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即权谋枭雄们皆懂推理吗「爱情即权谋枭雄们皆懂推理」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684更新:2022-08-26 03:26:15

小说耳朵·第7期:松本清张《西乡钞》(节选)

播读:子馨(热心读者)

(下拉可阅读小说原文)

爱情即权谋,枭雄们皆懂推理。

西乡钞,是与大久保利通等并称日本“明治维新三杰”的西乡隆盛在发动西南战争期间发行的一种纸币。随着叛乱被平息,这种由叛军发行的纸币变得一文不值,令在战争中被迫收取此种钞票的百姓经济上蒙受重大损失。战后,一批投机分子打起了让维新政府“回购”此种历史遗留物的主意,一面打点贿赂上层官员,一面以低价在民间暗中收购西乡钞。在打点官员的过程中,掌管经济的要员因为嫉妒一名普通武士樋村雄吾而生恨意,不但扼杀了武士与其恋人之间的爱情,而且以虚假承诺使武士及友人惨遭巨大的经济损失,乃至破产……

在本期《小说耳朵》中,我们的一位热心读者子馨将为大家播读她所选择的一篇小说——日本社会派推理作家松本清张的短篇处女作《西乡钞》,音频长约16分钟。鉴于这篇小说全文长达两万多字,子馨在此播读的将是小说的节选部分,大家可以在“松本清张短经典系列”的《西乡钞》一书中读到这篇小说的全文。

在点开音频之前,大家照例可以先阅读下方Q&A,以获取有关本期小说及播读者的更多信息。

Q&A

1.请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

2.你最喜欢的一位小说家是?

英国作家威廉•萨默塞特•毛姆。

3.你最喜欢的一部小说是?

没有说最喜欢的,因为还有很多的文学宝藏在等着自己去发现,只能截至目前来说,比较喜欢的是乔治•奥威尔的《1984》。

4.你最近刚读过或正在读的一部小说是?(这次播读的小说除外)

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

5.你这次要为《小说耳朵》播读的小说是?

日本作家松本清张的短篇小说《西乡钞》,这次读的是它的节选部分。

6.为什么选这篇小说?

因为这篇小说与松本清张的其他推理小说不同,历史背景融入情节之中,给读者以代入感,小说结尾能够回归于现实,又埋下伏笔,可以让读者发挥想象。

7.写下你想提醒本期《小说耳朵》听众在收听时注意的东西。

我想请大家在收听时注意主人公雄吾与其妹妹季乃相见时的那份惊慌不安:雄吾之所以惊慌不安是因为他对季乃包含了多种感情,这是这篇小说中令人温暖的地方。

以下为本期节目播读小说原文

请配合音频食用

《西乡钞》(节选)

选自短篇小说集《西乡钞》

〔日〕松本清张 著

左汉卿 姜瑛 译

乘车的人看上去三十左右,身着西服,一眼便能看出是官员。

此人说,去本所清住街。雄吾领命拉起了人力车。看装扮,此人官位颇高,街道上的瓦斯灯光照出那人留着彰显威严的胡子。

雄吾拉车跑在深夜的街头,在筑有长围墙的宅邸区的一段,雄吾将客人放下。许是听到了人力车的声音,幽暗沉寂的屋檐下突然亮起了灯。当时的人力车还不是橡胶轮胎而是金属轮子,转起来会发出金属声响。

嘎吱一声门开了,两位提着电灯而非烛台的妇人身影走了出来,说道:“您回来了。”

“嗯,付钱给车夫。”

男主人向妇人吩咐后便昂首大步消失在屋里。

一个人提着电灯跟了进去,光没了,另一人在黑暗中说:

“师傅,有劳了,谢谢您。”

雄吾从车把上拔下灯笼,给对方打亮。

“辛苦您了,请问多少钱?”

