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妃大结局(冷王出局弃妃当道)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309更新:2022-08-11 20:01:40

反应最快的是一直盯着她的轩辕澈,他手中的长剑连带剑鞘一起飞过去,筱鸢握着短剑的右手偏了一偏,短剑斜插入腹中。

“筱鸢!”乌维单于拍马上前,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倒的筱鸢公主,将她抱下了马。立即有几个北匈人围过来,帮她察看伤口,其中一人用北匈语回禀道:“幸好没有伤及内脏,应该不至于危及性命!”

乌维单于松了一口气,责怪地盯着筱鸢公主道:“女人这样做,只会让男人更加看不上!”但筱鸢公主此时已痛得昏了过去。

乌维单于重新跨上马,对轩辕澈抱拳道:“实在是对不住,兄弟!筱鸢太不懂事了!”

此时,早已有随从将轩辕澈的长剑拾起,交还给了他。轩辕澈将长剑置于腰间,道:“此事不怪她!天色不早,我们还是要启程了。”

一直骑马跟在乌维单于身后的鸾歌拍马上前,嗓音清脆地用汉语说道:“澈哥哥,对不起,姐姐太冲动了,请你原谅她!”

轩辕澈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此事真的不能怪她,要怪,或许应该怪本王吧!”

“不对不对,此事要怪本单于酒后胡言乱语。走吧,兄弟你再不出发,天黑前可就出不了这草原了。”乌维单于说道。

“好,后会有期!”轩辕澈一拱手,带着十余人便转身策马飞奔离去,瞬间便在乌维与鸾歌眼中成了小小的十余几个黑点。

辽阔的草原上,薛景墨拍马追到轩辕澈身旁,晒笑道:“元帅果然是个冷绝无情之人!”

“难道你希望本王把她带回洛都与兰儿作伴?”轩辕澈转首,冷冷看向薛景墨,“要说冷绝无情,你对挽月难道不是?挽月为了你,谁都不肯嫁,还屡次坚拒北卑王子的求婚!可你呢?”

“本王是为了心儿才对其他女人冷绝无情,那么你呢?你在坚守些什么?难道是想等本王死后,你好和心儿……”说到此处,轩辕澈突然停了嘴,心中极其不悦。这个薛景墨,为何总是盯着他轩辕澈的女人不放?

“哈哈!”薛景墨也冷笑起来,“本将军不娶亲,看来元帅很不放心啊!”

贞元十四年十二月初一,镇威大将军、摄政王轩辕澈统领的东昊大军在大败北匈百万进犯大军,并与北匈新单于签定友好盟约后,胜利凯旋,班师回朝。

得知大军这日要入都,一大早,洛都朱燕大街道路两旁便被围得水泄不通,可以望见朱燕大街的酒楼客栈也早已被达官贵人预定一空。

比起大军出征那一日,迎接凯旋大军的人群更加热闹,也更加喜庆!而且,出征那日镇威大将军只带着两万精兵强将出城,但此次班师回朝则有八十万大军。

今后不用再打仗了,许多士兵都可以解甲归田,重过平静日子,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大军将于午时开始入城。午时未到,卫兰心便带着浅红、淡紫等人来到了东亭的那个位置最佳的回廊处。

同样的,太后与太子、太子妃等人也到了此处,而卫府的人仍是集中在了左手边那个回廊。不同的是,如今的卫兰心已是大腹便便,而浅红手里抱着的孙凯已有半岁!

午时已到,回廊右手边开始热闹起来。凯旋大军开始入城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数千精锐步兵,他们全部身披凯甲,手执长枪,步伐整齐地踏步进城!

精锐步兵过去后,便是身披软甲战袍,头戴鬼头面具的数百名将领。镇威大将军轩辕澈骑着白马走在中间最前方,霸气外露,不怒而威,毫无异议地成为全场的焦点!

一路上,民众群情激动,不断地齐声高呼:“镇威大将军!镇威大将军!”卫兰心从座椅上慢慢站了起来,远远注视着那思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熟悉身影!

她还看到,六哥薛景墨同样身披战袍,骑着黑马走在轩辕澈身旁。一群将领中,惟独他没有戴着鬼头面具,那淡定的俊容和超凡的气质,同样让他成为人们眼中不可忽略的焦点!

终于,他们两人慢慢地走近了。卫兰心看到,戴着鬼头面具的轩辕澈远远地抬起头,向她的方向望来。六哥也发现了她,抬头对她露出了淡淡笑意。卫兰心也回以轻轻一笑,然后,目光转向鬼头面具下的那双看不真切的眼,便再也移不开了。

两人便这样默默对望着,直到他们的身影走过去,直到后面的骑兵、步兵方队交替走过。在仍然喧闹不已的喝采声中,卫兰心转过身,向太后和太子道别后,先行离开东亭回到王府休息。

她知道,轩辕澈还要到点将台集合众将,与迎候大军的皇上共饮庆功酒。之后,他还要入宫,向皇上禀报出征之事。所以,到他忙完,要到晚上才能回府吧!

回到听风苑寑室,卫兰心拿出正在给孩子们做的小衣服,一边带着笑意缝着绣着,一边耐心地等待着。

想着孩子们马上就要来到人世,想着一家四口终于可以在一起共享天伦,一针一线她都绣得那样用心,仿佛将幸福与甜蜜通通绣了进去!

忽然,她感觉到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人影,不自觉地,她抬起了头,便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俊魅面容!

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仍然穿着软甲,披着黑色战袍,腰间的青铜宝剑也未解下。

半年多过去了,岁月没有在那张俊容上留下任何痕迹,但那双更显俊魅的双眸,却仿似凝聚了更多的深情与思念!

卫兰心缓缓站了起来,心中狂跳,百感交集:“澈!”

轩辕澈疾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强抑激动地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然后,他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心,我想你!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卫兰心双眸中瞬间凝满泪水,重重在吸着气。

轩辕澈连忙松开她,轻声说道:“莫哭,莫哭,千万别太激动了!来,坐下,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子。”

他扶着卫兰心小心地坐下后,便单膝跪在地上,双手环抱着卫兰心已然宽大的腰身,把头轻轻地靠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我也很想念他们,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是吗?”

“嗯,是的!他们和你以及母后一样,都是腊月出生呢?”卫兰心轻抚着他的墨发,泪中带笑,轻声说着。

“是吗?”轩辕澈抬起头,俊眸深深地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我以为你要晚上才能回府。”卫兰心又问。

“我还要跟薛景墨入宫去见皇兄,晚上还要出席宫中的庆功宴。但我实在等不了这么久才见你,所以,我就趁机跑了回来,顺便换下戎装再入宫!”

轩辕澈含着淡笑看着卫兰心,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入城时看到你站在东亭上,我当时就恨不得把面具扯掉,飞到楼上去把你抱下来,我们一起骑着马去点将台。可我终是忍住了,我怕会把全洛都的人都吓住!”

