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伟大的精神是各民族共同(曾经伟大的民族精神)

——为诗选本《凉山火烈鸟》写序

以诗人说，凉山火灾这样的题材无疑是一次重大检验。检验什么？检验我们的一颗诗心是不是活着的。古人说过，哀莫大于心死。我们常有一个担忧，说是诗已死了。这话说到根本上，就是心死了。诗人的心死了，心里的血凉了，还有什么诗？还能写什么诗？这担忧也不是没有原由。看一下今日诗坛，都在写些什么啊？那些诗里像挤海绵里的水一样，把人类的情感因素都挤掉了。人的热度、心的温度都没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现代诗已偏离了人性的正途，而误入了歧途。

这是不是就说，我们诗人的心都已死了呢？当然不是。我们还有像何延根这样的极有悲悯感的诗人。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要编选一本写凉山火灾的诗选本。连日来，他在微信朋友圈里焦虑着、忙碌着。这个长着一张黄河脸的诗人，他并不是一个有钱人，只是西部的一个普通中学教师。他告诉我，为了出版这样一本诗集，只筹到三千块钱。他询问我有没有哪家出版社愿意出。这让我感动又叹息。我也不知有哪一家出版社愿意撇开钱的利益不顾，而来为我们的良心出版？来为写一场灾害的作品出版？

下面，我们看看这些诗句吧——

“三十名救火英雄/你们是永远的春风”（赵子德）

“你们是爸妈的天空/你们也是神州大地的天空”（何延根）

“因为永生，所以生动/因为生动，所以记忆鲜红”（赵树发）

“记住吧，我们每一片安宁阳光/我们那青山绿水每一丝风”（巴商）

“血肉筑成/隔绝生死的墙”（姚利利）

“在格桑花盛开的季节里/竖一炷心香，愿天堂/没有烈火之痛”（李志）

“多希望你们是凤凰涅槃/在一场火后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叶子）

“凉山血犹热，铸起大国魂。”（杜天明）

“世间宁可英雄少，不愿母亲多泪花。”（李晓明）

…………

在众多作品中，诗人阿麦的几行诗，更是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印象：

“今天写诗是可耻的，

今天流泪是可耻的。

我感觉自己，像是

纵火犯。”

他不想写诗，以至诅咒写诗，但他还是写了；他不想流泪，以至诅咒流泪，但他还是流了。一种巨大的痛感被压缩在短短的四行诗里。如说阿麦是痛悔的、自责的，那也是代表我们的民族在痛悔、在自责；如说阿麦是诅咒的，那也是代表我们的民族在诅咒这样一场突发的灾难。又如说，阿麦的诗句是唤醒的，这无疑是一次人类良知的唤醒，一次中国诗心的唤醒，也是对一个近乎麻木的时代的一次唤醒。

读着这本集子里的诗句，尽管它们很多还是粗糙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它们的真实、真诚、真性、真情。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种本真的不加掩饰的中国诗歌。若是那种过分精致的、过分刻意的、过分技巧的，反而是对“真”的破坏。确实，这次凉山的火灾事件，是对人类情感的一次锤击和锻铸。只有这样的诗句，只有这样喊出的声音，才是迸发的，才是灵魂的，才是人性的，才是我们父亲母亲的声音，才是我们民族心灵的声音。也只有这样的诗句，也只有这样喊出的声音，才是属于英雄的，才是英雄们听得见的，也才是配得上他们的崇高和不朽的。

是啊，但愿我们的一颗诗心与英魂同在，与我们伟大的民族心灵同在！

致敬！

是为序。

2019.4.9

任我行如果不死，笑傲江湖的结局会是咋样？

任我行率日月神教大军，计划明攻恒山，暗取武当。且在途中设伏，将正教高手一网打尽。不想大军刚下黑木崖，便见令狐冲一人当道而立，剑气满天。

原来，就在数日前，令狐冲无意间打通任督二脉，晋入先天之境。接着又勘破“吸星大法”的终极奥秘，引星辰之力淬体，脱胎换骨。最后得风清扬指点，终于练成“独孤九剑破气式”……

为对付即将到来的任我行和日月神教大军，冲虚道长在九龙宝椅下和恒山各处要道埋下两万斤炸药，令狐冲虽不喜欢他的做法，但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好勉强答应。