妇人说着将手伸入怀中掏钱。

黑暗中浮现出妇人的椭圆形发髻,雄吾看清那五官分明的白皙脸庞,瞬间惊愕得无法言语,即便看见幽灵也无需如此惊愕啊。雄吾怀疑这是错觉。

——那是季乃。

也不知是如何接过了钱,雄吾一溜烟地拉起车子跑了。虽然灯笼的蒙蒙光影中对方看不清自己,但雄吾的心脏狂跳不止。

季乃在东京,已为人妻。这种不安太过强烈,此后数日雄吾都魂不守舍。她为何来了东京?她怎么嫁了人?雄吾脑中有着无尽的疑问,而他最想知道季乃现在的境况,却打不定主意与季乃相见。

然而雄吾想在白天再看一看之前那位客人的家,便在拉完一趟活儿后绕道清住街。

眼前就是吩咐季乃付车钱后大步消失在屋内的男子的家门。大门紧闭,前前后后就属这一片宅邸区在明晃的阳光下格外沉寂,了无人影。

雄吾探身上前看那门牌。写着“塚村”的厚直木纹的木牌旁边,贴着当时流行的名片:

太政官权 少书记 士族 塚村圭太郎

雄吾只看清了这些后便回去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官名意味着何等身份,但能推测出对方地位颇高,而且似乎是发迹的达官显贵。看来季乃非常幸福。明知如此,但雄吾的心却被寂寞之情丝丝侵蚀无法排解。在家乡时对季乃那般冷酷,而现在却抱有这份情感,如此的不可思议连雄吾自己都无法解释。之后雄吾常常去塚村家附近转悠。

然而,写有“塚村”的名牌像是冷冷地撇清与雄吾的任何关系一般,雄吾鼓不起勇气上前敲门。大门总是紧闭,家中的沉寂更给人一种冷漠森严的感觉,雄吾奢望能够在墙外窥视季乃的身影,却每每作罢。

一日,雄吾拉着人力车经过门前时,没料想小门开了,塚村家的女佣叫住了他。

“车子来得正是时候,拜托你了师傅,我们家夫人要乘车,你在这儿等等。”

雄吾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险些要叫出声来。他惊慌失措,心砰砰直跳,仓惶间只能拉低遮阳斗笠挡住脸候在门口。年轻贵妇打扮的季乃出来了,像鲜花绽放在眼前一般。雄吾小心地压低帽檐,给车上的季乃膝间盖好毯子,手指不自主地颤抖。

“请到回向院门口。”

雄吾一拉起扶手,便听后面人嘱咐。平日里拉起车飞奔而驰的雄吾顿时脚下失了平衡。

在回向院前放下车把时,里面威武雄壮的相扑高台鼓正隆隆作响。踩在脚踏板上的脚尖迅速稳当地站在了地上。

“您辛苦了。”

夫人说道。雄吾不自觉抬起头,两人视线交汇。白日昭昭,雄吾已无法遮掩。

“啊,哥哥。”

季乃口中惊呼,声音不大但很尖锐,满脸都是惊讶。而雄吾却张口无言,喉头哽咽。

突然间,刚下车的季乃坐回车里,说:“哥哥,赶紧走,快。”

雄吾不假思索地急忙问道:“相、相扑呢?”

季乃回道:“相扑就别管了。”

《记事录》的原文鲜活地再现了当时的情景——宛如置身梦境,不知该择何路,遂原路折返,入一小神社,两人于无人处相顾而立。

[……]

且说《记事录》至此,笔锋一转。

接下来的故事得从雄吾被纸铺老板卯三郎喊去时讲起。雄吾到了纸铺后被引至内厅,已有来客先到了。卯三郎做了介绍,来客也是纸业批发商店的老板名叫幡生久米太郎,是个五十岁上下、言行举止周到稳重的精瘦男人,但看上去比卯三郎苍老。此次卯三郎叫来雄吾会面似是受久米太郎所托。

[……]

久米太郎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皮裹好的物什,打开来看:“这是西乡钞的实物。”

那是雄吾永生难忘的萨军纸币。仅这两三枚,便勾起了他脑海中战场尘土飞扬的回忆。

雄吾并未接起话茬,而是等着久米太郎继续。孰料,对方说出一件让人意外的事。

“我突然想到个主意,再次策动政府回收这些纸币怎么样?听上去像是痴人说梦吧。这话现在听上去像是做梦,但未必不能实现,进展顺利的话就能成功。请您助我一臂之力。”

