城的汉民中,选了一个叫徐还的男人,将柔福嫁了给他。历尽苦难的柔福才算结束了人尽可夫的生涯,回到了父兄和诸母亲的身边。

大约在绍兴十一年(一一四一)的时候,柔福终于以死亡,得到了最后的解脱,这一年她大约三十岁。

这应该是真实的柔福留在历史上的痕迹。象所有国破家亡时的女人一样悲惨不幸,承担了男人们无能的后果。

当柔福在北方苦苦挣扎的同时,南宋朝廷里却出现了另一位柔福。

建炎三年(一一二九)十一月,朝散郎、蕲州(湖北蕲春)知州甄采围剿土匪刘忠时,匪眷中有一名女子,自称是王贵妃的小女儿柔福帝姬。甄采十分意外,也不敢怠慢,连忙通过韩世清向南宋朝廷报告这个消息。

得到消息的高宗赵构显得很冷淡,好不容易在朝廷官员的再三催促下,赵构才派大太监冯益、宗室女眷吴心儿前去越州(绍兴)验视——在这里要解释一下,这时的高宗尚未返回南宋的京城绍兴,而是呆在温州一带的行宫里。

大太监冯益是赵构为康王时的内侍,再之前曾经在柔福生母王贵妃的宫中听差,所以这时就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个验证帝姬真伪的差事。至于吴心儿,她只是从旁协助,以免有些验身的事情太监不好去做而已。

这位柔福帝姬对冯益询问的宋宫旧事,基本上都能答个七七八八,而且模样也与冯、吴二人记忆中的柔福帝姬有几分相似。

于是,冯益和吴心儿向赵构回报,这位帝姬看来确实是真的,只是有一双大脚,与帝姬精心缠裹过的纤足大有不同。

当然,他们也回报了“帝姬”对大脚的解释:“金人驱逐如牛羊,曾赤脚步行万里路,怎能保持原样?”

这一句话,不但打消了所有人的最后疑虑,也引起了南宋上至赵构,下至平民百姓的无限愁思。

于是,建炎四年八月戊寅日这一天,赵构派出了声势浩大的迎接队伍,将这位妹妹迎进了行宫,将她封为福国长公主。

两天后,南逃时与赵构失散的哲宗赵煦孟皇后,也由虔州(江西赣州)返回南宋都城。赵构亲自等在行宫门口迎接。一时间,不知底里的南宋子民们颇有苦中作乐、双喜临门之感。

为什么赵构会对柔福南归的消息反应这么冷淡?当然,他不可能预知这位柔福的真伪。如果一定要揣测的话,很可能是与柔福的经历有关。对于看重女子贞节的皇室来说,一个饱受摧残的公主返回,没有什么可喜可贺的地方。其次,对于赵构本人来说,他对这个妹妹几乎没有任何印象,要说有,那也是对柔福母女在父亲那里优于自己母子的待遇忿忿不平的心思。

柔福之母,无论是哪一位王氏,都是位份极高的受宠贵妃。而赵构的母亲韦贤妃,则大不然。

韦氏,本来只不过是徽宗继弦郑皇后宫中的普通侍女而已。她能为徽宗侍寝,完全是出于意外。徽宗最早在皇后宫的侍女群里,只是看中了一个姓乔的宫女。这位乔氏与韦氏情同姐妹,在受宠得封之后,希望能够让自己的小姐妹也争取一个出路,于是再三向徽宗推荐韦氏,韦氏这才得到了机会。徽宗完全将韦氏看作过眼云烟,只给了她一个昌平郡君的名份。但是韦氏运气好,居然马上就怀了身孕,而且生下的还是个男孩,这才升到婕妤(可以思考一下,古人婚育较早,乔氏绝对不可能向皇帝推荐、皇帝也不会看上一个年级很大的女人。高宗即位时年方二十,那时的韦氏又怎么会是四十开外呢?)。直到徽宗退位,韦氏的名份也没有多大长进,只是一个中等嫔“婉容”而已。她之所以能够当上“贤妃”,只是因为第一次汴京被攻时,金兵要求皇子前往议和,太上皇徽宗不舍得心爱的儿子们去冒险,钦宗询问兄弟们时,诸王都十分胆怯,只有赵构应允了下来。钦宗大喜过望,便代父亲封韦婉容为“贤妃”,以资奖励。