没想到他当时竟有如此想法,卫兰心张大嘴惊讶地看着他,哭笑不得:“那样,你不但会吓着全洛都的人,也会吓着我们的孩子的!”

“呵呵!”轩辕澈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会很小心,不会吓着他们的。可是我终是不敢,我怕我会忍不住在众人面前吻你,也怕我会忍不住当众落泪,那样,我便会成为天下笑谈了!”

卫兰心深深地望着这个在她面前真诚得像个孩子般的男人!

曾几何时,她以为他是天底下最狠辣最无情之人!

曾几何时,她以为他城府之深无人能测,她以为他的心中只有江山社稷,而不屑于装下一个小女子!

却原来,她与世人一样,都只看到了他戴着的冰冷面具。

她庆幸,她始终坚信那面具下隐藏着一颗无人能探知的真心,如今,这颗真心终于毫不遮掩在坦露在她的面前,并且,把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装了进去!

想想以前所承受的种种恨意、误会与委屈,以及那难以割舍的爱之瑰丽与甜蜜,卫兰心眼中的泪意再次涌起,泪水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轩辕澈紧张极了,一边用手轻抹着她的眼泪,一边心疼地说道:“别哭!你现在不能太激动!太激动了,对我们的孩子不好!”

想着腹中怀着这个自己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的骨肉,卫兰心内心满是暖意与幸福,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用手帕把泪水轻轻拭掉。

轩辕澈站起来,顺势把她扶了起来。

怕压着腹中的孩子,他不敢把她搂得太紧,只用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俏脸,轻声说道:“我马上就要入宫了,我回来就是为了吻你,怎能不让我如愿?”

说完,他轻闭双眸,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唇。

美妙而久违的熟悉感觉瞬间包围了卫兰心,她微启樱唇,轻轻吻住他伸进来的舌,用心感受着他对她的爱与深情。

如蝶舞花丛,如鱼游水底,幸福从两人的唇齿间传遍身体如蝶舞花丛,如鱼游水底,幸福从两人的唇齿间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他们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呼吸着对方的气息,品尝着对方的味道!终于,轩辕澈极其不舍地放开了卫兰心,道:“如今不敢劳你大驾了,我到外室让侍女换了衣装,马上便要入宫!若是我回得太晚,你不用等我!”

“嗯。”卫兰心轻应。

“要带着我们的孩子,乖乖地早点睡下!”轩辕澈宠溺地在她额上留下轻轻一吻,“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离如此漫长的时光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卫兰心想了想,仍是抬起脚步跟了出去,看着侍女帮他换好衣装,又看着他带着众侍卫离开听风苑。虽然以后再也不用漫长分离,可此刻,她仍是一刻也不舍得离开他!

下午,浅红又抱着孙凯来陪伴她,因为孙野也要入宫参加庆功宴。虽然他是轩辕澈的侍卫队长,可战时也是个将军,官至正三品了。

卫兰心一边逗着孙凯,一边笑道:“孙野一下子看到他这个大胖儿子,怕是都不敢认了吧?”

“是啊,他们两父子,大眼瞪小眼,好像都不敢相信,那场面可真笑人!”浅红笑道。

欢笑声中,时间一眨眼便过了。到了晚上,轩辕澈果然到了深夜仍未回来。

怀着孩子,卫兰心困倦至极,只好早早洗浴入睡!

半梦半醒间,卫兰心又感觉到他在吻她,一如她想念他的每个夜晚。她缓缓睁开如雾的双眼,发现自己正被他拥在怀中。

“吵醒你了吗?我实在忍不住想要吻你!”轩辕澈带着歉意轻声说道。

看着他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卫兰心笑了:“我其实想等你回来,再跟你说说话。可是实在是困得撑不住,便睡着了!”

七个月未见,两人该有多少思念的话要说啊!可是此刻,两人却就这么相拥对视着,胜过千言万语。

“胖丫头,竟长胖了这么多!”看着卫兰心因怀孕而略显丰腴的脸如今更加妩媚动人,那珠圆玉润的身子也更为诱惑人心,轩辕澈不禁宠溺地轻笑道。

卫兰心气恼,正欲反驳,嘴巴却再次被他温柔而毫无商量余地地封住!

轩辕澈仿如遭到电击一般,瞬间停住了一切动作,脑中突然变得清明:自己一定是疯了,此刻在做着什么?她马上就要临盆了,他怎么可以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对不起,心儿!”粗喘着气说着,轩辕澈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偌大的温泉浴室,来到一个冷水池内,毫不迟疑地和衣踏了进去。

在冷水中浸泡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和心跳才渐渐恢复平静!慢慢地踏出冷水池,脱掉湿衣,换上干净的便衣,他再次回到了寑室内。卫兰心正坐在床上,担忧地望着他。

“要不,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先到外室去睡吧!”卫兰心红着脸说道。

已经恢复平静的轩辕澈轻轻笑着爬上了床:“才不要,我跟心儿分离了七个月,如今好不容易重逢,怎能让我与你分床睡?”

他轻轻抱紧了她,又道:“放心,我再不会如此了!”

“真的吗?”卫兰心有点不放心。

“当然!”轩辕澈肯定地说道,“我七个月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熬的?”

“可是,生完孩子后还要坐月子。而且,以后我们还要生许多个,怎能让你总是这样忍?”卫兰心担忧地说道,想当初此人可是几乎夜夜要人侍寑的,“不如,你……”

卫兰心愣住了,她发现自己竟然几乎冲口而出:不如,你纳个妾吧!

“什么?不如什么?”轩辕澈的眼中出现明显的不悦,他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心儿又在打什么主意?想让我纳个妾吗?”卫兰心难堪地低下了头,她其实也不想他纳妾,她害怕跟另外的女人分享他,可是……

“可是,这样对你,是不是太残忍了?”卫兰心终于抬起头,怯怯地望着他说道。她既希望他答应,又害怕他答应!

自己真是个自私而虚伪的人!卫兰心暗想。

“傻丫头,怎会是残忍?你离开洛都的一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是你吊高了我的胃口,爱上你,让我对别的女人再无一丝兴趣!甚至,在别的女人面前,我内心会对你油然而生一种负罪感!你怎么这么傻?不是你,纳妾又有何用?”

“对不起,澈!”

“坏女人,我刚回来,便跟我说这些令我不悦之事!”轩辕澈说着,竟惩罚性在她脸上又是一吻。他就不怕再次点火?卫兰心暗想。

“还有两件恐怕要令你不悦之事,我也想跟你讲!”卫兰心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哪两件?”

“第一件,就是你不在时,我带母后上了望塔,也让母后看到了先帝画的画像。”卫兰心忐忑地看着他。

她既然做了,便不想瞒他,而且她也确实想解开他十几年的心结。那么,趁他刚刚回到对她还疼爱宠溺至极之时说出来,是不是会更好呢?

轩辕澈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澈,我觉得,母后其实挺可怜,也挺寂寞的!在望塔之上,母后望着觉雨苑,又看到那些画像,她都流泪了。她一定是为先帝对她的爱而感动吧?”

