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翎胭脂的写作策略新批评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910更新:2022-09-05 00:3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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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里胭脂的痴恋没有错付,收获了鄂生的真心;《胭脂扣》里如花回魂嘱咐“十三少”,她“不等了”,不原谅其怯懦与心机。《胭脂》里的“胭脂”没有坚持,也没有抗争,却选择了守望,她还是对美好心存期冀:“那么多的假轰然相撞时,会不会撞出一星半点的真呢?”张翎给出了肯定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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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只读《胭脂》这一题目,会油然而生两种猜测:《胭脂》是一部写女性的小说,或者与女性有关的题材。我在看到小说题目的时候,瞬间想到《望月》,难道在专注书写粗粝现实的十年后,张翎又要重回古雅婉约?

上篇,我姑且定义为“鸳蝴故事”,与张翎早期三部长篇《望月》《交错的彼岸》《邮购新娘》内蕴的古典有所呼应。巧合的是,《胭脂》也恰以第一人称“我”的回忆去展开叙述。“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种红,有的红沾了花卉的名字,理直气壮,跋扈张扬;有的红跌落在一种花和另一种花之间的缝隙里,没有名字,也没有名分。”“跌落”“缝隙”“花”正是张翎早期小说最基础的女性人物设计。我认为,黄仁宽最成功的“作品”,是型塑“胭脂”,他的存在佐证胭脂的身体成长与心理成熟。“跌落在缝隙里的花”的深层性格是坚忍及坚韧,“胭脂没有活在气泡里。胭脂享受得了最光鲜的日子,也吃得起世上最低贱的苦头。胭脂的柔软是骗人的假象,那层皮底下不仅有岩浆,也有石头。胭脂能活过所有的乱世,比任何一个凡夫贱妇还能。”

中篇的人物塑造方法似乎是向《金山》里“六指”时代的回归,呈现命运与历史的互动关系。二十二岁是分界线,“胭脂”最大的转变是她对真相的态度:从求“真”到求“假”,她不得不制造谎言以保全真相。“经过几个无眠之夜,我在苦思冥想之后,最终决定用一个大谎言来取代无数个小谎言。我以和她切割血缘关系为代价,省却了一一修改她曾外公曾外婆、外公外婆和父亲母亲身世的麻烦。”小抗承担“胭脂”经历的某种轮回。“我当年对我父母撒下的每一个谎,都在我女儿身上得到了报应。”她的苦难依然源于“画”,她也无师自通地对母亲撒谎。而“轮回”仍旧产生可怕的结局,小抗也爱上了一个性格孱弱的男人,并留下了一个身体孱弱的女儿。扣扣得以在谎言保护伞下谨慎存活,而有一天,因避祸藏身衣柜却目睹外婆受虐后,患上永远长不大的怪病。遭逢特殊年代,当谎言膨胀到极致成为荒诞时,扣扣着实荒诞的病竟然痊愈了,这正是小说最耐人寻味的一次反转,也是很魔幻的一次复原。

真名就是“胭脂”的人,在小说中其实并不存在,而被赋予“胭脂”名字的人是吴若男和王素珊。名字是个符号,因此它没有义务去解释真相。那么,作品里的“真”到底是什么呢?首先,确实有郎世宁画作原型。我猜测《胭脂》里的“画”是取材于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的《仙萼长春图册》,“画上是一片树枝,茂茂地开着花,花丛里栖息着两只鸟。鸟说不出是什么鸟,翅翼上都有彩色羽毛,当然也不是当年的颜色了。两只鸟儿不看天,也不看花,却都扭着脖子,看着彼此。画功极是精致工细,花蕊和羽毛一根一根,历历可数。画的右下角,有一块黄褐色的斑记。那斑记中间深,外围浅,边缘模糊地扩散开来,像一朵开败了的茶花”。这幅画,是外婆的魂,而在外婆魂的深处,记挂着情。“在丢失那幅画之前,在我还没有学会用文字写作文的时候,在我远未真正懂得什么是爱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懂了,外婆说的辛苦,不是糊火柴盒的那种辛苦,也不是点灯熬油织毛衣的辛苦,而是心里牵挂一个人的辛苦。”其次,血浓于水的亲情。胭脂与小抗、胭脂与扣扣、胭脂与父亲,无法割舍的都是血缘,在张翎所有小说里,它是无数的逃离、叛逆、怨恨与谎言都永远无法冲破的防线。“就在那天夜里,外婆给我讲了她的故事。当然,还有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她的故事的枝蔓,而她的故事,则是我的故事的根。”亲情始终是张翎小说的情感根基。

郎世宁《仙萼长春图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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