说起来,二三十个皇子,居然没有一个愿意为国家犯险的人材,就赵构这么个卖国求荣的家伙,还能在一堆兄弟里面拨出尖儿来,北宋赵家可真是气数当尽了。

而韦氏这个“贤妃”的位置,几乎可以说是拿儿子的性命换来的,母子俩不受宠到了什么程度,从中可见一斑。

赵构怎么可能对压在自己母亲头上的王贵妃、以及王贵妃的儿女有什么好感和交情呢?而且可以想得到,赵构与赵环环之间,从前的兄妹情份也是很淡薄的,实话说,以宋宫的男女之严防,兄妹之间,不过是国家典礼上远远望一眼罢了,他不一定知道这个妹子的什么事情,更恐怕连她的模样都记得不是太清楚。冯益是他颇为信任的人,既然冯益说是了,赵构也就认了。更何况孟太后也对这位公主没有提出多少反对的意见——实话说,以孟太后的遭遇,她也压根就不认识这位“柔福帝姬”。孟氏被听信谗言的小叔子徽宗赵佶赶出皇宫为女道士的时候,赵环环还没有生出来呢。

“柔福”还宫不久,赵构便为她选了永州防御史高世荣为驸马,下嫁完婚了。从南宋朝廷当时的经济状况来看,给予柔福的待遇还是过得去的,嫁妆总计一万八千缗。在此后的十余年间,还常有赏赐大量财物。按宋宫的惯例,“柔福”出嫁以后,应该就随着高世荣一起生活,与赵构单独见面、谈论家事的机会也不会有多少。更何况赵构压根不想跟金国开战,更不想迎回徽宗、钦宗来夺自己的皇位和身家性命——在这种心思之下,他会有多愿意与一个有可能在自己面前提及父兄情形的妹妹呆在一起?——给她长公主的名份地位和尊贵生活,然后敬而远之罢啦。

大约是受了“柔福帝姬”还宫传奇的影响,绍兴二年(一一三二),在“柔福”还宫两年之后,发生了一起“假公主”事件。一个姓易的商人妻子,假冒钦宗胞妹、徽宗王皇后之女荣德帝姬前来认亲,弄得南宋朝廷人仰马翻。

荣德帝姬,小字金奴,最早封永庆公主,又封荣福公主,徽宗听从蔡京的建议改“公主”为“帝姬”之后,又将她封为荣德帝姬。她是徽宗女儿中较为年长的一个,北宋亡之前就已经嫁给左卫将军曹晟为妻。后来俘往金国,驸马早逝,自己饱受凌辱后又再嫁他人。

易氏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商人之妻,南逃的路上,与丈夫失散的她遇到了曾担任过荣德帝姬侍卫的人,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不少深宫秘事以及荣德帝姬的形貌举止,到南方以后,她听说了柔福帝姬的故事,十分艳慕皇家尊荣,于是就自称是逃归的皇女,前往南宋小朝廷投奔,认为可以混得一个辉煌前途。

赵构依葫芦画瓢,照样派人去检验真伪,可谁知这位“荣德帝姬”非但相貌有异,而且越说越是牛头不对马嘴,终于惹得赵构起了疑心,将她送交大理寺审讯。最后真相大白,二年十二月己丑日,易氏被乱杖打死。

假荣德事件,并不能说明归国的柔福就有多真实,因为易氏太不聪明,冒充的是一位已经嫁出皇宫的年长公主,她的模样和事迹,见过和知道的人太多了,怎能与养在深宫不见人的未嫁柔福相比?何况男性侍卫又能知道多少公主妃嫔的深宫之事?易氏不幸,选了一个太不好冒充的对象。

此同时,赵构孜孜不倦地与金国进行割地赔款的求和行动。

绍兴十二年(一一四二),这项和议终于达成了,金国在收了宋朝廷大片疆域和大笔金银之后,金熙宗同意承认南宋小朝廷,并且放回赵构的生母韦太后、以及徽宗赵佶、徽宗郑皇后等人的尸骨。