卫兰心密切注视着轩辕澈的表情,继续大胆说道:“人都会犯错,我们不能因为她犯了一次错,便永远都不原谅她!正如你曾说过的,‘永远’这个词真的非常狠绝,非常无情。有句话叫‘情难自禁’,她当年做了情难自禁之事,或许她当时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所以……”

“好了!”轩辕澈轻轻地制止了她,双手紧紧地扶住她的双肩,盯着她的双眼认真说道,“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你带她上望塔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今天说过的这番话,我也当是没听过。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那么,第二件令我不悦的,又是什么?”他继续认真问道。

“第二件,就是兰若在章谨台生了个女儿。我一直很想去看看她,可以吗?澈?”卫兰心这回换了语气,温声软语恳求道。

轩辕澈望着她,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道:“可以!但是必须是在我们的孩子出生满月之后。还有就是,要荆於南紧紧跟在你的身边,而且你只可与你的妹妹见面,不能让你见到轩辕铭!”“嗯,好的!”卫兰心兴奋说道。

“傻丫头,我不许你去,其实就是怕你再出一点点的意外,知道吗?”

“澈,我知道,谢谢你!”

“谢什么?傻丫头!若失了你,我不知道我还有无心思活下去!”

“又说傻话!”轩辕澈又拥紧了她,一边轻吻着她的秀发,一边低声呢喃道:“心儿,心儿,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生?”

“四哥说,因为是双生儿,所以会提前一点,还有二十来日吧!”

“怎么还有这么久?”轩辕澈猛然离开她的秀发,皱着眉头看着她,“生完之后,坐月子又是一个月!”这个人,刚刚不说他能忍的吗?卫兰心也皱眉瞪着他。

轩辕澈叹了口气道:“最可气的是你四哥,今日竟然特意找到我,劝我要小心谨慎!我像这么不能忍的人吗?”

卫兰心不禁掩嘴而笑:“四哥可真是个细心之人呢!”

“更可气的是,那薛景墨,这一路上竟也在旁敲侧击地暗示我!”轩辕澈气恼不已,“他这个连个女人都没有的人,竟然管我们,管得如此宽?”

卫兰心不禁哑然失笑,脸却是暗暗红了:“六哥医术高明,他也是为我们好!他……他真的跟你说这个吗?”

“他跟我说,临盆之前不慎,会导致血崩,还会导致什么什么!”

“他那是吓唬你吧?四哥说兰若生产时血崩,可没说是因为这个!”卫兰心看他气恼的样子,再次失笑。

“什么?你妹妹生产时血崩吗?那么你……”

看见轩辕澈瞬间紧张起来,卫兰心连连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有我四哥和六哥在此,我不会有任何意外的,你放心!”

想起坊间有“女人生一次孩子就如过一次鬼门关”的说法,轩辕澈不禁轻轻拥住了卫兰心,道:“要不,生完这两个孩子,我们就不再生了。”

“那怎么成?光继承王位都需要四个儿子呢?”卫兰心轻笑,“澈,别担心!为你生孩子,我生多少个都不害怕,都心甘情愿!”

“心儿,我的好心儿!”轩辕澈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呼吸再次渐变急促。卫兰心轻轻挣开了他,轻声说道:“澈,要不你还是去外室睡吧!”

“此时已夜深,还去什么外室?睡了。”说完,他放开卫兰心,倒头躺到床上,并赌气般地用棉被蒙住了头。

卫兰心轻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她掀开棉被,却见轩辕澈已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怎么回的?”薛景墨从书本中抬起头来。

“小的们还是说,侯爷不在府中!”

“很好!知道了,下去吧!”“是!”

望着下人顺手关上的门,薛景墨面无表情,再次低头看书。

半个时辰后,下人再次前来敲门。

薛景墨放下书本,抬起头来,思索片刻道:“快快有请!”太子轩辕钺,何事紧急,竟要亲自到侯府中找他呢?

想着,薛景墨站了起来,准备出书房亲迎太子。

跨出书房,转过回廊,薛景墨便看见一身白衣的轩辕钺正在下人指引下迎面而来。

他迎了上去:“太子殿下!”

话音末落,却见挽月公主从轩辕钺身后走了出来!薛景墨不禁惊愕!三人都停住了脚步。

挽月公主脸上露出无奈而了然的淡淡苦笑:“我今日跟太子哥哥打赌说,侯爷定然不在府中。可太子哥哥不愿服输,我便只好恳求他,亲自带我前来看看了!”

轩辕钺也无奈地各看了两人一眼,对薛景墨做了个请的动作:“请侯爷借一步说话!”然后,两人便行前几步,来到了回廊转角处。

“确是挽月求孤带她来的!看那副样子,孤实在是不忍心!”轩辕钺解释道,“北卑大王子此次亲临洛都,亲自来向她求婚,她这几日便急着要见你!孤认为,侯爷对挽月,要不便是接受,要不便应让她彻底死心!”

“本侯已明确跟她说过了。”薛景墨道。

“可是她并没有死心,说明你说得并不彻底。今日孤把她带来,便是希望你们俩人彻底说清楚,否则对她并非好事!”说完,轩辕钺便走了出来,转向那侯府下人道,“烦你带孤去喝怀茶吧!挽月,你们有话便说清楚,不要再拖泥带水的。孤在这里等着你!”

言毕,轩辕钺便跟着下人离开了。

薛景墨略一思索,从回廊后走出,来到挽月公主面前。

挽月公主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

“本侯如若还有什么让公主误会的地方,实在要说声抱歉!”薛景墨冷冷开口道。

挽月却浅淡一笑,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侯爷,我已经决定答应金贤王子的求婚了。”“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公主可有考虑清楚,你真的愿意在北卑过一辈子?”薛景墨皱眉道,“你本不必如此!”

“若然在东昊已无可留恋,也无任何人能留住自己,到北卑过一辈子又有何妨?”挽月公主苦笑道。

薛景墨静静地望着她,认真说道:“景墨希望公主三思而后行!切莫为了一时之气作出决定,以致后悔终生!”

“呵呵!”挽月公主竟轻笑起来,“若果根本不曾得到过,又有何后悔可言?如果得不到所爱之人,嫁给谁又有何不同?”

“景墨只想劝公主一句,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应让别人为你的人生负责!”薛景墨正色道。

“你便真的如此无情吗?”挽月公主终于面露痛色,“我多久的痴心等待,都不能换回你一点真心吗?”

“对不起!本侯早已没有任何真心可以分给旁人了!公主又何必为一个不值得的人错付痴心,甚至任性行事,辜负自己一生?”薛景墨认真说道。

挽月公主泪水夺眶而出,过了许久才哽咽说道:“很好!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绝不会要求别人负责!留在此地只余痛苦,挽月离去心意已决!侯爷无需为挽月的选择负责,更无须为此而内疚,自责!”