雄吾大惊,久米太郎则立即道:“呀,您不是认识塚村的太太嘛,我之前看见你们俩边走边聊。我认识塚村太太,但不认得您。那时和我一起的卯三郎说您是他的朋友,于是……”

久米太郎笑道:“于是我就托卯三郎要见您一面。”

雄吾只好答道:“那是我妹妹。”

只见久米太郎一拍大腿,雄辩道:

“啊,原来是您妹妹啊。这更好办了。请您一定要见见塚村将此事拜托他。您应该知道吧,塚村可是大藏省数一数二的能人啊,听说大隈(大藏大臣)和松方(大藏大辅)都对他信任有加。您请求塚村收购这些西乡钞,塚村便会去说服大隈。前些年政府说贼军纸币不予收购可真是不通情理啊,吃亏的只是蒙在鼓里的百姓,萨军强行逼迫他们接受纸币换走物品,而到头来这损失却没法子获得赔偿。政府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无奈西南战争刚结束,一切与萨军相关的都是眼中钉肉中刺。俗话说的好,为恨和尚,累及袈裟,于是政府军便不打算收购西乡钞了。还有一说呢,传政府因战争耗费了巨额钱财没有余力收购。但近来华族开设了十五银行,从那里借钱或是增发纸币,不可能填补不了十万、十五万的西乡钞。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事儿只要有人推动,就肯定有指望。”

久米太郎一走,卯三郎就对说雄吾:“给你添麻烦了,但请无论如何帮帮忙啊。”

卯三郎的话听上去合情合理,细想之下恐怕还是因为涉及商业买卖而不得不曲意低头吧。雄吾心中沉重,但表面上还得装出痛快允诺的样子。

久米太郎的算计,不用说就是想囤积西乡钞然后靠政府的补偿回购大挣一笔吧。

[……]

雄吾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塚村初次见面的。雄吾先提议,季乃则从中进行了打点。塚村不知雄吾便是那晚拉车的车夫,对初次面见妻兄显得十分敬重。那晚所见长着威严胡子的脸庞,此时笑容和蔼道:“真希望早点见到兄长。我也是听季乃提起后才惊诧地发现我们有个兄长。”

雄吾道:“是我失礼了。实因不才尚未得志,便犹豫着想择日登门造访。”

塚村听罢道:“大可不必,对自家兄弟毋须顾虑。”

末了两人还谈笑起来。不论如何,对方的亲切态度让雄吾内心惶恐。

雄吾总算进入正题提出了请求,这位处事得体的妹夫忽地摆出了沉稳精干的官僚态度,面露困惑无措的神情。塚村回答事情已经了解,但并不乐观。

“我姑且一试吧。”

塚村加上这么一句,似乎是对初次见面的兄长的一种客套。

雄吾一走,塚村圭太郎立即面露不快,与见面之前听季乃说完种种经过、表示一定要见个面的愉悦态度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季乃道:“哥哥好像求了您什么事,请帮个忙吧。”

塚村将像往常一样从府衙带回的文件摊在桌上看得出神,并未回话。塚村一旦工作便常常紧锁眉头。季乃正准备退出,忽听盯着文书上的字出神的丈夫叫住自己问道:“你们兄妹差几岁?”

“五岁。”

季乃答后,许久没有回复。丈夫的心思似乎紧紧跟随着文书上的字。好一阵子后,塚村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兄长在东京?”

“我之前也不知道,前几天在路上偶然——”

“你说过了。”

“是的。”

“我问你那时为何不立即告诉我。”

“这……哥哥是车夫,我说不出口。对不起。”

丈夫不快地沉默着,只有白色的文件在手指下翻动。良久之后丈夫说出的话让季乃红了脸。

“真是个白皙清秀的好男儿,我还是头一遭遇见。你没问问他是否有心上人吗?”

