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白月光回来了(皇帝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943更新:2022-08-28 20:05:00

皇帝的白月光回来了。

一知此事,我便自请为妃,为皇帝的深情空出一片地。

谁知他竟然一反常态,说谁都动摇不了我的皇后之位。

可惜,他的白月光并不这么想。

1

云若回来了。

消息传到我耳里时,我正晨起梳洗,还未待我有何反应,紫萝手一抖,将金钗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跪下求饶:「奴婢该死!」

我摆摆手,道:「起来吧!你也是跟了本宫这么久的老人,几时犯过这种错?本宫不至于责罚你。」

紫萝这才起身,表情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轻轻地摇摇头,只让她吩咐上早膳。

我刚用完早膳,皇帝身边的汪福就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在洪福殿等您。」

主子对人什么样,身边的狗就对人什么样。

我不在意这些,点点头,带着紫萝就往洪福殿走去。

算起来,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未见到倪昀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神色淡淡,话不投机半句多。

「皇后,大藩大败,朕派人将云若接回来了。」

「恭贺皇上,不知皇上要如何安置云若妹妹?后宫还有几个宫殿空着,在臣妾看来,钟灵殿离皇上的寝殿最近,不如……」

啪!

倪昀竟然将毛笔扔了,面容阴冷,质问道:「云若回来,你竟然不难过?」

我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回答道:「皇上莫不是糊涂了?云若本就是臣妾的妹妹,妹妹能从那不毛之地回南朝,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倪昀冷笑两声,道:「朕第一次知道朕的皇后如此大度,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安置云若。」

我毫不示弱,似乎什么都影响不了我身为皇后的气度。

我挺直脊背干脆地跪下,道:「皇上,臣妾自知云若妹妹和皇上深情似海,不愿在中间横着让有情人离心。臣妾自请为妃,尊云若妹妹为后。」

倪昀没想到我会如此说,顿时愣住了,待回过神来竟是怒不可遏,两步并作一步冲到我身前,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昂起头,直直地面向他充满怒气的目光,嘴角的弧度依旧扬着,回答道:「臣妾愿意自请为妃,尊云若妹妹为后。」

许是见我眼神坚定,倪昀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神色变幻,最终他狼狈地转过身,语气冰冷地说:「云若毕竟曾经为和亲之身,贸贸然让她登上后位,定会遭到前朝的口诛笔伐。朕会封她为皇贵妃,协理六宫。毕竟这后位,眼下只有你最适合,不是吗?」

我沉默了一会,低头应了,起身告退。

2

我回到了翊坤宫,紫萝看了看我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娘娘,是否要召云贵妃?」

我摇摇头,吩咐她只管关门自扫门前雪。

谁知,我不去找麻烦,麻烦偏要来找我。

在倪昀下旨封云若为皇贵妃的三天后,她就大张旗鼓地坐着辇车上门拜见。

八年未见,大藩的风雪在她脸上未留下丝毫痕迹,笑容一如往日般明艳动人。

「姐姐!」她亲切地握住我的手,环顾着宫殿,皱了皱眉,「这些奴才怎么这么苛待你呀?摆件就这么几件,就连喝的茶都是去岁的贡品。要我说呀,你的脾气就是太好了!」

我笑了笑,拍拍她的手,问:「妹妹这几日在宫中可习惯?还缺什么?」

云若似是想到了什么,红着脸作小女儿姿态,「什么都好,三郎还让我协助姐姐管理六宫。听说姐姐身体不好,操劳过多,这回妹妹能好好帮你了。」

我端起茶杯,透过氤氲的水雾看见了云若得意的眉眼,「妹妹,八年未见,只有你仿佛还未变。」

云若的脸色僵了僵,她又迅速地恢复常态,道:「姐姐说笑了,大藩的夜凄冷得很,妹妹在那儿呆了八年,天天想着回南朝。若不是当年皇叔疼你,只怕姐姐还不如妹妹呢。」

「云贵妃慎言!」紫萝忍不住呵斥道。

云若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在此刻她撕下温和的面具,露出獠牙来。

「姐姐。」

她咯咯笑起来,眼里盛满了怨恨,「你可知我这八年是如何过的?我在大藩孤苦无依遭人羞辱时,你在南朝当公主受尽宠爱。我在大藩嫁了老子又嫁儿子,你在三郎反了后竟然还当上了皇后!你不仅夺走了我的自由还要夺走我的三郎!我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活着回到南朝!」

「还好,我回来了。」云若抚着茶盖,神情温柔,「姐姐,我会将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啪。

