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 冥婚「欢喜冤家冥婚之后留」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333更新:2022-09-04 09:13:06

  空气中流动着饭菜的香味。

  楚寻吸了吸鼻子,没动。

  “呲”的一声,亮起一点微弱的光,油灯被点燃,屋内瞬间亮堂了起来。

  二人的目光对上,楚寻抱着膝盖,窝在床上,满脸的不高兴。

  萧烈莫名觉得好笑,“我才从将军府回来,听说你没吃晚饭。”他负手走到床边,低头看她,“我师父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楚寻不语。

  萧烈弯下身子,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我师父一手拉拔大的,我和他虽以师徒相称,私下里却亲若父子。他老人家在我府内横着走惯了,怪我粗心,没提前知会府内下人一声,害你平白受了委屈。”

  毫无预兆,楚寻猛然出手,萧烈闪身避过,出招拆招,三五招下来,萧烈就将她圈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柏岩的话回荡在萧烈耳畔:封儿,你要和她好,为师不拦你,可她修的邪术,终归不是正途,你要不想年纪轻轻就当了鳏夫,狠得了一时心肠,总比将来伤心后悔好!

  “你放手,我叫你放手!”楚寻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萧烈骤然回神,面上愣了下,赶紧松开,沉声道:“你没事吧?”没走火入魔吧?

  楚寻整了整衣服,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她在饭桌旁坐下,撑着脑袋。

  萧烈将饭菜从托盘中拿出,摆好。

  楚寻抬眼看向他,问,“萧烈,你跟我讲实话,我的武功路数是不是很邪门?”

  萧烈在她身旁坐下,沉吟片刻,“你若信我,可否告诉我,你这身功夫是跟谁学得吗?”

  楚寻鼓着腮帮子,有些犹豫。

  萧烈笑了笑,也不逼她,转而催促她,“快些吃饭。”

  “你吃了么?”

  “……没有。”

  “那一起吧。”

  萧烈想了想,喊了下人又拿了一副干净碗筷进来。

  下人喜滋滋进来,眉眼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看得萧烈眼角直抽抽。

  “萧烈,我们以前认识吗?”她突然道。

  萧烈:“……”想承认,心头微妙,又有些难以启齿。

  “我觉得你有些眼熟,”楚寻咬着筷子斜眼看他,喃喃道:“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啊!哦!”她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萧烈心内咯噔一下,面上无甚表情,“怎么了?”你认出我了?

  楚寻摇摇头,“没事。”对哦,她是云绯么,云绯和萧王认识。萧烈长的酷似萧王,她觉得萧烈眼熟,也是理所应当。

  “我,并不是在萧国长大,小时候曾流落到晋国。”

  一想到自己和她那段莫名其妙的冥婚,萧烈就别扭的说不出来。

  某种程度上说,眼前这人是她的妻子呢。

  妻子,呵,多么新鲜又亲切的字眼哦!

  “哦。”

  萧烈见楚寻并未追问,也没继续说下去。

  “萧烈,你应该听说过,我曾被关在地底陵墓整整十年的事吧?”楚寻忽而道。

  萧烈抬眸,神色怔怔。

  “可是我记不得陵墓内发生的事了,自我有意识后,我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萧烈,”她无意识的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我到底是什么?”

第87章

  “……萧烈, 你脸怎么红了?”

  萧烈的眼睫快速扇动了好几下,挨得近了, 楚寻发现他的睫毛又密又长。

  楚寻越看他越觉得熟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瞧,萧烈被看得不自在, 僵硬的转过头,谁知楚寻双手捧住他的脸, 硬给拉了回来,“你别动, 我快想起来了。”

  “殿下!殿,殿, 殿……”

  萧烈:“咳, 何事?”

