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休说鲈鱼堪脍「季鹰归未谈谈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鲈鱼背后的故事」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482更新:2022-09-04 12:26:02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

相信读过辛弃疾这篇《水龙吟》的小伙伴,对于这句词都深有印象。辛弃疾的词作素来以广用典故闻名,在这里也不例外。但为什么辛弃疾对于季鹰的离去是这样的态度呢?这就不得不说典故中的这位古人了。现在,我们暂且抛开词作本身,先谈谈这位季鹰,究竟是何许人也。

词中提到的“季鹰”,是西晋一位文人的字。他原名张翰,出身吴郡张氏,是吴国大臣张俨之子。张俨在吴国中后期官至大鸿胪,负责吴国外交事务;同时,他作为一名学者,著有《默记》三卷,所谓《后出师表》就是从这部书中取材的。

张翰字季鹰,吴郡吴人。父俨,吴大鸿胪。

——《晋书·文苑列传·张翰传》

宝鼎元年正月,遣大鸿胪张俨、五官中郎将丁忠吊祭晋文帝。及还,俨道病死。

——《三国志·三嗣主传·孙皓传》

《默记》三卷,吴大鸿胪张俨撰。

——《隋书·经籍志》

亮闻权破曹休,魏兵东下,关中虚弱。十一月,上言曰……此表《亮集》所无,出张俨《默记》。

——《三国志·诸葛亮传》注

至于张翰,他的文采无可置疑,而他的品性也多少带有一些文人特色。在那时,因为这样的行事风格,时人给张翰起了个绰号,叫作“江东步兵”。

翰有清才,善属文,时人号为“江东步兵”。

——《晋书·文苑列传·张翰传》

谈到这个绰号,就不得不提另一个人:魏晋年间著名组合“竹林七贤”中的阮籍。阮籍容貌不凡,志气高远,而生性豪放不羁。他胸中本有大志,但生活在魏晋嬗变的时局下,为了保全性命,放弃参与政事,以酣醉度日。而当听说步兵营有善于酿酒的人,储藏足备,阮籍遂自请担任步兵校尉。

籍容貌瑰杰,志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于色。……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籍闻步兵厨营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

——《晋书·阮籍传》

正是二人品性上的相似,步兵校尉这个官名作为纽带,连接上了大江南北的两位名士。而张翰此后的经历,十足地印证了他不愧于这个名号。

张翰

有一件事,发生在张翰决意入洛之时。他北上洛阳的经历,可以用“突然”两个字概括。

西晋元康年间,因为著作郎陆机的举荐,时任武康令的会稽人贺循被召往洛阳,担任太子舍人。贺循在途中雅兴大起,坐在船中抚琴悦性,在经过吴地的阊门时被碰巧经过的张翰瞧了个正着。张翰与贺循并非旧识,凑近交流了几句,二人大感志趣相投。得知贺循要前往洛阳,张翰直接说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办,咱们一块走吧。”

然后他们真的就走了。

给我看傻了

这件事着实是有些荒诞。都没和家人打招呼的张翰,只是因为和贺循聊得来,就打定主意与他同行,此等魄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会稽贺循赴命入洛,经吴阊门,于船中弹琴。翰初不相识,乃就循言谭,便大相钦悦。问循,知其入洛,翰曰:“吾亦有事北京。”便同载即去,而不告家人。

——《晋书·文苑列传·张翰传》

贺司空入洛赴命,经吴阊门,在船中弹琴。张季鹰本不相识,先在金阊亭,闻弦甚清,下船就贺,因共语,便大相知说。问贺:“卿欲何之?”贺曰:“入洛赴命,正尔进路。”张曰:“吾亦有事北京,因路寄载。”便与贺同发。初不告家,家追问,乃知。

——《世说新语·任诞》

刚刚入洛没几年的张翰,就目睹了八王之乱第二阶段的开始。

八王之乱

西晋永康二年(公元301年),齐王司马冏联合河间王司马颙和成都王司马颖,讨灭了废帝自立的赵王司马伦,入京辅政。与此前辅政者一贯的作风相同,司马冏在处罚赵王余党的基础上,集中提拔了一批官员,张翰赫然在列。

