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的小说(好看的太子爷追妻文)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372更新:2022-08-20 22:25:33

太子与太子妃十分恩爱,我却成了太子侧妃,太子执意反对也没能求得皇上收回成命。

成亲当夜,我早早地倒头便睡。

果然,翌日醒来时,床榻的另一半冷冰冰的。

唤冰儿进来洗漱时,她一脸失落。

我只让她日后将小性子收起来些,谨慎行事。

毕竟,我不再是齐府的小姐,而是太子府的妾了。

略微洗漱打扮后,便去了正厅给太子妃敬茶,也不知太子妃是故意给我下马威,还是被太子宠得懒怠了,竟让我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直至日上三竿,太子才扶着太子妃,姗姗来迟。

敬过茶又寒暄过后,太子妃赐了我一玉簪,太子只嘱托我要敬重太子妃,奉命唯谨。

一连半个月,太子一直歇在太子妃房中。除了偶尔敬茶请安时碰见他,我竟未曾见过他。

冰儿初时还会时刻准备着迎接他,后来,她也渐渐看明白了局势,甚至担心我会守活寡。

我只告诉她,既来之则安之。

太子侧妃,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再不受宠,锦衣玉食总是有的。

人啊,知足才能常乐。

直到今儿个一早,皇后那边传话,让太子妃和我过去请安。

皇后一向喜爱清静,故而免了我们的晨昏省定之礼,只偶尔召见太子妃。

太子妃知晓我第一次见皇后,忙安慰我不用害怕,让我到时候只需见机行事,谨言少语便是。

见她如此劝慰,我倒是颇为感激。

她只是朝我笑笑,便让下人准备去甘霖宫请安。

我恭顺地跟在太子妃身后,偶尔看见路上的公公嬷嬷,皆是低首含眉,

一脸恭顺。

半晌,终于到了皇后寝宫。

请安过后,皇后照例询问太子妃有关太子府的日常。

半晌,才仿佛刚刚注意到我似的,问道:「你便是太子新纳的侧妃齐氏?」

我连忙起身行礼:「禀皇后娘娘,正是妾身。」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我半晌,方才笑道:「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小家碧玉的。」

「妾身谢皇后娘娘称赞。」

她又转向太子妃。「你们二人齐心服侍太子爷,早日为太子爷诞下皇嗣才是正事。切不可小家子气,争风吃醋,知道了吗?」

太子大婚两年,太子妃却迟迟未能有孕。因此,圣上才不顾太子求情,执意给他纳侧妃。

答话结束后,皇后才让我们闲杂人等退下,说是要与太子妃说些体己话。

不出所料地,太子爷今晚终于来了我房中。

我们相敬如宾地用餐,我时不时为他布菜,他亦不说话,两人谨守规矩。

直到屏退左右,他才握住我的手,「珊儿,你受委屈了。,

我默默抽出自己的手,恭顺地说道:「妾身不敢。」

许是心中有愧,所以他并未怪罪我,反而从怀中掏出一白玉吊坠:

「这吊坠,是接到赐婚圣旨后,我亲自挑的玉石,选的你最爱的县花花纹。珊儿,你喜欢吗?」

我这才仔细看那吊坠,只见那小小的吊坠上,竟刻了朵栩栩如生的昙花。

我点点头,「殿下果然好眼光,妾身喜欢得紧。」

「那我给你戴上好不好?」说完,也不等我回应,直接走到我身后,将吊坠挂在我脖子上。

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脖子,有些痒,下意识地,我竟然有些想躲。好在,忍住了。

挂完以后,他双手用力将我转过身,似是盯着我,又似是盯着吊坠,半晌才哑着嗓子说道:

「珊儿,你真美。」

说完,便俯身下来亲我,我不敢反抗,又太久未与人亲近,故而,一瞬间竟木讷了。

他也不在乎,自顾自地亲我,撩拨我。

我终于找回了以往与他亲近的感觉,主动迎合起来。

亲了好久,他才渐渐停止,

一个公主抱,稳健地将我抱到床榻上,又温柔地放下我。

正在这时,清风突然送来一阵缥缈的琴音,声音如泣如诉,里面灌注着情意。

听声音,应当是东院传来的。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我想打趣他,却又觉得,似乎说什么都太多余。

许是这琴声太扰人心弦,他也没了兴致。

没多久,他便停下,让下人送水进来。

我起身伺候他洗漱,两人皆没说话,屋内静谧,只有那琴音仍(日断断续续地飘来。

洗漱完毕后,他搂着我,我依偎在他的怀里,渐渐入睡。

等他的呼吸渐渐绵长平缓,我才又睁开眼。

我是有些嫉妒太子妃的。

当日,她凤冠霞帔,十里红装,八抬大轿大摇大摆地嫁给他时,我只能悄悄地躲在茶楼上,边哭边笑着祝福他们。

夜里,我坐在屋顶上,手边一壶酒,遥望皇宫独酌一整夜。

翌日,便受了风寒,发起了高烧

母亲说我那日竟说些胡话,不停地叫赵清禾一会儿痛哭流涕

1,

一会儿大笑不止,一会儿又骂人。还好没被外人看见,否则,我的名声怕是就毀了。

她不停地逼问我赵清禾是谁,我只能打马虎眼,说他是我正在看的话本的主人公,长得英俊帅气,风流倜傥,是我的梦中情人。

还好她没告诉父亲,父亲在朝为官,定然知晓当朝太子梁宗擎,宇清禾,而当朝皇后姓赵。

2

半晌,那幽怨的琴音终于停了,太子亦睡得更加安稳。

我悄悄摸出枕头底下的吊坠,一点点抚摸上面的昙花花纹。

其实,我曾经最爱的不是昙花,当时不过因昙花一现的典故,故意逗他费心 思,瞎编乱造罢了。

后来,我因为他爱上昙花。他却转而与我决裂,另娶了他人。

想着,一颗泪珠竟滴在了吊坠上。

我赶忙擦干眼泪,将它放在枕头底下,又侧过身背对着他,静静入睡。

翌日一早,我早早地伺候他穿衣洗漱。冰儿为我梳妆时,他一时兴起,竟为我描眉。

我颇为讶异地看着他,他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描好后,我揽镜自顾,发现竟还不错。

看来,他没少给太子妃描眉。我心里暗暗想道。

给太子妃请安时,她的脸色有着烟脂水粉遮不住的疲态,想到昨晚的琴音,我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她却一如往常的端庄大方,又让请大夫给我看看身子,开些补身子的药,好早日为太子爷生儿育女。

她的声音依旧那么的温柔,趁着行礼时,我偷偷看了眼,她的脸上也依旧一派和善。

她太温婉,以至于我竟有些怀疑,昨夜的琴音是否真的存在过。

日子这么过去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太子每隔几天便来一次我房里,更多时候依1旧宿在太子妃那边。