  “……”一阵风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发出沙沙声。

  楚寻:“又跑走了。”

  “……”

  萧烈斟酌着张口欲言, 楚寻起身,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 殿下早些歇息吧。”

  桌上的饭菜没怎么动。

  “你再吃点吧, 当心夜里饿。”

  楚寻却已经趴在了床上, 蹬了鞋子, 枕着胳膊道:“那殿下慢用,吃好了,记得将房门给我带上。”随即, 翻了个身,面朝里,睡了。

  萧烈也不知怎么想的,真就在她屋里细嚼慢咽享用美食了。

  楚寻睁了眼,看着床内侧,恨得牙痒痒,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

  她没吃饱,现在更觉腹中饥饿难忍,恨不得嚼了枕芯里的棉花充饥。

  疲累交加,躺着躺着,不知觉就睡着了。等她猛的惊醒,屋外夜色浓稠,凉如水。

  她暗自庆幸,翻身而起,整了整衣服头发,什么也没带,只将靠在床沿的一柄油纸伞拿在手里。

  她走的悄无声息,避开了值夜的府兵,跃上高高的围墙,只是当她飘然落下,也不知该走向何方。

  茫然的站了会,忽听身后有人道:“你想去哪?”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似乎是怕突然出声会吓到她。

  楚寻的后脊紧绷了下,随即放松,语调听不出情绪,“天地广阔,总有我容身之处。”

  抬步,随便选了个方向,毫不犹豫的朝黑暗中走去。

  身后没有脚步声跟来。

  她走了百十来步,停住了步子,面前一堵围墙,原是个死胡同。楚寻暗骂了声“倒霉”,原路返回。

  萧烈就站在巷子的入口处,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似乎是算好了她会回来,好整以暇,神色轻松。此刻若是有光的话,一定能看到他微弯的嘴角,浅淡的笑意。

  楚寻径自经过他身侧,只是错身而过时被他一把握住胳膊。楚寻心中反感,眯了眼,抬脚一踹,萧烈练得是硬功夫,若他不撒手,她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阿寻?”

  楚寻受制,气不打一处来,“二殿下,你到底想怎样?”称呼的改变,似乎关系也疏远了。

  “深更半夜的,你想去哪?”

  “哼,我刚一出来,二殿下就追上来了,看来殿下对我监视的甚是严密啊。”

  萧烈一身就寝的中衣,听属下来报,说她悄悄走了,他着急寻来,甚至连鞋子都穿反了。天地良心,他根本没有派人监视她,真要论起来,只能说他府上的护卫尽忠职守,连风吹草动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你误会了。”

  “那你现在怎么回事?这样抱着我也是我误会了?”

  萧烈尴尬了下,松开她,手足无措。

  楚寻冷着脸,道:“郁封,你此举到底何意?”

  萧烈身形一颤。

  楚寻瞧得分明,心内冷笑,“果然。”

  “我没想瞒你。”

  “被我猜出来了,你还想怎么瞒?”

  “好吧,”他无奈叹息一声,他素来光明磊落,只是因着冥婚的关系,面对楚寻,他总有种微妙的说不清的感受,不知从何开口。莫名其妙提了,又怕她误会什么。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黑暗里彼此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楚寻望着他的方向,冷幽幽道:“眼睛,你的眼睛和郁黛很像。你应该是随了你娘。”

  柏岩唤他“封儿”。

  而她住进郁府那么久,作为郁小侯爷的未亡人,即便她不想打听,也会有人主动的将他的生平过往细细说来与她听。虽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老事,但联系她错乱记忆的点滴,就得出了一件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真相。

  她离开的时候,也只是模糊的猜测,奈何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心里不舒服就走了,原因简单。

  萧烈听她这般说,面上露出一点失望,原本他以为她会觉得自己熟悉,是因为她还记得小时候他们见过的缘故。

  “对不起。”他道。

  楚寻愣了下,“你说什么?”

  “对不起。”

  楚寻的心情有些古怪,表情也松动了几分,“你干嘛要跟我道歉?”

  “我不应该瞒着你,你别生气了。”

  郁闷的心情仿似被戳破的水泡,一下子全消散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的楚寻面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你再说一遍。”

  萧烈红了耳尖,低声道:“对不起,我可以解释的。”

  有一点凉意在空中飘散,渐渐的,纷纷扬扬洒落开来。

  “咦?”