——《资治通鉴·晋纪六》

张翰这个东曹掾是干什么的呢?据《后汉书·百官志》记载,有另一个官职名叫西曹掾,与东曹掾并立,负责官员选拔。其中西曹主管府史——也就是小官的选拔,而东曹主管二千石长吏调动及军吏选拔,二千石的禄位大致对应各郡太守。

西曹主府史署用。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及军吏。

——《后汉书·百官志一》

至于司马冏的这次集中提拔,其中的含金量究竟有多少?我认为更多的是做戏。诚然,无论是谁上台,都需要一批臣属以便掌权,从前汉末的何进、董卓,西晋的贾南风、司马伦,都有这样的安排。在以立足朝堂为目的的基础上,这也是一种通过提拔名士快速积累名声的方法。

齐武闵王司马冏

但对于司马冏而言,他和司马伦二人的会集幕僚行动,收效甚微。究其原因,则是他们的个人品格,不足以支撑他们当权者的地位。单论司马冏,他身为齐献王司马攸的儿子,少时有着仁善好施的美名。自打踏入权力漩涡,以至于进京辅政,他的性格就出现了不可扭转的改变。要知道,权力重塑起一个人来,通常是深有危害性的。究竟司马冏如何担不起他的辅政之位,大家且莫着急,咱们后面再谈。

齐献王司马攸

说回上面的掾属名单,有一个人大家可能会感到熟悉,正是先前与陆机、陆云共同入洛的吴郡顾氏后人,顾荣顾彦先。在陆机担任著作郎的那几年,顾荣被任命为廷尉正,以亡吴士子的身份负责各式案件的判决,甚至宗室淮南王司马允造反案的相关事项,也是由顾荣来负责。事实上,在张翰到达洛阳后不久,他就时常和顾荣往来。顾荣也算是个活得比较洒脱的人,他眼见时局混乱,整日纵酒为乐,当然,顾荣在这件事上厉害的是,喝酒并没有影响他的正当工作。

吴平,与陆机兄弟同入洛,时人号为“三俊”。例拜为郎中,历尚书郎、太子中舍人、廷尉正。恒纵酒酣畅,谓友人张翰曰:“惟酒可以忘忧,但无如作病何耳。”会赵王伦诛淮南王允,收允僚属付廷尉,皆欲诛之,荣平心处当,多所全宥。

——《晋书·顾荣传》

等到张翰、顾荣成为了司马冏的属官后,张翰深感时途艰难,开始与顾荣谈起了如何抉择的问题。他对顾荣说道:“当今天下纷乱,祸难未止。那些名扬四海的人,想要抽身离去,实在是有些艰难。我本来是山林间的闲人,在现在的局势下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不过你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可听说你善于以明断处理当前的形势,以深智预防日后的发展。”顾荣心知张翰已经有了退意,应和道:“若当真要走,我也和你一起去采南山的蕨菜,饮三江的江水罢了。”

冏时执权,翰谓同郡顾荣曰:“天下纷纷,祸难未已。夫有四海之名者,求退良难。吾本山林间人,无望于时。子善以明防前,以智虑后。”荣执其手,怆然曰:“吾亦与子采南山蕨,饮三江水耳。”

——《晋书·文苑列传·张翰传》

叶落花开又一年,张翰从洛阳消失了。据那些最后和张翰交谈过的人说,张翰和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人生一世,应该满足自己的内心,如何能够离家数千里而只为求官爵?你们是不知道,吴中的鲈鱼脍有多好吃啊!”

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俄而冏败,人皆谓之见机。

——《晋书·文苑列传·张翰传》

张季鹰辟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便归。俄而齐王败,时人皆谓见机。

——《世说新语·识鉴》

在这件事上,《晋书》和《世说新语》的记载出现了细微的差别,差别之处就在于张翰想念的家乡美食:《晋书》作“菰菜、莼羹、鲈鱼脍”,而《世说新语》作“菰菜羹、鲈鱼脍”。根据南方师范大学文学院程杰教授的考证,莼菜不同于菰菜,时令并非秋季,而是春夏季;且唐朝集体编撰《晋书》时,参与者多为北方人,由于北方的饮食习惯,在看到鲈鱼脍后想当然地在这之前加上了莼菜。两份记载之间的差别,实际上是一场乌龙。

