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古风爱情故事(古代的古风爱情故事)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771更新:2022-08-21 20:51:55

门“咔嚓”一声被推开,妙语姑娘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店小二尴尬地快步上前,一个劲赔罪:“两位爷,我都说了,今天妙语姑娘是这位小姐包了。

小姐实在对不起,小的拦不住啊。”

门前试图闯进来的两个男子,长相俊俏,锦缎绸衣身姿挺拔,一个青衣,一个白衣,想必家世也不错。

我摆正半靠在藤椅上的身姿,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我的贴身侍女依云大声附和。

“秉文,今日不听也罢的。”

青衣男子靠后,拉着前面男子的衣袖,然后对着我拱手行礼,“姑娘,对不起,是我们打扰了。”

“我管你……”前面的青衣少年好像并没有准备就此作罢。

依云还没等他说完,便出声喝道:“我家小姐是荣安族姬。”

“我管你什么......”前面的男子还欲做争辩,青衣男子小声在他耳边轻咳一声:“鲁国公之女。”

我又装模装样地对他们微微一笑,然后他们也微笑着对我拱拱手,退了出去。

那白衣男子鄙夷的“奸臣之女,跋扈至极”的声音我是听真切了。我只觉得,这名声倒是好用。

“小姐。”依云也听见了,她忸怩地喊我一声,想要上去理论,被我制止。

我敢这么做,就料定他们不敢外传,他们过过嘴瘾,我是无所谓。

今天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五天,在醒来之后休息了一个晚上,我就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年轻了快十岁,还能体验体验不同的生活,真是有趣。

现在是北宋政和七年,原主的父亲是当朝宰相蔡京,被封为鲁国公。

蔡京,我只知道他是北宋最大的奸臣,向宋徽宗进献谗言,是导致北宋灭亡的原因之一。

但所谓大奸臣,也就意味着是宠臣,是宠臣,便有权有势,而且我运气好,现在这个时间段,正是我这父亲,权势正盛的时候。

这少之又少的信息,又让我有些犯难,穿越回去之前,总要好好生存吧。

毕竟古言里大家族都如同虎狼之穴。

此刻我只觉得后悔,平日里没有好好学一学历史。

根据依云的口述,我本名蔡清许,温柔贤淑、知书达礼,至少在国公面前是这样的。

对下人很好,温柔善良;

闺中密友是吏部尚书之女李温玉以及康福帝姬赵福金;有七个哥哥,生母难产去世,被记在嫡母名下。

鲁国公老年得女,对其相当宠爱,在去年她及笄之年还为女儿求得“荣安族姬”封号。

至于我昏迷,是半月前和一群贵女游船,可能是因为风大,回家便有风寒之症,病倒了。

太巧了,我在现代昏迷之前,是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本来我是遇到了烦心事,坐在湖边吹风,可能是神情太过于沮丧,路过的一个好心人以为我要跳湖,冲过来。

我反而被吓得掉了进去,挣扎了半天,应该是被救上去了,我还记得三月的湖水,春寒料峭,可真是冷啊。

既来之,则安之。

这几天听着依云帮我回忆,我也很是疲乏。

既然这么有钱有势,在我想好回去的方法之前,那我自然是要借着这身份游一游这著名的汴京城。

作为吃货,最先选择的,便是汴京城里最著名的千福楼。没想到就遇到人砸场子,但也没妨碍我的放松。

“清儿,今天吃饭被人打扰了?我等下就找人教训那小子。”

看起来面容慈祥的,满脸笑容的便是我的父亲蔡京。

想必是他派的暗卫已经是向他偷偷告状,“谁都不能让我们清儿受委屈。”

“胡闹,娇惯不得。”面前的夫人嗔怪道,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是我的母亲。

这几日她都是亲自来照看我,“康福帝姬送来了帖子,让你五日后去赏花。”

