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勾结警匪一家关大帅到底有哪些背景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754更新:2022-09-04 04:00:11

在八十多年前的伪满洲国,开赌场是不违法的。关大帅就是披着这合法的外衣,在哈尔滨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是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头子。

按理说,周乙作为我方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不可能与关大帅扯上关系。但由于送往山上抗联的药品落入了关大帅手中,他才不得不和关大帅正面交锋。

故事是从春三开始的。

春三是周乙发展的线人,他没有钱却去关大帅的赌场里空手套白狼,被人家打得满地乱滚。周乙花三百块钱把他解救出来,春三自然对他感恩戴德。

回到车上,周乙问:

这个关大帅还贩鸦片吗?

春三说:

这个老瘪犊子,除了好事什么事不干。

南方的朋友可能听不懂,瘪犊子是东北民间骂人的方言土语。春三骂关大帅是老瘪犊子,无非是发泄心中的怨气。这种语言符合春三码头混混的身份,也反映出东北民间的民俗民情。可见谍战剧《悬崖》里的台词非常接地气,一句话就把观众代入了那个腐朽黑暗的年代。

周乙又问:

这两年就没人收拾他?

春三撇了撇嘴:人家上边有当官儿的罩着,谁敢动啊!

这就又点明了关大帅和官商勾结的背景,为后面故事的演进做好了铺垫。

很快,事儿就来了。

我方送往山上抗联的药品丢失,押送人员也了无踪影。周乙怀疑是被土匪劫去了。他问春三:

上次打你的那个关大帅,是不是跟江北的胡子有联系呀?

胡子是东北民间对土匪的俗称,也属于方言土语。

春三说:

肯定是,胡子们抢完东西就倒腾给关大帅,要不然关大帅哪来那么多钱做大买卖。

你帮我打听清楚,这关大帅跟山林队都有什么往来,包括他们倒腾的东西都藏在哪儿了。

周乙所说的山林队,是对江北胡子团伙的别称。

见周乙真要对关大帅动手,春三反倒为他担心:

哥,你可别让那老小子反咬一口,这小子后台挺硬的,警察署署长都给他面子。我约摸着他市政厅有人。

这就不仅是官商勾结,而且警匪一家的状态也是昭然若揭。

春三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没几天就有了消息:

哥,黑市上有卖盘尼西林的,是从关大帅手下弟兄那流出来的,这是样品。

周乙端详着药瓶,问:知道这药藏在什么地方么?

我约摸着是藏在山上了。你看啊,关大帅跟山林队那个胡子头是拜把子兄弟,胡子们抢完了就往关大帅那弄。你说剿匪都这么多年了,三江好为啥金枪不倒,不就是有关大帅罩着吗。

”三江好“是江北胡子头的绰号,和《水浒传》里打家劫舍的强盗们都有个绰号是一个意思。土匪——胡子——山林队——三江好,串连到一起就形成了完整的链条,说的都是一回事儿。

周乙问:

这关大帅有这么大能耐?

那当然,滨江省的省长韦焕章跟关大帅是老乡,都是辽阳北古城村的。这里面水深着呢,日本人都不敢惹他。

春三前边的话都靠谱,唯独最后一句有些夸张。关大帅的后台即使再硬,也不至于让日本人都不敢惹。当然这些言过其实的话,也符合春三这个码头混混信口开河的素质。

从明天起,工业大学那边你就不用去了,全力以赴打探出这批药都藏在哪儿了。

弄清此事后,我方准备和土匪谈判赎人赎药。可土匪就是土匪,他们先是答应,后又出尔反尔,竟然把我方前去谈判的人给扣留了。

无奈之下,周乙只好借用敌人的力量,来个隔山打牛,借鸡生蛋,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周乙把春三偷来的盘尼西林给高彬看了。

高彬端详着药瓶说道:

照这么看,这关大帅把抗联的货给缴了,他有那么大本事吗?