《晋书》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再走一片云彩”,徐志摩的诗句,对于张翰的突然入洛与突然东归,有着莫名的契合。人如其字,张翰就像一只来去自如的雄鹰,在混乱的环境下,是那么地悠然自得。他走之前,甚至没有向司马冏上书请辞。而正是因为如此,张翰被主管官吏的人员从齐王僚属中除名,后来司马冏死于长沙王司马乂发动的政变,张翰也没有受到任何追责。

至于顾荣,他最后选择留了下来。等再过十多年,琅琊王司马睿受命南下入吴,顾荣作为地方士族代表被司马睿起用,有机会的话,咱们以后再说。

说完了张翰归吴的经历,简单分析一下,究竟为何,才会最终演变为这样的结果。综合各个因素而言,无论是朝不保夕的时代背景,是放任自流的个人品性,还是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都有可能使张翰做出这样的决断。

这其中最根本的一点,是张翰的处世风格。其一,前面咱们也说了,张翰入洛,是因为偶然结识了贺循,乍然决定同行,也就是说他可能会做出异于常人的冲动行为;其二,张翰在洛阳时,有人和他说“你平常这么做,就不怕影响身后之名吗”,他轻描淡写地应道“身后名不如即时酒”,这能够反映出他更重视现状;其三,张翰身为吴郡士族后裔,为了家族的发展,及时保留希望的火种,也是必要的素质之一:即便第三点的占比并没有那么高,但只是前两点,也足以与张翰东归的做法相对应了。

翰任心自适,不求当世。或谓之曰:"卿乃可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时人贵其旷达。

——《晋书·文苑列传·张翰传》

除了个人原因外,更为直接的导火索,则是张翰认为司马冏掌权下的洛阳不可久居。话说司马冏提拔官员作为僚属后,曾经找到记室督曹摅,向其问道:“之前天子遭贼臣逼迫,无人能够力挽狂澜。我率四海义兵兴复王室,而入朝辅政,挽救艰难。有人劝我归国,你是怎么想的?”曹摅回答道:“铲除国贼,匡复帝位,从古至今人臣取得的功劳,都不足以与大王相比。但正所谓‘大道在宏伟之前不会消亡,事物在昌盛之前不会衰落’,这不只是对于人事,更是亘古不变的天理。希望大王能够居高位而虑隐患,处全盛而思毁败,精选百官,存公忘私,推举贤人,听取善言,务求尽其才能;而后收拾行装,离京归藩,如此,则君臣同庆,也是我们这些官员的荣幸。”

及齐王冏辅政,摅与左思俱为记室督。冏尝从容问摅曰:"天子为贼臣所逼,莫有能奋。吾率四海义兵兴复王室,今入辅朝廷,匡振时艰,或有劝吾还国,于卿意如何?"摅曰:"荡平国贼,匡复帝祚,古今人臣之功未有如大王之盛也。然道罔隆而不杀,物无盛而不衰,非唯人事,抑亦天理。窃预下问,敢不尽情。愿大王居高虑危,在盈思冲,精选百官,存公屏欲,举贤进善,务得其才,然后脂车秣马,高揖归藩,则上下同庆,摅等幸甚。"冏不纳。

——《晋书·良吏列传·曹摅传》

曹摅的建言本无问题,但在踌躇满志的司马冏听来,无疑是给自己浇了一盆凉水。他之后的种种行为,倒有些像出于逆反心理了:他居住在亡父司马攸的宫殿,大建府第馆舍,私自将城北的粮食交易市场占为己有,又在城南开设诸署的办公场地,这一趟下来毁坏的房屋足有一百多栋。他又让将作大匠翻修旧殿,规模等同于西宫。不止如此,他还凿开洛阳城内千秋门的围墙以通向西阁,更在宫殿内的后房摆放钟悬,在前庭让僭越礼制的八佾舞女起舞,整日沉溺酒色,不入朝觐见皇帝。在用人上,司马冏端坐殿中便决定官员任命,又用敕命文书遥控三台,选举不均,偏爱心腹。