“好的母亲。”我也笑着回应母亲,又是聚会,我穿越过来的第五天,这已经是收到的第三封邀约了,这也是让我心累的原因之一。

这里我不会得太多了,马球我不会、品香也不会,都用身体不适拒绝,但好歹,赏花我还是会的。

不知道真正的清许是不是也在我的世界里,不知所措地生活着。

康福帝姬赵福金,是蔡清许的闺中密友。

听说在昏迷期间,她送了好多东西过来,还亲自来探望过一次,看着我昏迷的样子也红了眼睛。

可在我的认知里,她只是宋徽宗众多女儿中的一个,“靖康耻,尤未雪”,屈辱的历史总是不会被大肆宣扬,她们最终的结局都不太好。

在靖康之难中饱受屈辱。我有印象的,只有茂德帝姬,知道她,也是因为她作为“大宋第一美人”死得过于凄惨。

我无奈叹气,或许是什么机缘巧合来到这里,我虽然知道后面的走向,但没有人可以改变历史,我也没有这个能力。

还是早些找到回去的方法,才是上上策。我想,好在她的这个好朋友不是茂德帝姬,至少下场不会那样惨烈。

到了约定的赏花之日,我精心挑选一件翠绿色大袖衫,梳了一个同心髻,插上鎏金带宝石的珠钗,戴上珍珠冠。

说是赏花,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贵女之间的一种比美。

我在心里再三叮嘱自己,生存法则“少说多笑”。

赏花会是在延福宫举办,不愧是喜文的徽宗,延福宫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修建得格外幽雅别致。

这些亭阁的名字也取得非常富有诗意,凝和、铅华、琼华、摘玉......楼阁旁有假山流水,杏岗修竹小池有序分布。

往前走到丽泽门,穿过门,右侧有一处小阁,名“宴春阁”,下面是开凿出来的湖,湖上长堤接亭,湖边亭名“飞华”。

牡丹、海棠、玫瑰、兰花......簇拥着散开,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女子。

“清清,你来啦。”我还没有走到,一个粉衣少女便朝我跑了过来。

她太好看了,犹如出水芙蓉,明目皓齿,秀而不媚,整个人散发出青春美少女的气息,比画像上的好看太多。

饶是我这几天照镜子好不容易习惯了清许这张漂亮脸蛋,看到她竟然还是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康福帝姬。万福。”我温柔行礼。

“清清,你给我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她拉住我就往亭子里面走,“咱们亭子里面歇歇。”

“荣安族姬。”有些不认识的女孩也向我打招呼,我微笑地点头。

“哟,这不是荣安族姬吗,还是帝姬有本事,让您大驾光临。”

这话里夹枪带棒的,不带脑子都能听出来。

这个人我认识,昨夜里才看过的画像,平王的长女。

上次游湖,她也在其中,因为父亲政治立场不同,两人相处也一直都不太友好。

她手端着茶杯,故作一个跌倒的姿势,手中的茶水便向我泼来。福金眼疾手快拉开了我,她也扑了个空。

其实我也没准备和她争个高低,只觉得她有些搞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福金挡在我面前说道:“赵柔安,你不要太过分了。”

“清清,咱们去宴春阁,我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点心。”福金在我耳边轻声说,然后又转头哼了一声。

“可是今天不是赏花吗?”

“哎呀,天气这么热,让她们去赏吧。荣淑会招待好她们的。”她眼睛亮亮的。

说罢,便带着几名贴身的侍女拉着我一起到了宴春阁。

在去的路上,我才知道了赵柔安针对我的原因,那日冲撞我的秉文,是户部尚书之子,也是柔安定了亲的未婚夫。

但是我父亲连连上书,户部尚书被贬至昭州。她好好的婚事,算是黄了。

虽不是她的过错,但说出去,始终都不好听。

到了宴春阁她便让下人都在外面,兴高采烈地绕着我前后看一圈:“清清,你好起来真是太好了。”

“是的呢。”我觉得她能把我带来太好了,来的路上我还一直担心,那些女孩我不能认全,露馅了怎么办。

我们齐坐下,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

“我要嫁给你哥哥啦。”她压低声音,带着少女独有的娇嗔感。

“什么?”我有些惊讶,难怪她要把我喊到这里来,少女的心思呀,真是一刻也藏不住。

“是你父亲主动提的。我父皇就同意了,过几日,赐婚的旨意应该就下来了。”

“那你喜欢我哥哥吗?”说实在的,这几天我这几个哥哥的面都还没有见全。

宰相之子和皇帝之女,多么典型的政治联姻呐,我在心里想着。

“嗯,还不错吧,你五哥我远远见过几次,长的嘛,倒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他为人正直,有文采,嫁给他,应该不错。”

“真的只是远远见过几次?”以我二十一世纪吃瓜的敏锐度,感觉并不是像她说的这么无所谓。

她的脸颊迅速绯红,像碾碎的晚霞落到了上面:“上次去看你,他捡到我的手帕,还给了我。”

我故意带着暧昧的笑容打趣她:“那你很快就是我嫂嫂啦。嫂嫂?”