  萧烈:“下雪了。”

  “嗯,是呢。”

  “你不生我气了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好像挺喜欢别人跟我道歉的,”她抬手按住心脏的位置,“这里不觉得气闷了。”

……

  后来的事,并不用他细说了,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郁封在他十五岁那年因多年体弱,救治无效,灯枯油尽而亡。

  只是,他也没想到,他的“死”居然会被人利用,加害了无辜之人……

  说道这里,萧烈抬头,目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楚寻一眼,看着看着,莫名触动,失神道:“也蛮好的。”

  楚寻问,“你说什么?”

  萧烈正色,“自我诈死后就来了萧国,起初两年,过的很难。再后来,虽然渐渐站稳脚跟,父王对我亦是看重,成日里除了朝政国事已分身乏术,又要练兵习武,根本无暇分心他顾。就连每年给我母亲祭奠,也都是在萧国的衣冠冢。父王曾提议要将母亲的遗体迁来上清葬入皇陵。我义父……他不愿,我便从中阻挠。后来这事也就作罢。也就今年年初,我才终于抽出身,悄悄潜入郁家本家祭祀了母亲,也才晓得你……这么些年,你受苦了。阿寻,此后余生,若是你愿,我会好好待你,补偿你。”

  后面一句话,萧烈几乎是用尽了平生气力。奈何楚寻该细腻时没心肝,该粗糙的时候又过于敏锐,闻言,反应不大,淡道:“守陵这事,并不怪你,你不用愧疚。我今夜要走,原是怕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不晓得,我真是怕了那些弯弯绕绕。”

  萧烈:“……”

  楚寻又道:“其实我也是有秘密的,虽然你待我开诚布公,但我对你还不算太了解,等更熟些了,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故事,呃,我能记得的事。”小子,怕你太年轻,告诉你我是云绯,会吓到你。

  萧烈笑了笑,“好。”

  经这么一耽搁,天色渐明,雪也落下了薄薄一层。

  楚寻的肚子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萧烈说:“我也饿了,要不回去吃点东西吧?”

  楚寻跺跺脚搓搓手,“你一说,我才觉得自己又冷又饿。”

  萧烈就站在她边上,顺势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冰?”

  “同样的人,我穿得比你还多,怎么你的手就是热的?”

  萧烈笑声低沉,“男人火气原就比女人旺。要不,你再靠过来点?”

  楚寻依言走近了一步,萧烈顺势将她一抱。

  楚寻拧了眉头,正要发怒。萧烈抱着她纵身上了围墙,几个起落就站在了厨房门口,随即松手。

  楚寻的怒气都上了脸。萧烈看向她,佯装无辜,“你怎么了?”

  楚寻“唔”了声,“没事,不是吃东西吗?走吧!”

  萧烈虚握住右手,拇指指腹在其余指头上轻轻摩挲了下,似在回味。

  屋内,楚寻正在翻箱倒柜,找出不少糕点,捻了一块尝一口,叹息一声。

  “怎么了?”

  “想吃肉,”她语气真挚,“想得很。”

  萧烈打开橱柜,楚寻跟在他后面,手里端着一碟酥,说:“天也快亮了,再过一个时辰厨娘也该起了。喏,肚子饿,先垫一下。”她说着话拣了一块酥送到他嘴里,也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他的嘴张的大了些,整块酥吞了不说,将她的手指头也吃到了嘴里。

  楚寻收回手,淡定的将沾上他吐沫的手指头在他白色的中衣上擦了擦,“下次注意点。”

  萧烈:“好的。”

  楚寻:“还要么?”

  萧烈:“嗯!那个,你少吃点,跟我来!”

  萧烈带路,二人一同去了冰窖,取了一块肥美的鹿腿。

  “这是前日柏忠送来的,”他折身回了厨房,开始引炉火,搭烤架,“以往行军打仗,最爱的便是这烤野味,要不我做给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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