眼看一月之期将至，令狐冲想起自己和盈盈好不容易两情相悦，却因为任我行的野心而不得不分开，又要面临生离死别，不由终日郁郁，沉默无言。仪琳看在眼中，顾不得那些清规戒律，带人把恒山脚下市镇的美酒搜刮一空，全部送到了令狐冲房中。

这一日，夜已过半，令狐冲仍辗转难眠，便抱了一坛酒走出庭院，在山中信步而行。不多时，他来到一处水潭边，只见水面平滑如镜，清晰地映出满天繁星。令狐冲靠着潭边的一棵大树坐下，举坛而饮，很快便将一坛酒喝得一滴不剩。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冲沉沉睡去，恍惚中真气再度作乱，如一只发疯的老鼠，在十二正经间到处乱窜，导致他全身剧痛不止。所幸近日以来，他一直在练风清扬传的那篇无名的内功心法（其实是少林的“易筋经”），已熟练至极，此时虽大醉未醒，却仍能依法运转。

那内功心法十分有效，很快便将令狐冲十二正经内紊乱的真气疏导到了平和的状态。但由于令狐冲此刻神智不清，且修炼“吸星大法”日久，任脉诸穴也储存了不少真气。因此他在调理完十二正经之后，竟不知不觉地开始疏导任脉中的真气，并试图以真气冲击任督二脉。

任督二脉属于奇经八脉，传说中将其打通之后，可使真气形成小周天循环，臻至武者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至此人便可与天地沟通，使真气绵绵不绝，永无不继之虞。但打通任督二脉，成功率低得难以想象，且过程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经脉俱断，成为废人，甚至死于非命。因此自武学诞生以来，江湖中打通任督二脉的先天高手，超不过一掌之数。

如果是神智清醒之时，令狐冲断不会如此托大，认为自己是那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成为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但此时他有五分醉意、三分睡意，只凭着本能运转心法，才有了如此胆大包天之举。

好在令狐冲福缘深厚，又吸收了多人的内力，真气浑厚之极，因此在半个时辰之后，竟让他有惊无险地打通了任督二脉，进入了先天境界。在形成真气小周天循环的那一刹，令狐冲突然醒了过来，头上冒出一团白汽，将体内的酒精全部逼出了体外。

星空之下，令狐冲体会着先天之境的奥妙，他感觉到天地之间有一丝一丝的能量，不断通过全身窍穴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滋润了血肉、骨骼和脏腑，一部分进入气海，成为真气的一部分。这一刻，令狐冲突发奇想，能量既然可以化为真气，那么可否用“吸星大法”，直接吸收天地间的能量呢？

念及于此，令狐冲立即发动了“吸星大法”，果然感到双掌可以吸收天地间的能量，只是比直接吸人内力慢上许多。令狐冲思想向来天马行空，经风清扬传了“独孤九剑”之后更是如此。于是，他又开始研究，除了双掌的经脉窍穴，如何让身体其他的窍穴，也可吸收天地能量。

由于令狐冲已晋入先天之境，又练了“易筋经”这样的奇书，所以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后，他全身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已全部可以吸收天地间的能量。这样一来又生出了难以想象的变化，因为人体的三百六十五个窍穴，恰好对应了宇宙中三百六十五个星辰，组成了周天星斗大阵！

刹那之间，夜空中的三百六十五个星辰亮度似乎增了数倍，能量如瀑而下，全部落入令狐冲体中。令狐冲福至心灵，立即全力运转“易筋经”，不断将星辰能量梳理、提纯，然后一半导入气海，一半改造身体。

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东方天色微明，令狐冲感到自己吸收的能量已达到了身体的极限，才缓缓收了功法。此时，只不过半夜过去，令狐冲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除了气海内真气满溢，如有实质，令狐冲的皮肤变得晶莹如玉，骨骼强化了数倍，五脏六腑都达到了最佳的状态。他轻轻一跃，已是七八丈高、十几丈远。随意一掌打出，三张外的一块巨石被炸得粉碎，石屑四飞。

令狐冲闭上眼睛，却感到天峰岭方圆二十的一草一木，无一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向北三里的恒山别院，仪琳已打好了洗脸水，正站在他的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再过七里，一棵大树上的鸟巢中，一只山雀觅食归来，刚喂完三个小鸟；再过十里，一名砍柴的樵夫正满载而归……