“别乱说,还没有呢。”她也咯咯地笑。

“哎,就是温玉啊,听说要和定安侯世子定亲了,就是你不好的那几日。”

虽然没有其他人,但福金的音量还是降低了不少。

虽说算是高嫁,但这定安侯世子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啊?”

“她呀在家哭了好几日,今日赏花会也拒了。说是身体不适。”

我沉默着摇摇头,替她感到一丝苦涩,这明明还是高中生的年纪。

女子如花,却不是属于自己,珍贵的花只有那么几株,其余的,大部分在最好的花期被摘下来,送给别人,自己都没好好地看看世界,就要去装点别人的世界。

女儿之间的情谊,总是在彼此的悄悄话中蓬勃生长。

在宴春阁吃完点心,福金又带着我在延福宫逛了逛,还有她特制的秋千,和这样纯粹美好的小姑娘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最后她还送了我不少东西才肯作罢。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泛起丝丝波澜,这样美丽伶俐的女子,十多年后,真的要面临那样的凄惨吗?

“依云,咱们现在汴京城里的第一美女是谁呀?”在回车的软轿上,我问打着瞌睡的侍女。

“自然是您呀,您在奴婢心中,不止汴京第一美,也是天下第一美。”

“好好说话,汴京城称赞最多的?”

“好吧,是康福帝姬呀,才艺双绝,之前在诗会上你还说她大宋第一美人当之无愧呢,这都忘啦?”

我的心里只觉得“咯噔”一下,马蹄声突然就消失在耳边,依云嘴巴一张一合说些什么我也有些听不真切。

“依云,清儿怎么了?”回到家中,一众侍女便又涌过来,母亲也走来关切地询问。

“是奴婢照顾不周。”依云连忙俯身请罪。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一下。”我笑着安抚她们,回到房中,有些难以平静下来。

我向来便是多愁善感又优柔寡断,不然也不会遇到烦心事跑去湖边吹风。

当她们从画像到我面前,是那么的鲜活生动。

辗转难眠一夜之后,她们的结局我暂且管不上,我决定还是先弄清楚穿越的原因。

根据我看小说的经验,可能是什么特殊天象导致,七星连珠?北宋观测星象的是司天监,想办法去司天监问问。

根据我这几天旁敲侧击的打听,司天监也有不少我父亲手下的人,但是据他们记载,那天并没有什么异象。

难道还非要我再跳进那湖中看看?关键是我也不会游泳啊。

看我闷闷不乐,父亲每日不是请人来跳舞弹琴,就是来说书唱戏,想要逗我开心。

他们确实表演得很好,但是听说请他们来表演一次就要花上白银百两。

我在心里一盘算,这折合人民币都好几万了,我又觉得他们好像并没有那么好了。

闲下来我又会想的太多,北宋覆灭也就意味着蔡家覆灭,这几日来看,他们待我确实不错。

可是蔡京如今在官场横行,家里这用度,想必也是贪了不少。

要不要暗示一下他们呢?他们也不会相信吧,这些好像也不是我该管的。

我就这样好吃好喝每天被养在鲁国公府,波澜不惊地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想到回去的方法。

我又试着去那河边一次,但是始终没有勇气掉下去,最终无功而返。

很快,皇帝的赐婚旨意就下来,如同惊雷在我心中炸开。

正如福金所说,我的五哥哥被封为驸马,而康福帝姬——改封为“茂德帝姬”。

另一道雷,也随之而来。

清许的另一个好友温玉,听闻是自己有了心仪之人,想在嫁人之前告别一下,结果被撞破,最后在家自寻短见了。

我害怕露出马脚,她不主动来寻,我也不主动相见。

清许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如果是真正的她在这里,或许她会去陪伴她,安慰她,最后温玉可能也不会自寻短见。