说完,挽月也不再顾及仍在室内喝茶等着她的轩辕钺,便转过身疾步离开了忠命侯!薛景墨望着挽月决然离去的背影,惟有微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挽月!真的,我实在不能给你什么!腊月初十,是轩辕澈的二十五岁生辰。

卫兰心知道,他从不愿大举庆祝生辰。不过,她与澈早已商定,两人计划在府中共同庆祝度过,她还要送他一件特别的生辰贺礼呢!

不过,如今这一切计划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此刻,摄政王府上下一片紧张忙乱!王妃今日一早便突然作动,即将临盆生产了。

听风苑寑室内,卫兰心的呼痛声不时传到外室。外室里,轩辕澈站在窗边,紧紧地盯着窗外,脸上一片冰冷!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听着那让他几欲心碎的痛呼声,他焦虑紧张得恨不能立即冲入室内!

想起心儿的妹妹竟难产并血崩,在卫兰心一早作动时,便被他派人去把卫景明与薛景墨都急请了过来!此刻,他们两人也同样站在外室等着。

有接生婆在室内照应教导着卫兰心,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任何异常。因此,他们两人都放心得很。

“女人生孩子,哭喊一下很正常的。又何必要如此紧张!”薛景墨冷冷说道。

轩辕澈猛然回过头,狠狠地盯着他!既然已被他看出他的紧张,他也没必要刻意掩饰了!

阵痛越来越频密,卫兰心的呼痛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慌张!

“啊!好痛!真的好痛!轩辕澈,我恨你!轩辕澈,我恨死你!”卫兰心竟开始口不择言地痛骂起他来。

轩辕澈几步走到寑室门口,内心愧疚悔恨不已!心儿,实在是对不起,你就狠狠地骂我吧!

生孩子,怎么会这么痛?难道她也会难产吗?轩辕澈紧握着的拳头,开始微微发起抖来。女人因为难产而死的事,他并没有少听说,即使是王侯贵爵的妻妾中,也并不少见!如今,怎能不让他担忧不已呢?

轩辕澈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无意中转过头,却见薛景墨竟在掩嘴暗笑!他不禁气从中来,几步冲过去,一把揪住薛景墨的衣襟,怒道:“你笑什么?难道你竟希望心儿真的有什么……”

他突然停住了,不敢说出“不测”两个字来。

“为何本侯揪过一次王爷的衣襟后,王爷便总要如此报复本侯?”薛景墨淡然扯开他的手,道,“我们来了这样久,接生婆都说无甚异常,不明白王爷在紧张什么?”

“你没听到心儿痛成这样吗?”轩辕澈狠声说道。

“生孩子哪有不痛的?不痛哪能生出来?”薛景墨道。他当然也心疼心儿,可此刻看到轩辕澈完全丧失了平日的冰冷与镇定,他便忍不住要故意再气气他!正在这时,有侍卫来报:“太后到了王府门外,说是听闻王妃临盆,欲入府中守候!”轩辕澈出征那大半年,太后进入摄政王府的次数可不少,只是如今轩辕澈在府中,他们自然再也不敢擅自让太后进入。

轩辕澈自然也清楚卫兰心常邀太后入府,此刻心中焦虑,想着心儿或许希望太后在此,便道:“让她进来吧!”不久,一声“太后驾到”的通传响起,慕容太后便走了进来。薛景墨、卫景明等忙向太后行礼,轩辕澈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寑室门边凝神静听着。

卫兰心的呼痛声再次撕心裂肺般响起,轩辕澈再次紧握拳头,眉头紧皱!

“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痛一痛,也便生出来了!”太后走到轩辕澈身边,轻言安慰道。她自然也看出了自己这个儿子冷酷外表下的紧张与焦虑!

轩辕澈侧首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继续凝神静听着。

“哇……哇……”突然一阵嘹亮有力的婴儿啼哭声响起,仿似世上最美妙的乐声,让轩辕澈的冷硬的脸上瞬间现在俊魅迷人的浅笑!

在场所有人,也都终于松了一口气!轩辕澈满意地看了一眼太后。果然,让她进府确实给心儿带来了福气,就如当初她偷换毒酒,竟让心儿与他逃过了一死!

此刻,他竟对这个他恨了十多年的母后心生一丝感激!

而慕容太后看着轩辕澈脸上幸福的笑意,不禁有一瞬间的恍惚,眼中竟有点模糊起来。这个儿子,有十多年未在她面前露出笑脸了吧?而二十五年前的今日,自己又是在怎样刻骨铭心、几乎难以忍受的阵痛中,迎来了这个自己此生最放不下的儿子的呢?

寑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满脸笑容的淡紫钻了出来,对着轩辕澈报喜道:“恭喜王爷,第一个是位小王爷!”

闻言,太后、薛景墨、卫景明均面露喜色。轩辕澈却急着想进入房内:“我去看看王妃!”

淡紫连忙拦住了他,道:“王爷,还不能进去,还有一位没生出来呢!”

话音刚落,只听“哇……哇……”又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第二个孩子也呱呱坠地了。

淡紫一脸兴奋,转身跑着寑室,迅速把房门关了起来,再次把心急难耐的轩辕澈拦在了门外。

过了好久,直到轩辕澈已经急得就要踹门而入了,寑室的门才再次被打开。

满脸喜笑的淡紫抱着一个包在襁褓中的粉嫩婴儿走了出来:“恭喜王爷!第二个可是位小郡主!王妃可是诞下了龙凤双儿呢!”紧跟在淡紫身后,抱着小王爷出来的甄娘,也一脸喜色地向轩辕澈道喜:“恭喜王爷喜得龙凤双儿!”

抬头看见慕容太后竟也在场,甄娘不禁又惊又喜:“恭喜太后娘娘喜得龙凤双孙儿!太后您看,小王爷的样子,是不是跟王爷刚出生时一模一样?而且,更巧的是,小王爷与王爷竟然都是腊月初十出生呢!”

甄娘自小便是慕容太后的贴身心腹侍女,后来又成为轩辕澈的乳娘。轩辕澈出生之时,她自然也是在场的。这么多年来,她自然也看到了王爷与太后之间莫名其妙的关系疏淡,如今,在王爷的长子长女出生之时,竟见太后也在场,如何不叫她惊喜交加,又莫名所以?

慕容太后走近,仔细端详着这个新生的孙儿,竟再也难忍眼中泪意!她一边用手帕轻轻拭泪,一边说道:“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看到了襁褓中那个和眼前这个孩子几乎一个样子的澈儿,以及先帝看着这个他们历经重重误会后重归于好而诞下的次子时,那欣喜若狂的情景!只是,到了后来,那情景竟又变得如此令人心酸令人心痛,两人再次误会丛生,甚至走向了无可挽回的决裂之路!

往事已不可追!如今,在澈儿的孩子出生之时,她能亲眼目睹这一切,竟已觉得如此满足了!

轩辕澈扭头看了看襁褓之中那个皱巴巴,像小耗子般连眼睛都还没睁开的小粉团,不觉皱了皱眉。自己小时候,怎会是这般模样?

