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含泪离婚小说「小说父亲离世留下自己丈夫又在这时提出离婚让女子心生绝望」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574更新:2022-09-04 05:08:10

匆匆忙忙赶回蔚家,意外家里空无一人,来不及深究的那些贴满了封条的家具是怎么回事,挂掉电话蔚橙不敢耽搁半分匆匆打车前往法院。

这一天,蔚橙没有歇息过一秒,不停在担心于与痛心之间来回。而这一天也是她所经历过的,一生当中最悲惨的一天,比如,彻底离开留熙,比如……失去所有,包括最深爱的父亲。再比如,死!

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天,世界上唯一对最至亲至爱的人居然会那么僵硬地躺在停尸柜里,好像物品被人带着大手套的人随意安排。

指尖下意识的扶上那紧闭眼,眉头深锁的脸颊,冰凉刺痛着灵骨髓,灵魂直至更深处。突然像是被雷击,她猛地收回手,指甲用力很用力得掐着大腿外侧,指甲盖翻了个个,清脆一声响,没有任何预警,半块指甲盖飞了出去,指尖刹那并出鲜红的血迹。再抬头的时候,蔚橙的神情已经散涣,极致崩溃一般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从上次起她就觉察到父亲的不对劲,父亲好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说的那些好像是决绝的话……她不敢想……更加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轻易的选择了结束生命!丢下什么都没有的一个人的她。

“唔唔……”声音已然不成声,连哭……都只能发出嘶哑的低吼。

“蔚橙……”

蔚橙弯着腰,没有了力气支撑整个身体,下一秒似乎整个人都要崩溃,四分五裂!心……被人狠狠地一块一块地以残忍的方式撕裂!淌着血的双手五指尖锐,比刀还锋利!

这种痛是不是比死还要难受?!

眼泪鼻涕模糊了整张脸,她甚至不敢抬起头再看一眼,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更加不敢去确认那躺着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么的突然,那么的没有预兆……

“橙橙,咱们冷静行吗?”眼泪被硬生生咽了回去,苍老的手用力压着蔚橙不安分的脑袋,鼻涕擦满了整个肩膀。留母用尽了力气才支撑着蔚橙整个身体,半拖半抱的摸样,更像是街边和人起了争执的市井妇孺一般耍起泼跋。

蔚橙说不出话,没有管自己多么狼狈的摸样,只是傻子般瞪大眼,眼泪滚滚落下。

“我们应该让你爸爸安心的上路,蔚橙。”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她瞪大了眼看那个人,正是留父。只见留父转头跟警察说了句什么,穿白大褂带手套的人便点了点头,关上了冰柜。

蔚橙终于有了反应,抱着留母半只手臂用力哭出了声。任性的她,却是从来没有这么撕心裂肺的哭过的,这一刻或许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于是痛彻心扉了。

警察说,让她见父亲一面,并且同意由家人来处理……犯人的身后事。据说,这已经是……是最大的恩赐了,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父亲突然从人人敬畏的董事长先生,成了刑犯。那么重名义的父亲在犯错以后,只能选择自杀。

蔚橙从来没有想过,父亲书房里的那些白色象牙居然有一天会成为杀人凶手,也没想到,时常教导她做个良心之人的父亲会是残忍屠杀大自然的犯人。

这一切的罪责,比起突兀的扔下孤单的她一个人更加残忍……

葬礼前夕,蔚橙在空荡荡的蔚家呆了一夜。夜晚很凉,风很肆无忌惮。白天法院的人来拖走那些家具的时候,蔚橙就在旁边看着。不发一言,直到他们想要拖走母亲手做的藤椅,她终于哭了起来,祈求那些人能不能放过这个不值钱的东西。可是,即使同情,任何谁也没有权利帮她留下这么一个根本不值钱的东西。

拖车走了,房间里空了,公司成了谁的,她无暇顾及。

蔚橙打发走了阿姨,在房里待上了一天一夜。再过24小时,这间房子就再也不属于姓蔚的人。

留熙是在葬礼那天赶回来的,在灵堂,作为家属招待前来观灵的人。事实上,父亲的葬礼很冷清,即便是曾经工作过的同事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来过。大多是打个电话慰问,要么送来花圈人并不出现。

这便是世态炎凉,蔚橙懂。

父亲如果是自然死亡,如果没有罪名在身,大概就不会是这样了。不过无非这些,蔚橙想这样让父亲安安静静的走也好。

“蔚橙,坐着休息下,好吗?”