我想起鲁迅先生的话,这是个“吃人的社会”。

我有些想我的家。

在我开始努力学习品香作画的时光里,也迎来了福金成亲之日。

秋日里草木凋零,有些萧瑟,他们的婚礼十里红妆,郎才女貌,十分热闹。

婚后他们也很是亲密恩爱,福金每次来找我,都带着甜蜜的羞涩,说着我哥哥的种种好处。

看着他们的甜蜜,我竟也生出对爱情的向往来,毕竟我在现代在生活里,真的是是很平平无奇,谈过一次恋爱,也并不怎么浪漫愉快。

这里也不是我该谈情说爱的地方,最好不要有什么牵绊。

不过嘛,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总该做些什么才好,那自然就是借用父亲的疼爱与权势,鼓动他去做:“父亲,女儿今天去街上,有些老人小孩都吃不上饭,好可怜呀。”

“我的女儿就是善良。”他依旧是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我,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可惜我并非他真正的女儿。

他大力推行福利制度,推设居养院,收养孤苦无依的老人、弃儿;

开设安济坊,免费收治穷苦病人;开设漏泽园,作为福利墓地。

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拉拢人在皇帝耳边吹吹风的事,毕竟人狠话语权又大。

他依旧贪图享乐,在官场上排除异己,心狠手辣地对待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人。

好像有一些悄然改变,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又到了春天,我还是没能回去。

我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对于现在享乐的生活,甚至还有点沉迷其中。

但是对于家乡的思念,犹如杂草一样,在心中疯狂生长。

看着他们或真挚或虚伪的关心,虽在眼前,却总让我觉得是遥远的。

我每日都要学些东西,还要防止被他们识破怀疑,有时觉得比高三还让人心累。

好在大家族里他们需要操心的事多,我只管过得开心便好。

我可能,是所有穿越者中最没有志向和出息的。

无聊的时候我便会去找福金说说话,在这些日子里,我最喜欢她,其余的人,我都看不太懂,哪怕他们对我好。

只有福金,纯粹又美好。或许是因为她的纯粹美好,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女生与女生之间的怜惜,我想帮帮她。

现在她是我嫂嫂,见面比以往方便了很多。别人称呼他们都是帝姬驸马,但她坚持让我喊她“嫂嫂”。

“嫂嫂,你觉得性命和名声相比,什么更重要呢?”我们一起坐在湖边的亭子里,欣赏湖中嬉戏的金鱼。

“虽说一身轻似叶,所重全名节,也有人说名节重泰山。

但我还是觉得性命更为重要。”

她微笑着对我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怎么了清清?你是做了什么有损名节的事?”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说道,“那你觉得咱们现在朝堂怎么样呀?”

“清清,不能乱议朝政。”她蹙眉说道。

“好吧,那你如果不是帝姬,你想做什么呢?”

“不知道,如果我不是帝姬,可能不能嫁给你哥哥吧。”

她低头沉思一会儿说道,然后又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清清,你要当姑姑啦。

其实如果你哥哥不是在官场的话,我希望我们能生活在一个静谧的村庄,或者是一个开满桃花的山下,最好有山有水。

能自由自在的,想什么时候出去走走便什么时候出发,想怎样说话便怎样说话。

不用端着、拘束着。”

她的眼里满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谁不想要呢?

那如果我劝五哥哥带着福金归隐山林,福金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我又有什么立场去劝啊,五哥哥他自己同意,父亲也不会同意吧。

可我一想到福金最后会成为金人的玩物,我便想去试一试:“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哥哥说呀。”

“他仕途通畅,想必是不愿的。”她温柔地低着头,轻轻抚着还比较平坦的肚子,“清清,我总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又抬头认真地看着我,温柔地对我笑着,我有些紧张,正想说些什么,她又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我总把你当妹妹的。

你比我宫里的那些妹妹,都好上千百倍。对了,杨大人的公子你可曾见过。”

“杨大人,枢密使杨大人?未曾。”

“婆母去见了杨夫人好几次,听说,要给你议亲。”

“什么?”我听见这话也是花容失色,枢密使现在掌握着军政大权,父亲他想要去分一杯羹,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说是宠爱,可是在他的权势与利益面前,女儿也是可以拿来牺牲的。

这地方,恐怕是待不得了,总不能在这里无缘无故地嫁了人吧。

还有十日,就是我穿越一周年了,我觉得应该还是与时间地点有关,决定十日之后再去游湖,为了回去,总得搏一搏,不成功那便再做谋划。

我思索好几日,自认为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父亲,明日我想要去游湖。”

目的性太强的时候,总觉得度日如年,好在也算熬到了计划的前一天。

“想去便去,是安排的船不满意?还是你想不被打扰,就只有咱们家一条船?”