今儿个,太子妃突然身体不适,太子急忙召来御医,原来竟是有喜了。

太子妃有喜,若一举得男,便是太子的嫡长子。

太子参政后,得百官拥趸,又颇得圣心。只膝下无子,为人诟病。

如今,太子与太子妃终于夙愿得偿了。

皇上皇后亦是大喜,下了一道又一道圣旨,赏赐之物连绵不绝地涌入太子府。

太子更是一连几日都歇在太子妃房中,又将我每日的请安敬茶给免了。

冰儿见了那边的热闹,万分羡慕,日日擦拭母亲送来的送子观音,还总是提醒我,要多拜拜观音。

我打趣她对送子观音如此虔诚,万一观音送子给了她那可怎么办。她直说我污她清白,竟作势不理我。

两人正闹着,太子爷却来了。我们这才停止打闹,赶忙行礼。

他双手一拍,宫女们鱼贯而入,竟摆了满满桌菜式,还提了两坛酒。

待归置好了,他叉屏退众人。我看了眼冰儿,她眼中的笑意竟藏都藏不住,若非外人在,她只怕想蹦着出去。

「珊儿,太子妃有喜了,我甚是高兴。这些

菜,是我特意挑选的。这两坛酒,亦是我特意着人去柳氏酒楼买的。」

「珊儿,我们今日一醉方休如何?」

看着他满脸的喜色,我不忍心扰了他的雅兴,笑道:「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我要起身为他倒酒。他却拉住我,让我坐下,自己拿起酒坛,分别给我们满上。

「珊儿,往常都是你伺候我,今儿个,换我伺候你好不好?」

不知怎的,我的眼中竟泛起了泪花,「那妾身就谢过殿下了。」

然而,一杯酒下去,我竟被呛得不住咳嗽。他拍打着我的后背,满脸关切与疑惑。

良久,咳嗷终于停止,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笑道:「被抬入太子府以来,妾身从末沾酒,时有些不适,望殿下见谅。」

又拿过酒坛,给自己倒了杯酒,缓缓喝下。

见我面色如常,他才终于放下心。

他倒是不顾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了,开始回忆往事,我偶尔附和他。

一切好像都反过来了,曾经是我滔滔不绝,他只是笑着应和。

最终,我们也没能一醉方休。

他大概是看出我酒量大不如前,故而一坛没完,便声称自己醉了,让下人进来收拾,又亲自伺候我洗漱安歇。

我们中问,终究是隔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两年。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而我的变化,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两年的存在避无可避。

3

翌日一早,用完早饭后,下人便又端来之前大夫开的调养身子的药。

我端过药,皱皱眉,终究还是咕咚一口喝完汤药的苦涩一直在口中回旋,我连忙用水漱口。

他见我如此失态,反倒是笑了,「珊儿怎么还是如此怕苦。罢了,等下我便找御医来看看,让他给你一服不苦的药。生孩子重要,但也不能让孩子母亲如此受罪。」

我笑道:「是妾身失态了。」

他轻轻地将手覆在我的手上,温柔地说道:

「你这样便很好,在我面前,不用总是如此规矩的。」

「妾身知道了。」

他脸上有些不虞,却依然哄着我,「珊儿,你别跟我怄气了好吗?过去是我对不住你,可如今你已经嫁给了我,咱俩好好过日子,行吗?」

看他如此压着自己的脾性,我心中竟还有些不忍心。想答应他,却又想起那个晚上,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诚我「他是太子」,而我「要听话」。

我终究只能恭顺地说道:「妾身知道了。」

明明我是顺着他的意思,听话得紧。他却不开心,只是语重心长地让我好好想想,说完便拂袖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他都没再来找我。我摸着他送的吊坠,日日沉思。

还未被立为太子时,梁宗衡曾化名为赵清禾,在民间微服私访。

我第一次见着他,是在元宵节的灯会上。

当时,京城挂满了五彩缤纷的花灯。花灯外头雕龙刻凤,飞禽走兽,山水竹林,纷繁复杂,昏黄的烛光更是增添了些许诗意。

他戴着一个狐狸面具,靠着猜谜,赢得了我最心仪的龙凤灯。

现在想想,我也许不是爱那个灯,是被他那双多情又温柔的眼睛给迷住了。

于是,我才鼓起勇气问他能否割爱,被拒绝后又请求他助我猜谜,赢下另一盏花灯,又陪我放河灯,看烟花,送我回府。

但他却从末摘下他的面具。

之后的几日,我白日里思念的是他,夜里梦见的是他,画的也是他。

我买了好多狐狸面具,把它们和他送的花灯放在一起,整日里,睹物思人。

我日日在市集中闲逛,去了文人雅士云集的茶楼,终于在柳氏酒楼遇见了他。

我分明看见,他见着我的时候眼神有所迟疑,却仍旧假装不认识。

我却凭着那双眼睛,确定无疑那就是他。他长得比我想象中还要英俊潇酒些,尤其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倒真是「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我悄悄地尾随他半天,他突然不见,我正捶胸顿足时,身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姑娘可是在找在下?」