鲁明在一旁说:

他是跟江北的土匪有联系,可能是土匪劫了货,又流到他手里。

刘魁说:

直接把他抓了不就完了吗,凭这些证据,定他的罪还不容易。

这鲁明和刘魁是高彬手下的哼哈二将,都不是省油的灯。

高彬说:

这个关大帅在码头上一贯称王称霸,没人能治得了他。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如果我们搞错了,会很被动的。

鲁明说:

是啊,他跟韦焕章是老乡,连省长大人都给他面子,动他恐怕不太容易。

刘魁说:

那就先把他手下人抓了,从下往上捋,我就不信找不到把柄。

还是高彬老练,沉思片刻说:

要想收拾他,仅靠通匪的证据是不够的,必须掌握他通共,只要能证明他跟共产党有来往,到时再大的官儿也很难为他说话。

周乙说:

这个容易,我们抓他的罪名就是帮抗联运药,有了这一条,看谁还敢关照他。就算我们放他一马,日本人也饶不了他。

高彬说:

我看呐,我们得先找到这批药。

刘魁说:

不抓人怎么查案子,不查案子怎么找到证据呀。

高彬说:那就要看你们的了。

周乙说:

这件事我来做,捅了娄子由高科长兜着。

高彬哈哈大笑道:

好啊,咱们就这么定了,你们先把他赌场抄了,把贩药的人抓来,然后把所有的事儿都往共产党那儿靠。再把报馆的人请来,把事儿搞大。

按照高彬的布署,周乙带人把关大帅的赌场给抄了。其中两个细节尤其耐人寻味。

第一个细节,

周乙稳坐钓鱼台,不紧不慢地说:来得够快的——

两个警察一看这架势,立刻明白这不是黑社会在黑吃黑,而是别有洞天,马上露出笑脸。

见到警察不好使了,关大帅这才露面。

这就再清楚不过地说明,赌场属地的警察是关大帅的保护伞,平时拿着人家的好处,有事自然要出面摆平。此时的警察在性质上和关大帅豢养的打手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第二个细节,

关大帅与周乙斗智斗勇,这时的保护伞反倒成了陪衬。

此时的关大帅还蒙在鼓里,以为不过是黑社会之间的小打小闹,自然要比较强硬: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砸我的场子?

周乙迎上去:你就是关老板吧?

关大帅说:噢,我认识你,你是春三的大哥嘛!

这跟春三没关系。

关大帅继续阴阳怪气:

唉呀,看来是我的手下怠慢了你,得罪大人物啦!

周乙说:

我们发现你这儿有人私通共匪,走私违禁药品,我们是在依法办案。

看来你是新来的吧?

怎么,我有眼不识泰山啦?

关大帅还以为是因为春三的事,再次强调:

我可是满洲国的合法公民。我话说在头里,如果是因为一个江湖小混混砸我的场子,我可不答应。

鲁明接过话说:

你不答应又想怎么办,你以为你上边有人,就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吗?

到了这个阶段,站在关大帅身后的两个警察就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关大帅朝他们摆摆手,警察正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转身就讪巴搭地走了。

通过警察一出一退的细节就足以说明,关大帅这个名符其实的黑社会头子不仅上边有人,即便地方警察也同样是他的保护伞。官商勾结,警匪一家,在这里得到了生动形象的展现。

接下来,好戏就上演了。

紧要关头,关大帅马上动用他的人脉进行反击,很快形成了压倒性态势。

鲁明对周乙说:

咱们恐怕是捅娄子了,昨天晚上韦焕章的弟弟出面找了白厅长。韦焕章是总理大臣张景惠的红人,这不是捅马蜂窝了吗。

周乙说:

那共产党是不是也给他面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事有点麻烦,上边有点顶不住了。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是一个流氓无赖。要是连一个码头恶霸都镇不住,警察厅解散算了。

到了会上,高彬首先说:

怎么样,麻烦事儿来了吧。白厅长说,省长办公室来电话,询问这个案子的进展情况,看来老虎屁股就是摸不得。

刘魁说:

连个臭地痞流氓都治不住,干脆回家种地。

有人说:

他可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啊,我跟他们打了多少年交道,这个关大帅,上上下下哪个不给他面子,就连日本宪兵队的人都是他的座上宾。

高彬说:

问题是啊,这个贩药人和关大帅之间隔着他的一个亲戚,这个人跑了,我们又抓不到他。

刘魁说: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来过堂,我就爱干这事儿。拿到他通匪通共的口供,看谁还敢给他说情。

鲁明说:

我支持刘魁的说法,真的,他们太嚣张了,临走的时候,他居然冲我脚下吐唾沫。

高彬说:

还有这事儿,那你当时怎么不——

就是这时,警卫过来低声耳语,高彬苦笑道:

看到没有,为这个案子说情的人,都找到我老婆了。

所以呀,大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这个关大帅不除难以平民愤。但这个麻烦确实存在,厅长压力很大,我们又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刘魁继续坚持:

什么证据,我们特务科什么时候要证据了,我们想抓谁就抓谁嘛。

高彬说:

现在不是牵扯到大人物么,关大帅对他们来说,那是一棵不小的摇钱树。

见火候差不多了,周乙开了腔:

看来这事儿牵扯到我们警察厅的荣誉,不弄个水落石出是不行了。我看要不这样,高科长你回避几天,这事交给我来办。我在哈尔滨无亲无故,那些当官儿的不至于隔着灶台上炕吧。

高彬说:你有什么具体想法?

周乙说:顶风而上,现在就抓关大帅。

周乙找到涩谷三郎,先给他看了关大帅纵容手下通匪通共的材料,再用思维缜密无可辩驳的推理分析,说服了涩谷这个老练的日本特务机关长,争得了他这把尚方宝剑的支持,然后便和关大帅展开了正面交锋。

关大帅还沉浸在胜券在握的洋洋得意之中,见周乙来到,立刻假腥腥地故作热情:

哎呀周先生,大礼拜天的还这么辛苦!

我也是公务在身啊。

真不好意思,我原先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先生,那天做得确实有些过份,我在这儿给你道歉啦!

关大帅拱手抱拳,假仁假义地陪着笑脸。

周乙岂能被他的假象所迷惑,当即发起进攻:

关老板,你的麻烦大啦!

关大帅见软的不行,当即拉下脸子反攻为守:

怎么,你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真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周先生,让周先生这么和我过不去。那天的事情我已经给你道歉啦,我们将来说不定会成为朋友的。江湖上风大浪大,我们应该相互照应才是。

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今天来也不是为你那天吐我们一口吐沫,人命关天,那点小事算什么呀。

关大帅笑了笑:

人命关天,有这么严重吗?

很严重,比你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关大帅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可以到窗口往下看一眼,就知道你已经处于什么境地了,这样有助于我们下面的谈话。

关大帅走到窗前,只见日本宪兵队的车停在下面,车上坐满了宪兵。

周乙说:

看清楚,你要是敢冲他们脚下吐一口,那才叫你有胆。他们可不会像我们这么仁慈,他们能把你的舌头揪下来。

关大帅慌了:

周先生,你想干什么就直说,我们都是明白人,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将来一定会成为朋友的。

跟我说这些没用,这出戏我不是主角,顶多是个报幕的。

周乙把关大帅手下的口供材料摔在他面前:

你看看吧,还说不是人命关天,就凭这些,日本人能饶得了你吗?涩谷三郎这个名字听说过吧,女共党赵一曼就是他签字处死的。我今天也不是以特务科的身份来的,而是协助日本宪兵调查涩谷长官督办的案件。

关大帅岂甘束手就擒,继续色厉内荏地挣扎:

我还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人在江湖走,处处要小心,我可是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

周乙冷笑一声:

吃不吃毒你说了算,犯不犯法我说了算。别以为你认识几个当官的就能保住你的命,到了日本人那儿,能马上死就算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我没让日本宪兵上来,就是想给你个机会,现在只有我能救你的命。

