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心灰意冷的结局是什么(心灰意冷真实结局)

【“许昌大儒慕甲荣”连载之60】

谁有状元命‖老家许昌

文‖蒋晓云

（接上期。欲欣赏“许昌大儒慕甲荣”连载之59的精彩内容，欢迎点击以下链接：被污染的试卷）

宋兆谦紧紧抱着慕甲荣：“师父，你咋说这胡话呢？考不中，不能说明你才疏学浅，你的才学不亚于上一届状元姚文田，不亚于本届状元顾皋，这个别人不清楚，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如今不能中状元，只能说咱没有那个命！师父，你千万可别往茄子地里想，你还有师奶、师母、三馀和三味，你还有我，还有你的弟子，他们都等着你回去呢！”

晚上，宋兆谦在收拾着行李，准备明天离开京城。慕甲荣取下烟袋锅，用布擦拭着，项宁小姐那调皮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中，慕甲荣苦笑着摇摇头，嘴里自言道：“冤家，你这个小冤家、小傻瓜，也不知你伤口长好没有，爱没有错，但你却实实害苦了我呀！”

慕甲荣把考取功名，看得比命都重要，这次没能考中，他怀疑项玉坤一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老东西，亏他还是朝廷命官，真真地让人憎恶、怀恨在心。

虽然他是项小姐的父亲，但慕甲荣对项宁小姐一点也恨不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场上得意考场上失意吗？可自己情场没有得意，考场上却如此一败涂地。或许这也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命运有时候就是爱这么捉弄人，捉弄得让你一生一世疼痛，从头脑到内心的疼痛，令你无法释怀。

顾皋、李宗昉、吴廷圳和前来参加科举考试的中州举人张振德、山东举人王允中等来看望慕甲荣，慕甲荣精神已经好多了。他为顾皋高中状元、李宗昉高中一甲二名进士而高兴，就提议到红高粱酒楼喝酒庆贺，大家本来担心慕甲荣，看慕甲荣有兴致，也就一致同意。

大家把顾皋推到主位之上，李宗昉坐在左侧，慕甲荣坐在顾皋的右侧，来的还有参加这次考试的两个外乡考生。

大家轮流给顾皋敬酒，慕甲荣先喝了一杯，然后给他们几个倒酒，又给每个人碰了一杯，不到一轮慕甲荣舌头就打卷了。

他站在顾皋和李宗昉之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慕甲荣这，这辈子，是，是没有机会，没有机会考中进士，空怀一腔热血，报国无，无门，报国无门呀！今天顾皋兄和宗昉弟能双双金榜题名，我，我，我慕甲荣替你们高兴，你们，你们有这个命呀！”

忽然王允中趴在桌子上哭起来：“慕兄，你我同病相怜，大不了从头再来，我们三年后再杀回京城，考到胡子白，也要考中进士！”

慕甲荣拍拍王允中的肩膀说道：“我期待着你有这一天，你命好，有机会等到那一天，我慕甲荣从此告别进京赶考，我再也不做这个梦了！”慕甲荣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了桌子上。

慕甲荣说着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哭泣起来，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几十年来，他都在为此努力，为此奋斗，他对实现这个梦想充满了信心，然而现实却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不是不能及第，而是被一己私情所阻，有项大人在朝为官，他预感到要实现这个梦想有层峦叠嶂，难以逾越。对一个乡下学子来说，他又能奈之如何呢？

慕甲荣揩干了眼泪，似乎一切理想都烟消云散了。他缓缓地舒口气，脸上荡起了一丝微笑，继续说道：“我们曾经，曾经相约要为国效力的，如此看来此愿就等你们，等你等来实现了，不要忘了顾皋说的那句话，‘龙飞九天兴风雨，凤舞大地创盛世’！来，为你们这一凌云壮志干杯！我们干杯！”

第二天黎明，慕甲荣和宋兆谦就上路了。马车刚出城门，却见一英俊少爷骑着马，挡在路中间，不肯放行。慕甲荣跳下马车，才分辨出是项宁小姐女扮男装。

项宁一跃从马上跳将下来，站在慕甲荣跟前。她脸上有泪痕，眼睛有些肿，一副难过、沮丧的样子：“慕甲荣，我向父亲让步了，我答应嫁给朱公子，我再也不能耽误你进京赶考了。是我父亲不讲信用，你应该能考上状元的，是我父亲害了你！都怨我，是我害了你！”项宁小姐说着，眼圈发红，抽抽搭搭哭出声音。

慕甲荣把项宁小姐搂在怀里，说道：“看你，不许你这样说，是我没那个能耐，没有做状元的命，怎么能怨你呀？项小姐，你没错，是我，是我不好，是我们有缘无分！”

慕甲荣说着抬起手，给项宁小姐擦拭脸颊的泪痕，故意装出高兴的样子，说道：“别哭，看你一流眼泪都变丑了，高兴点，将要嫁人的人了，和你的夫君好好过日子！不许瞎想了！去吧，快快回去吧，你父亲若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慕甲荣从腰间取出那个烟袋锅，别在项宁小姐的马绳套上，转身跳上了马车。他眼睛有些湿润，不敢转身，钻进了马车，放下了布帘子，眼泪刷刷地打湿了衣襟。他的心情复杂，是对项宁的不舍吗？是对自己进士落第的伤感？抑或是对自己命运不济的悲悯？此时，慕甲荣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她在诅咒慕甲荣的同时，又想起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牙咬得嘎嘣嘣响，心里也说不出的痛……精彩故事，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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