茶杯碎了一地。

我静默片刻,抬起眼皮看她,淡淡道:「云贵妃以后在本宫面前还是自称臣妾为好,毕竟你是妃,本宫是后。」

云若没有发怒,呵呵一笑,「皇后娘娘,臣妾看您这位置能坐稳几日。」

我没有再回答,示意紫萝送客。

云若见目的达到,也不再纠缠,又大张旗鼓地离开了。

3

第二日,太后派人请我去用午膳。

去往慈宁宫的路上要经过御花园,金秋时节,桂花飘香。御花园里的桂花树被照料得极好,枝头簇簇金黄摇曳。

见我望得出神,紫萝试探道:「娘娘,可要奴婢派人采些?」

我摇摇头,「不用了,采下也留不住枝头的鲜活,不若让它自由生长,那香味儿才清爽。」

太后很少主动召我,就连请安都是能免则免。以前她还是将军夫人时,每每进宫觐见都是笑容温柔,面目亲和。如今做了太后,反而老了许多,肃穆不少。

她亲手为我夹了几筷菜,我想起身谢恩又被她按下,只好说话松松气氛,「太后德心仁厚,容得下身边的奴才们躲懒,竟让您亲自布菜。」

太后无奈地摆摆手,「皇后,你也知道哀家多年的习惯,这种小事假以人手,哀家实在不舒服,你就不同了。」

话匣子一打开,太后必要说到今日之意才罢休,我便静静坐着听。

「当年,你贵为公主。今日,你贵为皇后。你生于宫中,一辈子都在宫中。前朝后宫,尔虞我诈,钩心斗角,想必你比我见识的多得多。想要在宫中好好活下去,必要依傍着权力才能喘息。哀家为了保你一命,力争群臣,让你做了皇后,皇帝心里定然不喜,可是你们二人亦是青梅竹马,虽然有家国情仇横亘其间,但以目前形势看,你应当为自己想想。更何况,皇帝心中有你的一席之地。」

太后拉住我的手,苦口婆心地接着说:「哀家知道,皇帝将云若接回来还封了皇贵妃,此举寒了你的心。可你也要好好打算,笼络皇帝的心,莫叫人将皇后的位置暗算了去。」

我笑着应了。

我从慈宁宫出来,已是傍晚,紫萝酝酿着太后的话,感慨道:「太后真是为娘娘着想。」

是吗?她为的到底是我还是倪家的江山稳固,只有身陷其中的人才不得而知。

我出言敲打紫萝:「凡事别想得太简单,也莫和他人说太多。」

回程又经过御花园,上午看到的簇簇桂花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几个宫人正在洒扫树下掉落的花叶。不远处的亭子里,一个珠翠满头的宫妃悠闲地品着茶,目光却投向这边。

「皇后娘娘,」云若出言相邀,「可否一起喝杯茶?」

我看着她手旁的一盅桂花,走到她身旁坐下。

「云贵妃进宫不过短短几日,宫中就有了耳目,好手段。」

云若像是真的受用我的夸奖,开心地笑了,说:「三郎以前说过,臣妾性子单纯,总要撞到南墙才知痛,皇后娘娘不懂,用八年来成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将桂花推到我面前,道:「刚听闻姐姐钟爱桂花,许是我记错了,以为姐姐喜欢的是梅花。想来也是,臣妾都变了,姐姐怎么可能不变呢?所以臣妾亲手将这些桂花采了下来,亲手献给姐姐。」

「劳烦云贵妃了。」

我示意紫萝接下,起身想离开,又被云若拉住了。

就在此时,她身旁的宫婢忽然跨步上前撞向紫萝,只听啪的一声,瓷盅碎了,桂花散落一地。

「皇后娘娘。」云若明媚的双眼转瞬变得泪水涟涟,她做出柔弱的样子,「臣妾为了采到枝头开得最好的那簇,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手上还擦出了伤。您就算不喜,这桂花毕竟是妾身摘的,也不能容许身边的奴才砸了呀。」

见她伸出伤到的手,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果不其然,倪昀下一刻就从转角处缓缓走来。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问。

云若得意地朝我一笑,转身楚楚可怜地迎过去,伸手给他看,「三郎,臣妾给姐姐摘花不小心伤着了,您是不是该弥补妾身呀?」

倪昀却看向我,问:「你让云儿给你摘花?」

我摇摇头,道:「是妹妹自个儿愿意的,臣妾岂敢扫她兴趣?如今阖宫上下,谁不知皇上待妹妹如宝如珠?」

许是最后一句话带了酸味,他语气缓和了些,继续问:「既如此,你又为什么容人砸了瓷盅?」

紫萝忙跪下答道:「皇上明察,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凝雨未站稳推了奴婢一把,因此奴婢才失手将瓷盅砸了,望贵妃娘娘恕罪。」