“如果是能不被打扰,那自然是最好的。”

春日里,汴河里的游船还是很多的,但是根据我的计划,是要落水。

毕竟在古代,千金大小姐湿漉漉地被人捞起来,对名声始终不太好。

“这有什么的,明日父亲保证不让任何一条船影响你观景。”

不愧是大官,但是我一想起他们背着我议论嫁人的事,我心里生不起丝毫感激之情。

“我想让茂德帝姬陪我,可是帝姬想要五哥哥也陪着,明日能让五哥哥告假一天吗?”

我故作可怜的神情,“父亲”

“好吧,那你们便一起吧。”

“谢谢父亲。”

第二日,我特意挑选了一件银灰色的袄裙,想着被水打湿也不至于太过透色。

我们坐着轿子来到汴河边,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游船。

河岸两边开满了金色的迎春花,杨柳树发出新芽,微风吹过,轻摆枝条,河面上荡开层层涟漪,充满着春日生机。

至少,让我能帮上一个人,不算白来一遭。希望她永远像春花一样灿烂,不被雨水泥土蹂躏。

游船上歌舞表演、精美的点心吃食,一应俱全。

但这些并不能让我集中精神,这么久我还是没有学会很好地隐藏情绪。

“清清,明知道你嫂嫂有身孕,还这么调皮,非要出来玩。”

哥哥关切地看着福金,眼里满是爱意,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你别说她。清清,你是怎么了,今日见你心神不宁。”果然福金总是最体贴的,知道我情绪的变化。

然后她向下人递了个眼色,他们便退了出去。

我走出船舱,来到船头,哥哥扶着福金也跟了出来,他还贴心地给福金又披上一件外袍,避免着凉。

下人们只是离我们远远的站着。

“哥哥、嫂嫂,你们成婚后,我常会想,要是天下有情人都能像你们这般,能恩爱白首便好了。

哥哥,你能答应我们,再为官五年,最多五年,带着嫂嫂离开汴京好吗?隐姓埋名,一定要隐姓埋名。

父亲那么多儿子,你不在官场肯定无伤大雅。”

“清清,你怎么了,说些胡话。”

“哥哥,父亲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都知道,你是最正直的。

二哥和六哥,你要多规劝他们,借着父亲的势力,他们做了不少坏事。

上次二哥大发雷霆,她绑回来的姑娘,是我悄悄放了。”

他俩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自己感觉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哥哥,答应我,退出官场,带着嫂嫂过自在日子。

你不答应我,我就跳下去。”我说着,身体往离他们远的地方后退两步。

“你别胡闹。”他大声喝道,“来人。”

他话音落下,我便闭眼转身跳入湖中,不管他答不答应,我都会跳。

以他的性格,妹妹以死相逼,他肯定会答应的。

船上也有侍卫,清许掉进河中,肯定也很快被救上来,不会伤到性命。

幸运的话,我应该能回到现代。

湖水依旧是冰冷的,我仿佛听到了福金焦急的呼喊,一切都是向后退。

睁开眼时,面前是我妈妈焦急的脸,她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熟悉的白色床单和条纹病号服,太棒了,我回来了。

在我妈一系列的关心呵护之后,我连忙打开手机,百度里的蔡京还是没有女儿的,那清许到底是活着的吗,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穿越还是做梦。

关于他的儿子们,相关记录也是少之又少。茂德帝姬——依旧在靖康之难的名单中,我失落地垂下手,眼泪不自觉哗哗掉了下来。

都是假的吗,还是蔡鞗没有带着她离开汴京呢?

准备关掉手机的时候,我瞟到了关于茂德帝姬的画像。

不一样,和我见过的不一样,这画上的女子美则美矣,但是多了几分妖艳。

对着这样凄惨的历史,却有一种叫“窃喜”的心态,在我心里弥漫开来。

时光千年流转,八千里路云和月,所以,我的朋友,逃过一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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