此时,真正的柔福帝姬赵环环,已经在无望中死于五国城。同样死于五国城的,还有赵构发妻邢氏等人。前往金国迎接韦太后和徽宗帝后梓宫的人,也把她们的遗骨带回了南方。——比起那些被俘后死在北去路上,弃尸荒野的(她们的人数占被俘人数的一半)、陷身在金国官贵宫庭中为人姬妾、更或者沦落在妓馆倡寮中不知所终的帝姬宗女、王妃宫嫔,柔福能够嫁人而终,最后骨殖还乡,已是莫大的好运了。

迎回生母,赵构喜出望外,看到父亲与嫡母的棺柩,又别是一番滋味。他还在发妻邢氏棺木前追封她为懿节皇后。

但是最后,他对着那具“柔福帝姬”的棺木却发了傻,他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在自己身边享受着顶级富贵荣华的,会是一个假公主。

在追封柔福为“和国长公主”的同时,赵构开始追查假柔福的来历。

原来,这位已经冒名顶替了十二年的“柔福帝姬”,是一个名叫静善(或法静)的尼姑(或女巫)。

静善是汴京(开封)人,生得颇为美貌,汴京攻破后,她被乱兵掠往北方。在路上遇到一个名叫张喜儿的宫女。这宫女曾在王贵妃宫中侍奉,深知诸多宫闱秘事,一一都说给了静善听,尤其还说静善相貌气质酷似柔福帝姬。静善对这个巧合十分动心,不但留心记忆各种秘事,而且模仿张喜儿所说的公主形态,从此就以“柔福帝姬”自称。

静善在战乱中经历曲折,曾经三次被人拐卖,最后被土匪陈忠虏入盗伙,被迫嫁给了一名小土匪。

甄采与韩世清剿匪之时,抓住了静善,本要以匪眷的名义将她一杀了之的,静善遂自称柔福帝姬,反倒把剿匪的人给吓住了。

她假冒柔福帝姬的名义已有一段日子,就连陈忠都被她蒙了,当然也就以此假讯招供。

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连冯益都被她骗了过去,不但逃了生路,还真的当上了公主。真是划得来之至。如果不是韦太后和真柔福尸骨还乡,她甚至可以把这个“公主”干一辈子。

(乱弹:这位静善早在入宫之前若干年,就已经冒充起柔福帝姬了,没准在这个时期,她就已经把这种“自我暗示”浸得深入骨髓,等于把自己催眠了,所以后来才能那么活灵活现,蒙住南宋上下十来年啊。)

案情大白后,轰动一时。

静善不久便被诛杀。驸马高世荣莫名其妙地和一个假公主同床共枕十二年,驸马梦至此破灭,此事成了他一生的笑柄。宋人讥讽说:“向来都尉,恰如弥勒降生时;此去人间,又到如来吃粥处。” 真是晦气已极。

当初信誓旦旦,指认静善为真公主的大宦官冯益,因为办差不力,居然错认公主,被气恼的高宗赵构发配昭州监管。——呵呵,王贵妃宫中那么多的皇子公主,一个小小太监,能记得那么许多?

冯益想要摆脱被发配的命运,于是想尽一切方法,最后居然让自己家族中的人与皇太后的家族联了姻(是韦太后还是孟太后就查不出来了,推测起来,两位太后对赵构的影响力虽然都差不多,但是孟氏为人小心谨慎,不太可能乐意卷进这种事情里去,所以应是韦氏),终于辗转达到了目的,被赦回了京城。

在“假柔福”案发七年后,冯益老死在自己的家。

另一种说法:

“假柔福”虽然被诛,民间却流言纷纷,为她抱屈者大有人在。《四朝闻见录》、《随国随笔》等笔记,都记载了这样一种说法:柔福帝姬实为真公主,显仁太后在北方多年,有许多不愿为国人知道的隐事,见柔福逃归,怕她泄露,因而强指为伪,亟命诛杀。高宗因奉母命,也容不得柔福辩解,最终使她死于非命。这一说法虽然流传甚广,可惜没有真凭实据,又死无对证,于是柔福帝姬的真伪,成了真正的千古之谜。

当代也有许多史学家认为,那个所谓的假公主其实就是真正的柔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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