我闻声赶紧转过来,却见他笑意盈盈。

我脸一下通红,心头小鹿乱撞,不好意思地低头,点了点头,良久才鼓足勇气说道:

「公子不记得小女子了吗?元宵节那日,公子走得匆忙,我还末曾感谢您护送小女子回家。」

后来,我们来往得愈发频繁,定情,约会。

我以为下一步是他来提亲,却只收到一封绝情信。

收到信后,我立即跑去赵府找他,赵府竟已人去楼空。

坐在赵府门口等了一天一夜,他才终于出现。

我拉住他的衣角,痛哭流涕,让他以后不要再吓我了,向他保证我会听话,再也不随便发脾气。

他蹲下,我以为他要向以前一样抱我,嘴角刚扯出一个微笑,他却一点点辦开我的手指,又转过身,让我不要再找他了。

后来,太子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笠日,我无意中见到了赵清禾的仆人在街上采购东西。

我跟着他半日,竟发现他去了太子府。

而赵清禾,正从太子的马车上下来,所有人毕恭毕敬。

我想冲上前去找他,还未靠近,便被人团团拦住,我大叫「赵清禾」,他这才看过来,脸上似乎也有些意外。

良久,他终于慢慢走近,「把她放了吧。」

眼神却毫无波澜,仿佛从未见过我。

围住我的人这才离开,握拳道:「是,太子殿下。」

4

我难以置信,眼泪却早已流个不停,「太子殿下?你是太子?」

他却不理会我,身边的人大声喝道:「大胆刁民,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我充耳不闻,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是,孤是太子殿下,不是赵清禾,姑娘怕不是认错人了。」

我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认错人了,我确实是认错人了。」

说完,我便发狠,将他送我的玉佩用力扔在地上。

「啪!』玉佩闻声碎成两半。

我欲转身离开,却因多日未进食,又一时悲伤过度而晕倒。

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齐府,身上的玉佩不见踪影。

「小姐,你怎么哭了?」冰儿突然叫我。

我这才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发现手中的吊坠都被泪水沾湿了。

我拿过帕子,擦了擦泪,笑道:「风沙大,迷了眼。」

小心翼翼地戴上吊坠,只希望,它不要也落得个应声而碎的下场。

太子说的对,日子,总还是要过的,给彼此个机会,总是条路。

「冰儿,让厨房做点儿酸梅汤,暑气逼人,我给太子爷送点儿汤,解解热。

她听说我要去给太子送汤,二时间眉开眼笑,忙说好,就往厨房去了。

我提着食盒穿过院子,树上知了叭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颇为热闹。

他的书房外站着好几个护卫,大热的天,却顶着骄阳站在门外,脸上汗如雨下,却依旧纹丝不动。

为首的李义见了我,连忙上前行礼。

我说明来意后,他派人进去问太子爷的意见,而后才放行。

嫁过来快四个月,这竟是我第一次来他的书房,他的书房布置得倒是颇为简朴而又雅致,只一张楠木桌子上堆了不少奏折和四书五经,此外便是书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以及几盆花草罢了。