云若摇摇倪昀的手,「三郎,看来是臣妾误会姐姐了。只是可惜了这盅桂花,臣妾摘了好久呢。」

倪昀目露温柔,「这等事以后让奴才们做,你经历了那么多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回来了就松松气。」

云若软软地应声,揽着他想往钟灵殿去,谁知他返过身,看向我道:「皇后,朕今晚去你宫中。」

云若本想给我上点眼药,却没想到助了我,盛满柔情的美目中恨意乍现,躲在倪昀背后阴冷地直视着我。

我淡淡地应了,目送他们走远。

4

待到天黑,汪福来了,这次态度比上次亲和不少。

紫萝在外间恭敬地回应着,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里头来。

「汪公公,娘娘这段时间忧思过重,身子虚,太医也来看过,开了些药,言明日子有些紊乱是正常的,调理些时日便可。谁知这么不凑巧,竟这会儿来了……」

「这……」汪福语重心长道,「紫萝,你平时多劝劝,比起大藩的王公贵族来,皇后娘娘已经幸运太多了。」

紫萝赔着笑脸,「多谢汪公公肺腑之言,奴婢会的。」

送走汪福,紫萝端着药进来,见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喝了下去,担忧道:「娘娘,这药喝多了伤身,尤其对于子嗣……」

我自嘲一笑,「你觉得我还会把希望寄托于子嗣上吗?」

紫萝咬咬下唇,低声道:「奴婢知道娘娘有什么顾虑,这几年来,娘娘都对宫中事务不闻不问,对皇上也拒之千里。若一直这么下去,娘娘无子傍身,日后要受云贵妃多少欺辱?」

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我思绪翻飞,「紫萝,如果是你,定也不愿生下杀父仇人的孩子。」

沉默片刻,紫萝突然说:「娘娘,您难道没想过,将云氏的江山重新夺回来吗?」

我愕然看向紫萝,她满目心疼,一片赤诚地继续道:「奴婢在宫中见识到了皇权的更替,也见识到了娘娘从前朝公主变成新朝皇后。奴婢的忠诚和性命都是属于娘娘的,不愿见娘娘郁郁寡欢,只要您有了决定,奴婢愿意为您出生入死。」

没想到紫萝还有这么大的志向,我屈身扶起她,眼角泛起久违的泪意,道:「紫萝,你是个好姑娘,不应该在宫里磋磨一生的。」

夜风吹进房中,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只觉凄凉萧索。

我摸着腕间的玉镯,心头的酸楚愈加浓厚。

「争来抢去又有何意义呢?倪昀不愿放我出宫,我只想安稳度日罢了。」

紫萝知我意向,没有再多说,见夜已微凉,便服侍我睡下。

只是那会儿情绪上涌,现下难以平静,我在床榻间翻来覆去,脑海里的回忆如同沸腾的水,止不住地往外翻腾。

不知不觉中,我又抚上腕间那玉镯,温润的触感一点点拂过心头,唯有在寂静的夜里,我才敢肆意回想过往的点滴,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5

山间多雨,六月的天气也多变。

少女打着伞慢吞吞地往前走,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树上的青年连忙跳下来,满脸紧张地跑过去问:「你伤到哪儿了?」

见他的关心不似作假,少女明亮的眼睛瞬间盛满笑意,语气却委屈巴巴的,「崴到脚了。」

青年看了看,问道:「公主可还能走?」

少女苦着脸哼哼唧唧地答道:「好疼呀,我的脚肯定折了!」

见四下无人,青年放下心来,弯腰将少女抱起,道:「公主恕罪,等见到人奴才就将您放下。」

少女哎哟叫唤着,躲在他怀里偷笑,笑得很是得意。

走到山脚,几名宫婢见状呼啦啦地围上来,手忙脚乱地搀着少女上了轿辇。

离开时,少女掀开轿帘问:「阿晏,你随本宫回映日殿可好?」

青年拒绝道:「奴才是皇上的人,只临时负责保护公主,其余时候不敢擅离职守。」

三日后,少女在宫中独处时碰了头。

半月后,少女独自在太液湖喂鱼时落了水。

一个月后,少女独自在御花园游玩时伤了手。

看着表情无奈的青年,少女笑颜明媚,道:「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回忆的漩涡将青年的面容卷入黑暗,吐出一张严肃的面孔。