“王妃这样美,怎么生下他,竟是这样丑?”他听见了自己不悦的声音。然后,他便再也不理会在场众人惊愕的表情,直接冲进了寑室之内。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要马上见到他的心儿,看看她如今是否一切安好?

静谧的寑室内,卫兰心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

侍立一旁的侍女们看见王爷冲了进来,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卫兰心睁开美眸,看到立于床前的轩辕澈,不觉轻轻笑了笑。轩辕澈缓缓地俯下身来,单膝跪于床前,拿起卫兰心的一只葇荑,放到唇边不断地亲吻着!

直到吻够了,他把那葇荑贴在自己脸上,俊眸深深地望着卫兰心:“心儿,辛苦了!谢谢你给我生了两个孩子,谢谢你,心儿!”

如今,心儿终于平安无事,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开心的呢?

卫兰心带着幸福的笑意看着他:“我们的孩子呢?他们可好?我还没看清楚,他们便被抱出去了!”

“他们都很好!虽然长得丑了些,可是,甄娘他们都说,孩子长得跟我小时候很像!”轩辕澈不知道该如何向卫兰心形容他对两个孩子的观感。

“什么,他们长得很丑么?”卫兰心眉头轻皱,焦急问道。

“也不是很丑!”轩辕澈连忙安慰卫兰心道,“就是,就是有点皱巴巴的!”

“是吗?”卫兰心不信,“快点抱他们进来让我看看!”她焦急的就欲自行下床,心中担忧着孩子们是不是有些什么残疾!

轩辕澈见状,忙唤外面把孩子抱进来。一时,甄娘、淡紫抱着孩子,还有太后、薛景墨、卫景明等都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卫兰心急急地从甄娘手中抱过孩子,打开襁褓,拿起孩子的小手,一根一根地细数着手指头。

“别数了!手指脚指都是十个,不会有错的!”薛景墨好笑地说道。

“是啊!怎会有错呢?我们都看过了,小王爷小郡主虽是出生得早了好些天,略嫌瘦小了些,可都健康得很!”

甄娘掩不住脸上的赞赏和喜爱之色,“王妃你看看小王爷,天庭饱满,鼻梁高挺,五官俊秀,跟王爷刚出生时一模一样!长大后啊,定然又是位‘天下第一美男子’呢!”

“是啊,是啊,定又是位‘天下第一美男子’!”淡紫连声附和道。众人不禁轻笑出声。

“什么‘天下第一’?哪来那么多‘天下第一’?”轩辕澈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笑声。骄傲的男人,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外表说事!“当然我们恒儿才是‘天下第一’,等恒儿长成个美男子,你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卫兰心终于确信自己的担忧是多余,她心存感激地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得意地望着轩辕澈说道。即使太后就在跟前,她此刻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喜悦与欣慰了!

众人皆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轩辕澈却突然觉得,怎么那两个小家伙,就是专门来与他抢夺心儿的呢?另一边,东昊皇宫。

“姐姐,走吧!时辰已经不早了,金贤王子以及北卑车队定然等得焦急不已了。”望着一身盛装立于皇宫含香殿前的挽月公主,追星公主连声催促道,“父皇也会到郊外相送,若然他知道你总是迟迟不肯出发,害众人久等,他会降罪于你的!”

“呵呵!我马上就是离开东昊,此生再也不回来的,我倒想看看,父皇是否真的会降罪!”挽月公主苦笑道,“我还要再等一等他,我求了太子哥哥去请他,他难道真的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吗?”

“姐姐,你真傻!既然此生再不相见,见不见这最后一面,又有何妨?”追星公主恨声说道,“你如此伤心欲绝,他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感知!”

“谁说我伤心欲绝?我只不过是想再任性一次,最后看一眼我爱上的那个男人!”挽月公主笑得凄然。

追星公主暗暗摇了摇头:“姐姐,答应了金贤王子的求婚,你可有后悔?”

“为何要后悔?金贤王子对我这样好,百依百顺!女人不是就应该嫁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吗?”挽月公主脸上再次变成了苦笑,“女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会非常辛苦!所以,姐姐劝你,千万莫步姐姐的后尘,以致耽误了终身!”

“姐姐,我……”

“唉,别人看不出,难道姐姐还看不出来吗?”挽月公主说得无奈而伤感,“为何我们姐妹俩,同是金枝玉叶,却都要主动去受他的祸害?”

“姐姐,你放心,我不会的!我会管住自己的心,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追星公主脸上神色坚定。

“但愿你真的能管住你的心吧!”挽月公主正色道,转而又一淡笑,“看来他今日真的不会来了!我要走了,不敢让父皇久等!”

说完,她便转过身,欲带着侍丛们向宫门外走去。

“挽月!”她等待已久的清朗呼唤终于从身后响起。他,竟是从太子殿那边走过来了!

挽月公主惊喜回头,便看见了那个即将永远深埋于记忆深处的飘逸身影!

薛景墨一步步地向她走近,而轩辕钺则远远地站定,没有再跟过来。

“你终于还是肯来!”挽月公主脸上露出了欣喜而满足的笑,“谢谢你,终于又纵容了我最后一次的任性!”薛景墨神色凝重,定定是望着她,正色说道:“挽月,我是想认真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这两年多来,是我耽误了你!但是,很抱歉,我真的不能给你什么!”

“呵呵!”挽月公主的笑容仍是明媚,“此事与你何干?从来都只能怪我自己!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挽月,请不要这样说!”

“景墨,我也可以这样唤你吗?呵呵,也就惟一一次了。你实在无须感到抱歉!一切都是我作茧自缚。其实,我应该感激你,让我尝尽了苦恋一个人的所有甜蜜与伤痛!我会把这一切带到异国他乡,永远尘封于记忆之中!”

“只是你,又该如何自处呢?守着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放下?”挽月公主望着没有丝毫表情的薛景墨,继续说道,“在意了这样久,关心了这样久,我才终于明白,你心中的那个人,原来是她!”

“难道就这样,独自坚守一辈子吗?”挽月公主盯着薛景墨的双眼。

薛景墨没有说话。

“呵!谢谢你来见我最后一面!父皇的送行队伍和金贤王子都在等着我,我必须走了!”说完,挽月公主对着薛景墨璨然一笑,决然转身。

泪水,终于无声滑落!

见追星公主仍站在身旁,薛景墨似是问她,又似是自言自语:“无论如何,终是我害了她,是吗?”

“世间你祸害了的,又何止她一人?”追星公主冷冷说道。

薛景墨不解地转头看她,她却轻轻一笑,便和已走了上来的轩辕钺一起,向宫门外走去。

他们兄妹两人,同样要到洛都郊外送别远嫁北卑的东昊公主!

六年后。

东昊贞元二十年十月。

洛都皇宫今日举行盛大宫宴,欢迎北匈国使者鸾歌长公主。一国使者竟由一名女子担任,并且还是一位长公主,这在东昊王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北匈国派女子为使,也并非轻视东昊,因为陪伴鸾歌长公主而来的,还有数位北匈重臣,北匈此次友好出使东昊,不可谓不郑重其事!