我进去时,他正在提笔写信,见我来了,只是抬眼看看,让我免礼,复又低头沉思。

我从食盒中取出酸梅汤,款款走到他身边,将酸梅汤端到他面前。

「殿下,天气热,喝杯酸梅汤解解暑吧。」

他这才又抬头看我一眼,接过酸梅汤,一口喝掉。喝完后,他将碗放在一边,又低头提笔写信。

我也不说话,站在一旁静静为他磨墨。

倒是像极了我以前想象的画面,他在书房读书写字,而我在一旁为他磨墨,红袖添香。

半晌,他终于写完信,叫了李义进来,让他亲自将信送到秦太傳手中。

待李义退下后,他缓缓握住我正在磨墨的手,「珊儿,别磨了。你坐凳子上,我替你画幅画吧。」

我依言端坐在凳子上,他又说道:「将吊坠拿出来。」

我一一做了,而后,他便铺开宣旨,时不时抬头看我,时不时低头作画。

此刻的他没有满脸的忧虑与野心,只是用他那双温柔的桃花眼,时不时注视着我,与记忆点点重合。

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大功告成。他招手让我过夫看看。

他的画惟妙惟肖,仿佛是重新创造了一个我

且画上的女子眉目含情,看起来娇羞却又不失可爱。

我连连称赞,「太子爷画得真好,倒是让我有些自愧不如了。」

他闻言大笑,「珊儿何必妄自菲薄,珊儿貌美,我画不出你万分之一的美貌。」

我羞得满脸通红,「太子爷过誉了。」

他轻轻地拥我入怀,「珊儿,你能主动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我们把不高兴都忘掉,起好好地过下去,好吗?」

「嗯,」我缓缓点头,「安身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他突然松开我,又用手抓住我的双臂,用他那双眼睛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无法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放心,我会护好你的。」

我点点头,「嗯。」

5

太子妃这一胎怀得也是颇为凶险,听说还有人悄悄给她的安胎药中添落胎的红花,好在被人发现了。

那女子是太子府扫地的奴婢,被抓住后却说是我教唆的。

好在太子与太子妃信我,并未听信她的一派胡言。严刑拷打之下,她最终竟选择了咬舌自尽。

只是,太子府的看管变得更严,太子妃那边终究还是防着我。

我去请安,她推脱身体不适;院子中遇见了,也远远地隔着我。

冰儿抱怨,说这府上如今像是防贼般防我们。

太子爷倒是一心一意信任我,说那奴婢事实上已经招了。是有人抓了她的家人威胁她,她才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又教她若是被发现便推给你。

「那可知道幕后指使者?」

太子缓缓说道:「哪有那么容易,但左右不过是老三老四几个。」

当今皇上膝下本有四子,大皇子与二皇子是当今皇后所出;三皇子是沈贵妃之子;四皇子则由姜淑妃教养长大。

大皇子是先太子,据说颇有德行,奈何英年早逝。大皇子逝世后,皇上便立了二皇子,即梁宗衡为太子。

如今,皇上龙体欠安,各方势力更是蠢蠢欲动。太子殿下亦日日辗转于幕僚与朝堂之中,精疲力竭。

「太子妃知道吗?」

「知道,但是女人家,又怀着身孕,难免多疑些,只能委屈你多担待些了。」

我微微一笑,「妾身不委屈,本就该避避嫌的。」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太子妃的肚子渐渐大了,朝堂的局势亦是越来越紧张,太子殿下回来得也越来越晚。

这日,皇上又下了赐婚的指令,竟将礼部尚书杜大人的庶女赐给了太子爷做侧妃。

接旨时,我心中竟有些酸楚。虽然知道,皇上在这一节骨眼上赐婚、千太子府而言是喜从天降,太子亦是如虎添翼。

然而...