肆意妄为的司马冏

这样的表现,不只是让朝内大跌眼镜,更为四海之士所不齿。

冏于是辅政,居攸故宫,置掾属四十人。大筑第馆,北取五谷市,南开诸署,毁坏庐舍以百数,使大匠营制,与西宫等。凿千秋门墙以通西阁,后房施钟悬,前庭舞八佾,沈于酒色,不入朝见。坐拜百官,符敕三台,选举不均,惟宠亲昵。……于是朝廷侧目,海内失望矣。

——《晋书·齐武闵王传》

在生性狂放的基础之上,再加上司马冏这一顿谜之操作,张翰的离去已是板上钉钉。至于身为世家中人,张翰选择急流勇退,虽然牺牲了吴郡张氏现有的话语权,但有效地保存了有待重燃的火苗。同样是吴郡世家,陆氏的掌门人陆机困于家族荣耀,未能及时脱身,以致凄惨身死,江陵枝陆氏更是就此断绝。无论是个人的结局,还是家族的延续,张翰的做法无疑比陆机要好得太多。

如果不是因为东归故里,以张翰的风格,他大概是不会出现在史书中的。而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张翰以及他的故土之思,成为了后世诗人喜闻乐见的素材。宋代熙宁年间,吴江知县林肇为了纪念与吴中有关的名人高士,决意修建三高祠,将张翰与春秋时期的范蠡和唐代的陆龟蒙并列。当然,三高祠后来也成了诗人的素材。

从唐朝李白杜甫开始,以至于明清的诸位文人,都对张翰有着或褒或贬的评价。我简要搜罗了一些诗作及词作,将这些人对张翰的态度做了大致的归类,基本可以分为以下五种。

第一种,歌颂处世风格型,代表人物:李白、苏轼。

李白可以说是张翰的铁粉加迷弟了。《行路难》中的“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1]《金陵送张十一再游东吴》中的“张翰黄花句,风流五百年”,以及《笑歌行》中的“饮酒眼前乐,虚名何处有”[2],无不体现出了他对张翰文采的推崇,和对张翰性格的无比认同。而李白的行事风格,相信大家也十分熟悉,“我本楚狂人”道出不羁,“扶摇直上九万里”谱写壮志,“长风破浪会有时”更是表达了自己雄厚的信心。然而他最终没能像张翰一样从权力漩涡抽身而出,与永王李璘牵扯在一起,实在有些遗憾。

李白

生性豁达的苏东坡,同样对张翰表达了由衷的喜爱。他将张翰比作“水中仙”,言道对于张翰来说,世上那些功名,比不过寝饭二事来得舒适;又说即便张翰不是洞悉了齐王必败,只是因为思念鲈鱼而东归,也足以称为贤人,[3]这大概是苏轼的美食魂又在涌现了。

第二种,赞赏急流勇退型,代表人物:方夔、李裕。

方夔是宋末的隐士,在山中讲学,号称“富山先生”。在他看来,私利之欲犹如沾着胶漆的盘子,是很能毁掉一个人的。为官自然是一种发达的途径,但洞晓时机则非常人所能做到,也就是张翰,能够只凭着西风就决心离去。[4]

李裕是明代天顺年间的工部尚书,也是唐代注解《昭明文选》六人其一李善的后代。他在壮年时写就一篇诗作,感叹人生中重要的抉择是何等关键。陆机所以亡,张翰所以存,都在于他们的选择。[5]

第三种,指责不思进取型,代表人物:李攀龙。

李攀龙是明朝嘉靖、隆庆年间文学组合“后七子”的领军人物,主张文学复古,强调“文必秦汉,诗必盛唐”。在写给好友的饯行诗中,他说不要因为入秋就莫名悲伤,而磨损了心中的壮志。虽然他没有将矛头直接指向张翰,但在诗中拿他举例,颇有不以为然的态度。[6]

但就像他所说,世人不可俱作张翰,都选择退避,还有谁能进取呢?