宫宴尚未正式开始,但北匈国使者与众随行者为表尊重,已早早坐于席上,而东昊的王侯重臣均已纷纷入席。一时,席上众人相见交谈甚欢!“摄政王、摄政王妃到!”

“楚王到!”

“赵王到!”

随着侍者的一连串通传之声,濯龙园宴会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摄政王一家,到了哪里不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呢?一身北匈盛装华服打扮的鸾歌长公主,不禁随着众人侧过头,向门外看去!

记忆中那高大威武、一身霸气的澈哥哥尚未出现,鸾歌便看见一个身着四爪锦绣蓝底蟒袍的小男孩,快步跑了进来!

小男孩大约三四岁的样子,活泼机灵,五官俊秀,可爱至极!鸾歌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饶有兴致地带着笑意看着他。

那小男孩冲进来,看到满座的高官贵客都盯着他看,不紧张也不怯场。

他乌黑漂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看到了坐在同一案桌前的卫曦与卫景羽父子,便兴奋地跑了过去,唤了声:“外祖父,大舅舅,原来你们在此!”便在卫景羽身旁坐了下来。

卫曦父子同时呵呵一笑,卫景羽摸摸他的脑袋:“诺儿又长高了些!”

大厅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身量比轩辕诺要高出许多,身着四爪锦绣白底蟒袍,步履稳重,面容沉静!

好个俊美非凡的孩子!

这便是楚王轩辕恒了吧?真不愧是澈哥哥的儿子!鸾歌禁不住在内心暗暗赞叹。

紧跟在轩辕恒身后的,便是摄政王轩辕澈与王妃卫兰心。

穿着墨黑锦绣蟒袍的轩辕澈,霸气外溢,不怒而威!六年过去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而他身旁的绝色女子,身姿纤巧,举止优雅,飘飘若仙,美得让人过目难忘!

原来,这就是让澈哥哥舍弃了世间一切女子的摄政王妃,果然是名不虚传!鸾歌不禁低了头,暗暗思忖。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三人在皇帝御座左下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轩辕澈坐于中间,轩辕恒与卫兰心分坐两旁,而轩辕恒左手侧,还空出了一个位子,自然是给赵王轩辕诺准备的。

“诺儿,过来这边坐!”卫兰心望着卫曦父子所在方向,对着轩辕诺轻唤道。仿若天籁的柔美嗓音,在安静的大厅中舒缓地蔓延开来。

果然,连说话的声音都如此吸引人呢?鸾歌暗想。

“不!本王想跟外祖父坐在一起!”轩辕诺拒绝道,丝毫不想理会皇室座次安排等繁琐讲究。

“过来。”

轩辕澈冷冷的声音响起,不高也不低,却让轩辕诺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轩辕诺再也不敢反抗,忙低了头站起来,乖巧地走到轩辕恒身边的座位上坐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厅内众人见状,便有人不禁掩嘴偷笑起来!

见赵王轩辕诺终于坐到了自己该坐的座位,轩辕澈略表满意地回过头来,便看见了坐在正对面的鸾歌长公主。

鸾歌会意地微笑点头。

轩辕澈并没有掩去上那一丝惊讶:“鸾歌?原来竟是你!”

“是啊!澈哥哥,昨日你竟没认出我来!”鸾歌笑得更是灿烂而别有深意。

“本王没想到,你竟会扮成汉人女子的模样!本王就说,洛都何时出了这样一位出色的女中豪杰!”轩辕澈带着笑意说道,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欣赏之色!

卫兰心抬起头,望向了对面那个光彩夺目的北匈长公主!

即使她是坐在座位上,也能看出她身材高大,丰满苗条。艳美得光芒四射的脸上,肤色健康而红润,笑容爽朗而迷人!尤其是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竟好像带了些漂亮的蓝色,美得令人眩目失魂!

北匈的美女,果然是艳美得盛气凌人!此刻若然两人都站起来,自己不但身量比她纤细得多,个子也不到她的耳畔吧?

卫兰心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在一个女人面前,开始变得不自信起来!

而且,这看似成熟豪爽的北匈长公主,也就是个至多十六七岁的黄花大闺女吧?而自己,已经二十有五,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

她突然又惊觉,为何自己竟然刻意与一个外族长公主去比较?

是因为看到比自己年轻的美貌女子,便让自己意识到岁月不饶人?

还是因为,澈第一次对一个女人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许目光?

不自觉地,卫兰心转首看向了轩辕澈。

轩辕澈望了卫兰心一眼,微笑着介绍道:“这位鸾歌长公主,尚在襁褓之中本王便认得了!昨日在东亭之上,本王见她竟从楼上一跃而下,从疾奔的马蹄下救出一名老者。身手不凡,胆识过人,真可谓女中豪杰也!”

“鸾歌长公主年仅十七,却能担当大使重任,出使我东昊,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来,本王敬鸾歌长公主一杯!”说着,轩辕澈举杯看向了鸾歌。

他何尝如此热情地称赞过一名女子呢?

努力忽略掉心头的一丝酸涩,卫兰心暗骂自己:你这是怎么了?多年来相濡以沫的夫妻,难道你竟还不相信他?自己的器量,何时,竟变得如此狭小了?见轩辕澈含着笑意向自己敬酒,鸾歌长公主举起酒杯道:“鸾歌愿先饮三杯为敬!”

言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待侍女斟满酒,再饮!再斟,又饮!三杯酒转眼干尽,她脸色稍红,更显艳丽!

“好!长公主确实豪爽,不愧是乌维单于的妹妹!”轩辕澈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声道,“斟满!本王也陪饮三杯!”

一时,也将三杯酒饮尽!

“谢谢澈哥哥!”爽朗而大气的北匈长公主,此时竟带了一丝的娇羞!

“澈哥哥”,多么亲热的称呼啊!自己嫁给他九年了,何曾叫得如此亲热?如今却突然听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管自己的夫君叫“澈哥哥”!那股酸涩醋意,竟再次在心间暗暗涌起!

襁褓之中便已认识,那么澈认识她,竟是先于自己了!自己向来不胜酒力,极少陪他饮酒尽兴,而这鸾歌长公主,既能饮又大方,应是颇合他心意吧?

正胡乱思虑间,便听到内侍一声通传:“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轩辕淙与皇后凌雪魄双双步入,众人起立行礼。

轩辕淙笑道:“今日设宴欢迎鸾歌长公主,众人皆携眷出席,惟愿长公主有宾至如归之感!诸位不必多礼,各自就座吧!”

落座后,鸾歌长公主才发现,除了宫人侍者外,跟着东昊皇帝与皇后步入的,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女孩!其中一个六七岁的漂亮女孩,在皇后入座后,便乖乖地坐在了皇后身旁,看来定是皇后所生的东昊公主了!

而另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轻轻转过身,走到轩辕澈身旁,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耳语几句,便坐到了他的怀中,俨然一对亲密父女!