我以为今儿个太子爷会去宽慰太子妃,便让冰儿温了壶酒,在屋内独酌。

恍惚问,竟又想起太子曾经解释,他所以留下绝情信,不过是为了不让我踏入皇家后宫的深渊。

「珊儿,我酒量竟如此差了,不过一壶酒而已,便已幻听?我自嘲地笑笑,又自顾自地倒了杯酒。」

突然间,一只手覆在酒杯上,抬头望去,只见赵清禾正站在我面前。

我懒得理他,用力将那手一点点掰开,又往里倒酒,端起酒杯,仰头便要喝。

他却将酒杯从我手中截住,我要去抢,他却将手高高举起,我怎么也够不着。

许是够不着酒杯让我太过委屈,竟哭了出来,边哭边骂边打他,「赵清禾你混蛋,你干吗抢我酒杯?我要喝酒,要喝酒…」

他作势抱着我,任由我打骂。

哭着哭着,发现身上黏黏的,胃里也不舒服,

我扒拉着衣服,喃喃自语:「我身上好黏呐,冰儿...…我…我要沐浴..……」

恍惚中,我仿佛听见有人说话,又有人进进出出。

好像有人窸窸家家地解我的衣裳,又用帕子一点点给我擦身子。

那人擦得我舒服极了,迷迷糊糊地,我竟睡着啦。。

翌日,我发现自己是从太子爷怀里醒来的,吓了一跳。连忙悄咪咪地挪开他环在我身上的手,他却更加用力地抱住我。

「别闹,昨儿个照顾你一宿,陪我好好睡会「哦,好的。」我不敢再动,乖乖窝在他的怀中。

日上三竿之时,我才又醒来,身旁却空无一人。

我将冰儿喊进来,问她殿下去哪里了。

「方才李护卫来禀,说是有要事找殿下,殿下便先走了。」

「哦,殿下昨晚怎么来了?」我揉着头,宿醉之后,脖子上仿佛顶了个千斤锤。

「小姐你不记得了吗?昨儿个你正喝酒,殿下突然来了,挥手让我们下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你在里面又哭又用,最后还是殿下抱你上的床榻,又让我们送了热水进来。」

「这我好像有点印象,昨儿个辛苦你啦。」

她却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昨儿个都是殿下亲自照顾的你。」

「他亲自照顾的?那给我换衣服,擦身子的也是他?」我满怀祈祷地看着她。

她却全然不顾我求助的眼神,闭眼后,用力点了点头。

好在太子警告了昨晚伺候的下人,让他们不得将昨晚的事透露出去。否则,齐侧妃不满圣上赐婚醉酒大闹,就足以导致龙颜大怒了。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子妃还是派下人找我,又随便找了个名头,罚我禁足三日,并罚抄十遍《女诚》。

半个月后,杜侧妃被抬入太子府。太子此次并未如我那次一般,留她独守空房。

不知是否是我身份低微,还是那晚的醉酒失态被传到她的耳中。

她来了以后,竟处处与我作对。

6

对于后院,太子爷向来一碗水端平,太子妃有孕,但他依旧去她的房中最多,而来我和杜侧妃的院子的时间则几乎两两持平。

初时我还未意识到,直到一日,冰儿大早上便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太子爷今日若是回府,定会来我房中。

果真,夜里太子爷果然歇在了我房里。

我竟不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他做到这份上,毫无偏颇,本应是我们的幸。但谁又能否认自己私心里终究期待一丝丝不同呢?

每次太子歇在了我房中,隔日杜侧妃便总是阴阳怪气。或是指桑骂槐地说我家境不好,或是暗暗与我抢东西,或是炫耀太子对她的好…….

她总是找我麻烦,我并非圣人,也着实对她喜欢不起来。

初时,还念着她小我两岁,年龄小不懂事,但她却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

我便也不再忍让,训斥了她几句,她却去找太子撒娇告状。

我冷眼看着她对太子嘤嘤哭泣,甩门而出。

不过,听说太子终究还是没有听信她的一面之词,甚至当众训斥了她。

她终于有所收敛,转而有事没事往太子书房跑。

两个月后,太子妃顺利诞下一男胎,皇上大喜,赐名梁焱。下旨大赦天下。

一时间,太子府风光无两,引人羡慕却也惹人嫉妒。

一日,太子爷外出视察民情,却在半路上遇刺后失踪,死生未卜。

皇上一时气急攻心,病情加重,危在旦夕。

一时间,朝堂大乱,原本被太子死死压制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派又卷士重来,请求皇上派他们监国。