季乃低声答道:“没有。”

“你们在老家关系好吗?啊,你们不是亲兄妹吧。”

看到季乃不知如何回复,塚村不带一丝笑意地说道:

“得了。他是你兄长,那也是我的兄长。一家人好好相处吧。”

翌日塚村看上去有说不清的焦躁。他平日里沉着稳重,被世人视为雄才伟略、遇事不疾不徐,这副样子还真是少见。

这天晚上塚村又提起了雄吾,让季乃吓了一跳:

“兄长是在哪家人力车店?”

但这次的语气颇为温和。得到了季乃的回复后塚村立即说道:

“明白了。兄长不能一辈子当车夫吧,如果他口才好,我想提拔他。”

塚村让妻子放心。

然而第二天塚村一到府衙便唤来瞒着下属私底下长期关照的机灵仆从,悄悄嘱咐了什么。目的地是山辰。

“你去秘密探查有没有女人找那个男人。不用查女人的身份,只要得知两人见面就行。”

傍晚,仆从在府衙下班前回来了。塚村听了他的报告后脸上并未显出何等异样,然而一回到座位便陷入了沉思,仿佛遇见了棘手的问题。但他回家后对妻子道:

“你去叫兄长来。上次说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雄吾收到佣人的传信后二度拜访塚村家。款待一如前日,塚村也笑得温和,显示出作为妹夫对妻兄的亲切。

“把兄长特地叫来,敬请原谅。上次说的那件事情并非完全没有希望。我向上头旁敲侧击地探听过了,似乎他们也觉得未尝不可。我赞同哥哥的意见,西乡钞给当地民众带来了莫大困扰,政府有必要对此进行补偿。如果上头有人的话可以放手一搏。当然此乃机密,泄漏出去了我也难堪。请哥哥牢记。”

塚村的语气格外热心并充满诚意。本是前途渺茫之事,塚村居然能推进到如此地步,他的才干果然了得。雄吾没把这当作是一时的宽心话。

雄吾千恩万谢将诸事拜托给了塚村后离开了。卯三郎和久米太郎喜不自胜,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让旁人看了简直大为讶异。久米太郎精瘦的脸上表情夸张,他拍着雄吾的肩膀道:

“干得漂亮。塚村所说的上头的人肯定是指松方或大隈。如果有松方等人的保证那就错不了,一定会成功的。要保密要保密!”

两人已经乐得忘乎所以了。

本期作品

《西乡钞》

〔日〕松本清张 著

左汉卿 姜瑛 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九久读书人

日本社会派推理一代宗师 昭和时代最后的文学巨擘

松本清张

短篇小说名作集

本书为松本清张短篇小说名作集,收录12篇经典作。短篇集同名作《西乡钞》是松本清张一鸣惊人的小说处女作,发表后先后入围《朝日周刊》“百万人的小说”和直木奖。小说讲述发生在明治维新初期,一桩由嫉妒引发、官商勾结的金融诈骗案。小说以悲剧爱情故事主人公的口吻讲述,隐忍的恋情、恐怖的阴谋、悲伤的复仇……交织成一个凄美苍凉的世界。

此外,《人力车行》中的智斗黑帮,《枭示抄》中的枭雄末路,《啾啾吟》中的兄弟成仇,《恋情》中的王妃恋情,《战国权谋》中的幕府宫斗,《酒井家杀人事件》中的忠仆刺杀,《两代人的殉死》中的幕府崇义,《相貌》中的父子情仇,《流言始末》中的武士尊严以及《白梅之香》中的偷情致死,每一篇都读来令人不忍释卷。

松本清张(1909-1992),日本作家,被誉为日本昭和时代最后一位文学巨擘、社会派推理一代宗师。出生于北九州小仓北部,因家境清寒,13岁被迫辍学,先后从事过小贩、学徒、印刷工人等各种职业。

1950年发表处女作《西乡币》,入围直木奖候补作品;1953年以《某〈小仓日记〉传》获芥川龙之介奖,从此成为职业作家。终其一生,作品涵盖小说、纪实、历史、评传等,以文学家的慧眼,深刻而又全方位地呈现了他所生活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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