她,自然就是澈哥哥的女儿了吧?真是个美人胚子!世间怎会有如此迷人的可人儿呢?

望着那个淡然沉静地坐于澈哥哥怀中的小女孩,鸾歌竟觉得,“漂亮”这个词实在是配不上她的美!特别是那一双如梦如幻的乌黑大眼睛,竟为她平添了十二分的娇媚!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尘世!

如果说,摄政王妃是属于那种仙女般的美,那么,摄政王妃与澈哥哥的这个女儿,则在如仙般气质中又添了几分的迷幻妩媚!

这样的小小可人儿,长大之后将会是怎样的魅惑众生呢?

鸾歌正暗暗赞叹间,便听到内侍再次通传:“忠命侯到!”

接着,薛景墨便快步走了进来。鸾歌认得他,一身灰衣,俊秀飘逸,仍是记忆中那倾倒世间无数女子的洒脱模样!

薛景墨向皇上行礼。

“景墨,你虽是有要事在身,但毕竟是来晚了,要罚酒三杯!”轩辕淙笑道。

“臣遵命,臣甘愿受罚!”薛景墨亦笑道。随即,他便转过身,欲行至摄政王一家下首的案桌前入座。

轩辕澈怀中的小小可人儿,已挣开父王的怀抱跑了出来:“景墨舅舅!”

“素儿!”薛景墨笑容更是灿烂,他弯下腰,一把将那跑到面前的美丽小女孩抱起,疼爱地在她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想景墨舅舅没有?”

“想!”轩辕素儿的声音同样清脆可人。

薛景墨抱着素儿入座,让她坐在自己怀中。“上罚酒!哈哈哈!”轩辕淙并没有忘却此事。很快,薛景墨面前案桌上便摆上了满满三杯酒。

薛景墨举起一杯酒,对着皇上恭敬说道:“景墨来晚,确实该罚!”随即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举起第二怀酒,对着鸾歌长公主说道:“鸾歌大使到来,景墨竟未早早恭候,再罚!”说着,再次一饮而尽!

鸾歌也举起一杯酒,笑道:“鸾歌此怀作陪!”随即亦干了。

薛景墨举起了第三杯酒。

“我也要喝!”怀中的素儿突然开口说道。薛景墨将那酒杯端到她唇边,轻声道:“那你尝尝!”轩辕澈冰冷的眼神狠厉地扫了过来!

薛景墨哈哈一笑,对素儿说道:“等你长大了再陪景墨舅舅喝!”言毕,举起酒怀一饮而尽!

见薛景墨已饮下三杯罚酒,皇上与众人终于转移视线,继续饮酒欢谈。宫宴即将结束之时,皇上皇后先行离去,众人还在濯龙园中三三两两交谈着。

卫兰心抬头看去,轩辕澈与鸾歌长公主站在庭院之中,谈兴正浓。轩辕澈身材高大,鸾歌也高挑丰满,这两人站在一处,竟就像天生一对!

他们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地传入耳中,卫兰心不禁暗暗赞叹,这鸾歌虽然年方十七,却果真是个非凡人物。关于这些家国大事,也只有鸾歌这样的女子,才能真正与轩辕澈站在同一高度上对话吧?

“单于哥哥此次派我出使东昊,一来是想表达北匈与东昊永世友好结交之意,二来,也是希望我能趁此机会,向澈哥哥请教对付大月氏国不断侵扰北匈之法!” 鸾歌长公主正色说道。

“大月氏国?原来不过是西域一个小小的游牧部落,几十年间,竟迅速强大起来,与北匈势均力敌,甚至,他们的野心也是不小,确实让人不敢小觑!”轩辕澈凝神思索,又道,“既然如此,本王认为,不妨先极力维持两国表面和平,同时暗中壮大兵力,待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举击灭!”

“单于哥哥也是考虑过这一策略,只是,大月氏人又岂可尽信?单于哥哥就是怕他们在两国结盟后突然发难!”鸾歌长公主深表疑虑。

“那就互换质子吧?让两国皇室长子互为质子,大月氏国重视长嫡传位,自然会因质子而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澈哥哥此法甚好!待我回到北匈,便将此法禀报单于哥哥!”鸾歌长公主脸露喜色。

宫宴彻底结束时,尽管轩辕恒与轩辕诺两个孩子仍然神采奕奕,但素儿已经困得在薛景墨怀里睡着了。

轩辕澈带着妻儿来到宫门处摄政王府的车马旁后,便走到薛景墨面前,欲将素儿抱过来。

“我怎么觉得,素儿越来越像是我的女儿了?”薛景墨望着怀中熟睡的素儿,眼神中充满怜爱与疼惜。

然后,他又抬起头对一时又被他的说话气得皱眉的轩辕澈说道:“如今若换一个人抱她,又会把她弄醒,到时又是哭闹不止。还是我把她送回摄政王府吧!”

言毕,他便小心地抱着素儿坐上了自己的马车,直奔摄政王府而去。

“就让他抱着吧!”卫兰心淡淡说着,便带着恒儿与诺儿登上了马车。

此时,她的心中有着说不清的烦扰,想起鸾歌长公主望着轩辕澈时那热切而娇羞的眼神,那丝烦扰便总在心头挥之不去!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竟是个如此小心眼的女人!

薛景墨,看本王不找个机会杀了你!

轩辕澈盯着载着薛景墨与素儿绝尘而去的马车,暗暗想着,随即也跟着卫兰心登上了马车。

这几年,薛景墨仗着素儿总是依恋他,便总是在轩辕澈面前有意无意地说素儿像是他的女儿,让轩辕澈气得抓狂却又不便发作。

轩辕澈知道,薛景墨心中一直放不下心儿,又担心心儿会在摄政王府委屈,因此时时处处找机会敲打刺激着他这王爷。

但,心儿明明是他轩辕澈的妻子,素儿明明是他轩辕澈的女儿,他薛景墨为何总是一天到晚总在他人的家人面前晃来晃去的呢?

回到摄政王府时,夜幕早已降临。

薛景墨已将素儿送了回来,被淡紫抱进去睡下了。轩辕澈等人回到府中之时,薛景墨的马车才刚刚离开。

如今,淡紫、轻绿、微蓝三人早已被轩辕澈分别许配给三名得力的心腹侍卫为妻,因此她们日常仍可以在听风苑中听候卫兰心使唤,主要负责照料两位小王爷与两位小郡主的起居饮食。

“惜儿今日在府中可乖?”刚走进听风苑,卫兰心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淡紫。惜儿如今只有八个月大,自己今天离开王府大半日,也不知惜儿可有哭闹寻她!

“惜儿郡主乖得很,大半日的不哭也不闹!不过就是这会儿还瞪着眼睛不肯睡,等着王妃回来哄她入睡呢?”淡紫笑着答道。

“是么?”想起乖巧的惜儿,卫兰心不觉笑了。她快步走进了厢房。被侍女抱在怀中的惜儿见了她,果然兴奋得咿咿呀呀叫着向她伸出手来。

卫兰心抱过惜儿,轻言细语地哄着:“惜儿真乖,母妃可想你了!这会儿,惜儿该睡了!”