她就这样倔强的跪了一上午了,家属谢礼的时候也无动于衷。留熙很担心,这样下去可能会废掉这双腿。

这关心来的有些迟了,如果是以前,蔚橙至少会觉得温暖。伸手抹了抹眼角,指尖居然没有湿润。扯着嘴角,苦涩地扬起一个弧度。

“留先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不用麻烦您了,您请回吧。”

留熙很意外,这突然的疏离。即使是已经决定了要离婚,可这样的疏离是不是来得有点太快。站直身体,留熙收回伸出的手:“对不起。”至于,对不起什么…

“如果是为了父亲的死道歉,我接受。如果是为了离婚的事情道歉,没必要。”蔚橙抬头,认真地看留熙,“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那么强烈要求离婚的。

不用讲明,留熙那突如其来难堪的脸,已经告诉她答案。

蔚橙嘴角边艰难牵起的弧度突变得僵硬。留熙没有道理不知道的,他是检察官,,调查父亲走私的罪名恐怕已经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传开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恨,讨厌留熙还在这种情况下提出离婚,这多么令人心寒,心痛!罪大恶极也不至于现今这般最不可原谅!

“对不起,蔚橙。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这是离婚的价码吗?”蔚橙觉得自己很傻,看见留熙越加难看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在意啊。

手掌用力拍了拍脑袋,不再说话了。

留熙抿了抿嘴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大厅。

葬礼办得简单而全在礼数,起身的时候果然全身麻痹了,但蔚橙还是坚持不假手于人,亲手为父亲穿上了寿衣。

蔚橙的胆一直很小的,从小就怕这些场景。只是没有想到,现如今也只能这样尽尽孝道。扣上颈项最后一粒扣子,仔细抹平了衣角的皱褶,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放心一般。

“爸,走好。”

话音一落,眼泪就绝了提。极力控制着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哗啦啦落了下来。

“蔚橙,”留母拍了拍她的背,“你去前面,好像来人了。”

蔚橙咬着嘴,哽咽着点头,慌忙擦掉眼泪。

来人是蔚橙在学校的同事和学生,纷纷向蔚橙表明了慰问之意。蔚橙很庆幸,没有人提及父亲的事情,让父亲这条路走得也清净。

入夜的灯光变得灰暗,蔚橙没有上台致辞,这件事情交给父亲生前并不亲近的兄弟。特意挑了父亲和母亲的过往这段,蔚橙想,父亲死之前大概觉得幸运的是可以在下面再次见到母亲了。

“蔚老师,擦擦眼泪。”递上手绢的正是她高一的学生,齐齐。

蔚橙接过手绢,擦了眼泪,居然笑了:“我爸一生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没能和我妈一起白头携手。”

齐齐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蔚老师。

“蔚老师……你去哪里?”

“去走走。”

殡仪馆大门正对着停车场,远远的就能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蔚橙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直奔停车场。哪里人比较多,似乎这样做才能缓解下她全身的冰冷。

抬头看去,一辆黑色宾利正好以精湛的车技挤进中间车位,开车的是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男人面相很熟悉,蔚橙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会遇见他。

“蔚……橙?”男人也发现了台阶上的蔚橙,迟疑着走过来。

“齐佑。”还记得这位同学的名字,大学毕业后他就去了美国读书,没想到四年后他们会在这样的场景这样见面。

“你怎么……”注意到蔚橙手臂上的黑色孝带,齐佑滞了滞:“你……”

“我父亲。”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该不会是?”齐佑僵硬着看了看蔚橙身后,果不其然,那个小小的身影正是自家小子,齐齐。“你是齐齐的老师?”

出来找蔚橙的齐齐也看到了齐佑,一脸的迷茫:“蔚老师,刚才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找你。”指了指侧门门口。

齐齐口中的黑色西装男人居然是原本蔚橙以为早走了的留熙,他手里提着个塑料袋子,纹丝不动地站着,目光沉沉的。

蔚橙转开脸,不去看他。听见齐齐问:“蔚老师和小叔认识?”

听见齐齐叫齐佑小叔,蔚橙有些错愕,没想到他们还有这层关系。

“我们是大学同学。”说着,齐佑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表情有些不自然,还夹杂着半分难过:“蔚橙,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上你,不过,节哀顺变。”

“嗯。”蔚橙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我先进去了,你是来接齐齐的吧,没关系,你们先走。”

她的脸色不好看。齐佑叹了口气,这相遇的机会不适合叙旧,只得告辞离开。

待齐佑两叔侄走后,蔚橙预想悼词应该有念完了,想灵堂看看。留熙还站在门口,看着她走近,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蔚橙手中。

“吃点东西,你一整天都没吃了。”

蔚橙捏着塑料袋不说话。

“我请了假,这几天会留下来,你需要……”

“我不需要,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绝不食言。等我忙完这阵。”她说,语气凉凉的,看了眼手中的还冒着热气的外卖。她抿了抿唇角,没有说出更决绝的话,转身走了进去。

她会吃,因为饿了。更加不想和留熙有什么纠葛,至少在留熙能弥补的时候,弥补一些回来,这样以后就互不拖欠。

其实,长久以来她应该要感谢留熙的。如果不是他的冷漠,无数次将自己的热情冷却,为了能讨得他欢心而学会去做一个自立的女人,所以,在失去所有的今天,才没有选择去死。而是坚强顽固的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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