皇上却迟迟不愿下旨,只让御林军加派人手大肆搜查。

皇后又派人将太子妃与梁焱接入宫中。

太子府的一切事宜便交给了我和杜侧妃一同打理。

我们一方面稳住人心,减少下人们的外出,并对外宣告太子府谢绝一切访客,另一方面加强太子府的防卫。

她也一改往日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也不再无理取闹,日日路在佛像前为太子祈祷。

太子刚遇刺的那几天,我心中害怕,晚上睡不着觉,整宿整宿地失眠,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必须睡觉,我必须相信,他会平安归来。

后来,大夫给我开了副安神的方子。

我终于可以入眠,梦里全是他,有时梦见他鲜血淋漓,有时会梦见他完好无损地回来。

但醒来时,往往已经泪流满面。

太子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我不知道朝堂格局如何,也不知道圣上如何,只知道,太子府已经不再如开始时人心惶惶了。

只是近几日,我隐隐感觉到,太子府的护卫又加强了一倍,似乎是要有大事发生。

半夜里,皇宫突然鸣钟二十七声,我坐在床榻上,一时悲从中来,猛然大哭。

翌日,皇宫传来消息,帝崩,传位于二子梁宗衡。

我才知道,太子已被找到,且即将成为皇帝。

我被封为淑妃,赐居兰林宫。杜侧妃被封为贤妃,赐居合欢宫。

进宫半个月后,我才见到他,许是新帝即位太过劳累,他的脸色竟憔悴不已。

7

不过一个多月未见,却恍如隔世。

他遇刺失踪时,我白日里料理太子府大小事宜,晚上却夜夜陷于梦魇之中。

一人独处时,甚至只是想想他有可能出了意外,便已经心碎成渣,泪流不止。

后来,知道他回来了,登基做了皇帝,我心中欣喜不已,却依旧有些心慌,直到这一刻,我的心终于不再悬着了。

我痴痴地望着他,泪水无声滴落。

他走过来,将我搂在怀中,轻轻地在我耳边低语:「珊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宫人们尽数退下,我索性在他怀中哭了个畅快。

起初,他还安慰我几声,后来便只是静静地抱着我,由着我哭。

半晌,泪水终于枯竭。

「不哭啦?」他拿起帕子轻轻地为我擦眼泪。

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陛下恕罪,是臣妾失「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珊儿,是我对不起你。」

我笑道:「没事儿,陛下是要成大事的人,自然无须拘泥这些小节。臣妾不过一时太过欢欣,失了分寸罢了,只望陛下不要怪罪。」

皇上登基,三皇子与四皇子因谋逆罪而入狱,一切不过是场局。

先帝对皇帝偏爱,又深知三四皇子的野心,故而在临走之际,联合皇上抛了个失踪的烟幕弹,既放松他们的警惕,又勾起他们的野心罢了。

本只是设了场局,却未曾料到,先帝竟真的去了都说天家无情,先帝对皇帝倒是颇为贴心。

皇上并未说如何处置他二人,我亦不敢多问。

他似乎还沉浸在父亲去世,手足相残°的悲剧中无法自拔,脸色有些悲伤,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半晌,我才开口说道:「陛下,我想要个孩子。」

「好。」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而后轻轻说道。

他来我的宫殿来得更频繁了些,床榻之上亦更加卖力了些。

我有时也隐隐暗示,子孙之事,并不急在一时。

他却从来置若罔闻,只一味耕耘。一时间,我竟有些吃不消了。

皇上后宫仅三位妃子,膝下仅一嫡子,着实有些少了。

无论是为了绵延子嗣,还是平衡朝局,总之,浩浩荡荡的选秀开始了。

我并未去凑选秀的热闹。只听冰儿说,那些豆蔻少女都貌美如花,她担心那些人进宫后皇上会被乱花迷了眼。

我不置可否,虽然担心,但也无能为力。

拒绝程鹏,转而答应等他的那日,不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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