第四种,感叹当今现状型,代表人物:叶茵。

身为南宋时期的闲散诗人,叶茵在游览吴中三高祠时,面对张翰的画像,想到时过境迁,曾经潇洒一世的江东步兵,如今只留下了鲈脍之名,不由发出感叹。[7]

正如那些古代的名人,或许他们的事迹终将消殒,但那些他们人生中的关键词,将会在一代代世人之间不断传承。

第五种,单纯讨论美食型,代表人物:各种“美食家”。这种就有些好玩了,他们在诗中对张翰的讨论不针对他的行为,而是针对他的饮食习惯。比如南宋的方岳,说鲈鱼没有螃蟹好吃;[8]明代的丁奉,说鲈鱼没有鳇鱼好吃。[9]还有一些,是因为前面提到的《晋书》乌龙,调侃张翰想吃莼菜应该春天回去。凡此种种,姑作一乐。

结合以上这些诗词,可以看到张翰在后世人眼中的形象,还是比较全面的。一方面,他举止不循常理,时机判断准确,是那些向往自由生活之人的偶像;另一方面,他在复杂局势中选择暂退,没有试图去搏出一条新路,则受到了那些雄心壮志之人的讥嘲。

辛弃疾

如此说来,无怪乎辛弃疾在以张翰故事为典之时,会选择“休说”这个词了。他一心想念家乡,但家乡在金人的统治下,而南宋朝廷无意北伐,他有家难归。但同时,想让他像张翰一样抽身离去,他是不会同意的,若有一日故乡得以收复,那才应当是他回乡之时。

不知此时辛弃疾的心中,有没有想到张翰的那篇诗作,却又随之摇了摇头: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

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张翰《思吴江歌》

1.《晋书》

《张翰传》《阮籍传》《顾荣传》《曹摅传》《齐武闵王传》

2.《三国志》

《孙皓传》《诸葛亮传》

3.《隋书·经籍志》

4.《世说新语》

5.《资治通鉴》

6.《后汉书·百官志》

7.《李太白文集》

8.《东坡全集》

9.方夔《富山遗稿》

10.《石仓历代诗选》

11.李攀龙《沧溟集》

12.《两宋名贤小集》

13.方岳《秋崖集》

14.《明诗综》

15.程杰《三道吴中风物,千年历史误会——西晋张翰秋风所思菰菜、莼羹、鲈鱼考》

引用诗作

[1]唐·李白《行路难·其三》: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2]唐·李白《笑歌行》:赵有豫让楚屈平,卖身买得千年名。巢由洗耳有何益?夷齐饿死终无成。君爱身后名,我爱眼前酒。饮酒眼前乐,虚名何处有!

[3]宋·苏轼《戏书吴江三贤画像·其二》:浮世功名食与眠,季鹰真得水中仙。不须更说知机早,直为鲈鱼也自贤。

[4]宋·方夔《知几》:利欲沈着人,犹如胶漆盘。谁能逝不濯,背走急水滩?仕宦岂不好,惟有知几难。西风动归兴,至今数张翰。

[5]明·李裕《行路难》:行路难,路悠长,壮年委身事君王。明镜绿发能几时?不觉两鬓垂秋霜。君不见,陆士衡,空叹华亭白鹤鸣。又不见,张季鹰,秋风忽动江东情。人生富贵有天命,知机自古称为明。行路难,难为言。沧江一棹且归去,柴门深巷横云烟。

[6]明·李攀龙《郡赍送张肖甫·其二》:送君何所有?城上太行山。落日堪相忆,浮云未可攀。俱言张翰去,得御李膺还。莫自悲秋色,能摧壮士颜。

[7]宋·叶茵《张翰》:脍鲈元不动乡思,拂袖西风已见机。江上如今来往客,但言鲈脍不言归。

[8]宋·方岳《满庭芳·擘蟹醉题》,文多不载。

[9]明·丁奉《寄尤少卿宗旸》:张翰归时计亦疏,秋风寂寞始登途。不思五月清江上,已有鳇鱼胜玉鲈。

最新资讯

郑重声明: 八戒影院提供内容自动采集并不提供资源的存储服务如侵犯了你的权益请给我们留言我们!

留言反馈   Baidu   神马   Sogou

All Rights Reserved ©2019-2024· 八戒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