待惜儿睡着,卫兰心把她放在床上,盖好小被子。走出厢房,她又分别走到另外三个孩子所住的厢房,细细检查他们可有睡好,被子可有蹬开!

待她忙完一切,回到寑室之时,轩辕澈已洗浴完毕睡下了。

今夜他为何竟不等她?卫兰心不禁疑惑。平日无论多晚,他都会等着她一起入睡的!

卫兰心静静走到床榻边。他早已睡着,俊容沉静,呼吸平稳!

坐到床榻上,卫兰心用手轻轻碰了碰轩辕澈的肩膀:“澈!”她有许多话想问他,她想跟他说会儿话才睡,否则,她的心里堵得慌!

可轩辕澈仍是睡得深沉。

如此警觉的一个人,为何竟对她的触碰毫无反应?卫兰心突然伤感起来!从何时开始,他变得对她不是那么在意了呢?

以往,他多么紧张她!洗浴时,他抱着她一起进入温泉浴室,两人一起沐浴,甚至,洗着洗着,他会突然激情难抑,与她热烈缠绵拥吻,一边深情地说着“我爱你”,一边将浴室变成两人的快乐天堂!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因为翌日要早起上早朝,便总在她照顾孩子们入睡时,便先让侍女们服侍他洗浴了。

以往,他多么喜爱她!睡前,总是抱着她吻上半天,才肯放开让她入睡。而第二日醒来,他又总是睁着眼等她,见她一醒来便抱着她吻个不停!可渐渐地,他睡前只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而待她第二日醒来,他多是已上早朝去了。

他对她的爱还像从前吗?还是,不再如此浓烈了?

心中委屈,卫兰心大力地再次推着他:“澈!”

“嗯?”轩辕澈终于微微睁开了朦胧的俊眸,看见是她,便道,“我今日酒喝多了,头有些晕,便先睡下了!”

“澈,你今日……”卫兰心想问她今日对那北匈长公主怎么看,可轩辕澈的呼吸却再次平稳起来。卫兰心再次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澈,我明日要去章谨台看望兰若了!”可轩辕澈只轻声说了句“明日要早朝”,便又睡着了。

不忍再打扰他休息,卫兰心站了起来,慢慢走入浴室洗浴。

第二日起来时,轩辕澈果然是上早朝去了。卫兰心洗漱完毕,与四个孩子用了早膳,又玩耍了一会儿,便吩咐轻绿等人照料好孩子们,然后带着淡紫坐上马车直奔朝云布庄!

如今只须带上淡紫一人便已足够,因为她知道,荆於南会带着足够的侍卫暗中跟随保护着她!

前去朝云布庄,是因为她要精心为兰若和那几个孩子挑些布料。她已经有半年未去看过兰若了,听闻兰若三个月前生下了第二胎,是个男婴。她这作姐姐的,怎能不急着去看看呢?

马车在朝云布庄门前停下,卫兰心和淡紫下了马车。转身走进布庄时,她的目光却无意中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

奎木狼和百花羞最终还是分别了吗?玉帝的天规那么严嘛?

天庭不允许谈恋爱,是因为天庭要执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不,是计划不生育政策。

天庭也好,灵山也好,都面临一个终极问题:长生。

凡人证道也好参禅也罢,所追求的就是一个事儿,如孙悟空问菩提祖师的话:“如此可得长生吗?”

可是,真正的修成仙佛菩萨之后,所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逃出了生死薄这个天地数据库的羁绊,彻底摆脱了轮回之苦之后,“长生”依旧是个事儿。

玉帝也要渡劫,如来也会涅磐,

等而下之的各路神仙菩萨罗汉当然也会经历类似的劫难,无一例外。

这样看来,神佛的长生,只是比凡人长寿而已,

以人类的时间概念来考量,

神佛几乎就是不灭的永恒。

但以神佛自己的时间量度来考虑,

在永恒的天地法则面前,任谁也不过是蜉蝣之命,沧海一粟。

神佛的长生,不过是利用了天地系统的Bug,但系统定期是要打补丁的。

所以,做神仙逍遥,但内心也很焦虑——不用功的话,系统就给你清零了啊。

所以要炼丹、调和龙虎;

所以海外诸仙会有交梨、火枣;

所以观音菩萨会羡慕镇元子的人参果草还丹;

所以对于下界散仙而言,天庭才那么有吸引力,因为那里有隐形的长生福利——蟠桃。

蟠桃,相比于自种自吃的交梨火枣人参果,更商品化更易获得;相比于私人定制化的老君的金丹,产量更加稳定有保障。

而且品种成系列,有各种套餐供君选择,神马3000年一熟的……9000年一熟的,诸仙可量力而行哈。

天庭靠着这款垄断产品,

不断吸收各种新生力量加入到他的阵营。

所谓“位列仙班”,还真是“排排坐吃果果”。

而且,据此凌霸西天多年,

如来他们也没脾气,

蟠桃大会一叫就来,从没有不好意思,

没办法,谁让人家掌握了核心技术?

可是,蟠桃虽多但毕竟数量有限,还必须得考虑战略储备,所以,天庭的神仙数量必须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怎样才能有效的控制神仙数量呢?

那就只能让天宫公司化,而不是部落化。

天庭人事的进出,必须由大老板玉帝拍板,

除此再也没谁有权力批条子让外人进来。

但是,人不能从外边进,还是能从内部多出来的:神仙也分男女啊,一放开生孩子那还了得?

所以要从根本上杜绝这个问题,连恋爱都不许谈,别的错还可以缓一缓,一粘男女之事,立即贬下界。

所以,猪八戒调戏嫦娥被贬下界为猪的事就好理解了,这不是小事,是天庭能得以存在的根本。

但是,神仙也有情欲,总憋着难免会出事儿啊,怎么办?

下界开房啊……

工作之余休假时间,你们到下边怎么折腾是你们的私事,天庭不干预也无权干预。

但事先说明,整出孩子来,是带不上天的,除非他们通过修炼和学习通过天庭的公务员考试,不然谁来也不好使。

所以,大家就能明白,王母娘娘为了阻止牛郎带孩子上天竟然制造出银河:飞上来也没用,过不了公司的门禁,你们爷儿仨就在门口摆地摊吧啊,不是做姥姥的无情,制度谁都得遵守啊。

所以,你就明白,小红孩在下界呆了500年,老君也没有办法。还好最后托了观音的关系,在灵山的南海分公司入了职,才算有了编制。

所以,即便奎木狼的两个孩子不被猪八戒惯死,最终也不过两个下场:

其一,虽属仙胎但无法力,早早老死。

其二,有法力无编制,只得在下界为妖,遇到劫数一样得死。

两种结局,对于奎木狼和百花羞这两个不负责的父母来说都是一样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对,是黑发人送白发人。

至于他们俩分别不分别,时间一到不还是回公司上班?猪八戒帮他们打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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