「你说什么?」身着龙袍的男子很是愤怒,「你身为公主,享万民供奉,不为万民着想,只顾自己享乐,皇后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少女满脸泪痕,哀求道:「父皇,求您。」

男子失望道:「宝安,后宫中只有你一位公主,是大家宠得你忘乎所以了。你回映日殿吧,和亲一事已定,不是你不想嫁就可以不嫁的。」

「父皇!」

我陡然睁开双眼,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清晰,痛苦的恳求声似乎还在耳边挥散不去。

「娘娘可要喝杯水?」紫萝的睡眠向来浅,忙从榻上起身,扶起我。

清凉的茶水将我从梦境的余韵中拉回现实,当下我睡意全无。

我披上外衣,见庭中月色空明皎洁,便让紫萝陪我走走。

凉风习习,我看着高高的宫墙,轻叹一声:「紫萝,你说,我这辈子还能逃离这儿吗?」

紫萝抿着唇,「娘娘,您不若想点开心的事宽宽心,奴婢实在担心您的身子。」

开心的事吗?我的思绪飘远,似回到甜美的梦。

「不知道何时能去玉荣寺一趟。」我摸着腕间,「不过去了怕是也无用。」

紫萝叹口气,紧紧地扶住我,问:「用不用奴婢代娘娘走一趟?」

我摇摇头,「不用了,既无人递信,想来他应该生活得挺好,毋需再去打扰了。」

忽有脚步声靠近,我和紫萝皆是一惊,转身一看,是个守夜的小太监。

「原来是娘娘和紫萝姐姐。」小太监点头哈腰的,「奴才还以为进了贼人,吓奴才一大跳。」

紫萝呵斥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

我摆摆手,让他下去,倦意涌来,我也没有心思再和紫萝继续交谈,便回了房中。

许是倪昀一直未往我这儿来,云若安分了段时日,规规矩矩地请安,也不多言,只夜夜被倪昀留宿,倪昀对她宠爱非常。

他们两人不在我眼前晃,我隔三岔五地去太后那儿陪她礼佛,倒落了个自在。

本以为日子可以这样平淡地过下去,我却低估了云若的恨意。

她入宫已一月有余,这天晴日暖风,我正坐在庭中,看宫侍们摆弄盛开的金菊,紫萝凑到我耳边道:「云贵妃求见娘娘。」

我虽诧异,但不动声色,让人将她迎进来。

云若养尊处优了一段时间,容色更艳了。她珠钗满头,华贵高雅,当得起宠妃二字,风光无二。

反观我这个皇后,姿容淡淡,毫无庄重大气可言。

「姐姐,」云若笑得灿烂,直奔主题,「妾身有话和你说。」

「什么事?」

我不认为她还会再故技重施一回,便让其他人都退下。

云若摊开手掌,现出一只褪色的耳环。

我心下一惊,着力掩饰住面上的慌乱,问:「贵妃拿只旧耳环做什么?」

「姐姐不认识吗?」她笑意盈盈地抓起我的手,将耳环放在我的手心里,「妾身瞧着,姐姐当年贵为公主时似是带过此耳环。前阵子凝雨出宫探望老子娘,竟看见玉荣寺里有个残废的男人身上带着这个东西。妾身想,是不是这男人偷了姐姐的东西?妾身便使人将他偷偷带了进来,让姐姐去辨认。」

我颤抖着手指,攥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刺进皮肉,疼痛让我冷静了些许。

「你竟然把他带进宫了?他在哪里?」

云若见我承认,得意道:「妾身口渴,姐姐可否赏口茶水喝?」

我只得吩咐人去泡了茶来,她慢悠悠倒了茶,抿着喝了几口,这才开口:「妾身不敢想象,当朝皇后还玩金屋藏娇的把戏,不知皇上和群臣会怎么想?」

「本宫不和你争,你放了他。」

像是听到不得了的笑话,她惊讶又好笑地看向我,「姐姐莫不是糊涂了?现如今,我还需要争?你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听她似乎话中有话,我嗅到一丝不寻常,问:「什么意思?」

云若没有再回答,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直到她倏然表情变得痛苦,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你……」我大惊。

她明明很痛,却还要绽放胜利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云依瑶,我要亲眼看着你,生不如死。」

「娘娘!」

「快来人啊!快宣太医!」

蜂拥而至的宫人面色各异,看着云若身下汩汩流出的鲜血,我的脑子乱作一团,整个人如坠深渊,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夜,惊叫、哭喊、刀光剑影和鲜血,齐齐涌到眼前。

「娘娘!」紫萝惊呼。

我终是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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