神功如此，已超出了武学的范畴，摸到了“道”的门槛。令狐冲觉得满天阴霾一扫而空，任我行和日月神教再非不可战胜。他提起身法，几个纵跃之后，已来到了自己的房外，朝着仪琳肩头轻轻一拍。

仪琳被吓了一跳，但见令狐冲整个人已焕然一新，又不自觉地欢喜起来。令狐冲接过仪琳手中的木盆，一边洗漱，一边与仪琳聊了几句。令狐冲让仪琳放心，危机不日可解。正在这时，田伯光走了过来，送上一封风清扬的书信。令狐冲大喜，立即拆开书信，只见信中只有八个字：

凝气为剑，以剑破气。

令狐冲看完信后，告诉众人自己要在屋内闭关三日，任何人不得打扰。第四日，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等各派高手都已到了恒山，令狐冲却迟迟没有出关。仪琳担心他出了事，于是破门而入。但屋内空空如也，令狐冲早已不知去向，只有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

备好美酒，等我回来。

同一时刻，黑木崖上，日月神教三万大军已集结完毕，整装待发。此次，任我行计划，兵分三路，由他率军五千，亲上恒山，以为疑军。向问天率军五千，杀上武当。上官云率军两万，在武当周围的要冲设伏，待少林等各派援兵一至，便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任我行的这个计划，在二十余日前的华山朝阳峰已经定下，此后又经讨论完善，自觉万无一失。想到统一江湖的千秋霸业马上就要实现，任我行踌躇满志，感觉自己又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日月神教大军下了黑木崖，只行了三里，便见一青年男子当道而立，他手中捧着一坛酒，并无刀剑兵刃，正是令狐冲。

任我行骑马越众而出，长鞭向令狐冲一指，大笑道：令狐冲，你终于想通了，今日加入圣教，亦不算晚！向问天知令狐冲性格，决定之事绝不会反悔，便想含糊过去，先救下他的性命，也上前笑道：令狐兄弟，圣姑就在黑木崖，你速去见她吧。

令狐冲仰天长笑数声，才慨然说道：向大哥不必多言，令狐冲此来，只为劝任教主回军，以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任我行道：你为何不去劝方证、冲虚他们，早早投降，一样可以避免大动干戈。令狐冲道：任教主，就算让你一统江湖又如何？难道朝廷会放任不理么？小子曾听方证大师提起，日月神教前身本是明教，曾兴起义军，对驱除元虏立下大功，本朝太祖亦出于其中。

太祖立国之后，认为明教继续存在会动摇国本，便对其进行打压。后来，明教第三十五代教主张无忌与太祖达成协议，朝廷不再打压明教，条件是明教北迁燕地，改组为日月神教，继续帮朝廷抵御蒙古。如今教主麾下教众数万，若再一统江湖，势必引得朝廷忌惮，届时朝廷大军一至，纵然教主武功通天，又能抵挡多久呢？

任我行冷笑道：你小子的口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怕是把冲虚这个牛鼻子教的吧？经土木堡之变，再加上南方沿海倭寇四处侵扰，朝廷早已是外强中干，哪里还顾得上我等？就算如你所言，我三万大军在此，你孤身一人，连一把剑都不拿，又有什么实力与我说话？

令狐冲微笑道：谁说我没有剑？话刚说完，一把真气组成三尺长剑便自右手太阴肺经射出，悬停在身前，凝而不散，引而不发，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令狐冲的身前三尺已布下了一万把气剑，组成了一面三丈高、十丈长的剑墙。

气剑并不可见，但空气的波动以及凛然的剑意，让任我行、向问天等高手面色大变，身下的骏马也感受到了无边杀气，纷纷仰天长嘶，人立而起。人群中的鲍大楚眉头一皱，心想这小子不知施了什么邪法，但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他，不如我带个头，立下这一功。想到这里，他右手一挥，便带着八名教众飞身而起，直杀向令狐冲。

令狐冲心念一动，也不见他有如何动作，已有数十把气剑飞出。鲍大楚和他的八名手下先是在令狐冲身前三丈乍停了一瞬，随即砰砰数声，变成了漫天血雨。血雨纷纷落在日月神教教众头上、身上，一阵难言的静默之后，突然一名教众大叫一声，拔腿向后跑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片刻过后，令狐冲身前已只剩下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等几名长老。

任我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这是什么剑法？令狐冲洒然一笑道：

独孤九剑啊，你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