在凌厉的攻势下,老奸巨猾的关大帅终于乱了方寸:

周先生,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让我好好想想。

周乙趁热打铁,连续发出重击:

你也是聪明人,对那些当官的别指望太深,如果你被日本人抓去了,你以为那些当官儿的会冒着通共的风险来替你说情啊,他们巴不得你早死,以免除后患。

涩谷先生对你打进打出的电话都有录音,包括你跟某位政要私下里的谈话。

要不这样,你给你那些后台打个电话,把你现在的处境告诉他们,看他们会怎么说。

关大帅闯荡江湖多年,岂能不知事情的严重性。他思前想后,终于长叹一口气,以乞求的口吻说:

周先生,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很简单,告诉我药藏在哪儿,把三江好给我引出来,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你的命。你可千万别说什么都不知道,咱们也别在这费口舌了。

就这样,关大帅为了保命,只好乖乖地来到警察厅作了口供并按上了手印。

拿到了关老板的供词后,周乙说:

关老板,我说话算数,现在就可以放你回去。你可以冲任何人吐唾沫,高兴了还可以在警察厅门口撒泡尿。

关大帅无可奈何地苦笑:

周先生,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得体面地从这回去,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我的麻烦什么时候算完。

等我们抓到了三江好,这事儿才算过去。到时候我会当着你的面销毁这些档案,你还可以回码头上当你的老大。

接着,周乙开始布置抓捕。

一大队二大队,你们埋伏在山岗上的密林中,在路口架两挺机枪,把整条路封锁。对土匪死的活的都行。一旦我们这边开火,宪兵队和关东军就会向山上土匪的老巢发起进攻。

这是我们近期以来一次大规模的行动,高科长在密山往回赶的路上发来电报,祝我们行动成功。希望广大同仁勇敢作战,剿灭残匪,祝大家马到成功。

最关键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关大帅一个人来到接头地点,点燃一枝烟,镇定一下情绪,等待着土匪头子三江好的到来。

眼前是白雪皑皑的原野,远处是树木茂密的森林,在这空旷寂寥的神秘之所,狡猾的土匪头子没有冒然露面,而是先派出个小喽罗试探虚实。

小喽罗看出情况有些不对,问道:

关老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的人都在后边林子里。

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儿啊。

你发信号让他过来吧,我也是没有办法。

见到小喽罗要掏枪,关大帅急忙劝阻:

别犯傻劲,把枪放下,保命要紧。

你个王八蛋——小喽罗岂能听他的话,举枪就打。可没等开枪就被埋伏在林子里的特务们开枪打落马下。

双方开始交火,土匪们哪能抵挡住正规部队的进攻,何况在人数装备上都处于劣势,三下五除二就被消灭干净。

关大帅扑倒在三江好的尸体前,发出绝望的哀鸣:兄弟,我对不住你呀!——

与此同时,刘魁带领日本人攻进了土匪老巢,鲁明也带人起获了药品,行动取得了全面胜利。

至此,关大帅的戏就结束了。

假敌人之手,救出同志,夺回药品,消灭土匪,打击黑社会的嚣张气焰,这无疑是我地下党人周乙的一次神来之笔!

所有这些,不是空洞枯燥的说教,而是用生动鲜活的形象告诉我们:

在八十多年前的伪满洲国,官商勾结警匪一家压榨百姓的现实是多么残酷,这黑暗的世道迟早会走向灭亡。

剧情深刻描画出我地下党人不畏艰险与敌斗智,化腐朽为神奇,谱写了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丽篇章。

关大帅、周乙、高彬,春三、鲁明,刘魁,涩谷三郎等演员的精彩表演,惟妙惟肖生动逼真,使观众如临其境,回到了那个特殊的历史年代。

台词精湛妙趣横生,既符合角色特点,又极为接地气。既风趣幽默,又荡气回肠,为刻画人物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事实再一次证明,作为文艺作品,只有思想性艺术性趣味性高度结合,才能成为经典长驻人心。《悬崖》正是做到了这一点,才能够常看常新,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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