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自我救赎之路结局虐到泪奔文「一段自我救赎之路结局虐到泪奔」

今年的上影节有两部法国新片特喜欢，它们都讲述着同一题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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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是弗朗索瓦·欧容的新作《感谢上帝》，这次全然没了欧容以往奇情、情色的画风，聚焦着“普雷纳神父性侵儿童案”，讲述三个童年被神父性侵的男人而立之年的困惑与生活。

另一部则是安德丽·贝斯孔的处女作，和《信笺故事》相似，她自编自导自演，还原了童年被性侵的经历。

比起恐怖片，这类题材的电影反倒觉得更可怖。童年的噩梦在脑中挥之不去，他们未来成长的每一步都格外艰难，在性萌芽前就遭受蹂躏，注定了性欲旺盛时的生活一地鸡毛。

今儿就和大家聊聊这部安德丽·贝斯孔的处女作——

《不能说的游戏》

Les chatouilles

故事就从这个不能说的游戏开始讲起吧。

清冽的阳光照进一间粉色的屋子，八岁的奥黛特正坐在地上画跳芭蕾舞的女孩。信手涂鸦的画笔描绘梦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快活着。

她的叔叔吉尔伯特没敲门就走了进来。这位叔叔是奥黛特父母的好朋友，开着一家甜品店。他有几个儿子，唯独没有女儿，因而对奥黛特格外亲昵。

不过这种亲昵远超出了长辈慈爱的范畴，更像是裹着人皮的禽兽。他一边夸着奥黛特的画，一边将她推进带锁的卫生间，声称要玩“挠痒痒”的游戏。

这游戏究竟是啥，你我心知肚明，不谙世事的奥黛特不明白呀。年幼的她也不懂拒绝，就这样默默忍受着，眼睁睁看着利爪划破她房间里粉色的那扇门，留下那些沉重且无法忘却的记忆。

更绝望的是，身处创伤的奥黛特选择用聋哑来逃避这一灾难，她的父母则是对此装聋作哑。女儿的极度抵触和过早的初潮、邻居的友善提醒乃至卧室里沾着粘稠液体的毛巾，都被这对忙生意的夫妇疏忽了。

火坑里的奥黛特直到去了巴黎的寄宿学校学习舞蹈，才终于脱离了那个恶魔的魔掌。

背井离乡的寄宿生活很困顿也很压抑，好在她结识了发小玛努。两人结伴玩耍，一起疯闹，时光总算让伤口结了痂。

看着成年的奥黛特和玛努互相插科打诨，不正经地聊着天，有点开心，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那个眨巴着湖蓝色眸子、文静寡言、跳着天鹅湖的女孩，画风有点不太对呀……

又是酗酒，又是嗑药，不断刻意地放纵自己而无节制。枕边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她，似乎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没法建立起健康的亲密关系。

你要说她本性就如此嘛？

她的人生轨迹是从那样一个午后改变的。不能言说的耻辱，让她成了无爱可诉的囚徒，关在了黯淡无光的牢笼里。

牢笼里的她用舞蹈召唤光，靠芭蕾来倾诉自己的痛苦。可越是诉说，越发让她痛恨自己。

她名为奥黛特（Odette），很不常见却念着却很好听，但这也是《天鹅湖》里白天鹅的名字。美好的象征被玷污，被侵犯，她永远都无法原谅那畜生。

多年后的家庭聚会，两人再次会面。看着吉尔伯特恶心的笑容，那些不堪的回忆再次从结痂处涌出来。这一次，她选择坦白，选择告知父母当年的真相。

至于结局如何，我就不多赘述了，大家可以自行找来看看，很棒的一部电影。

不同于其他性侵题材的影片，《不能说的游戏》叙述更为轻松。它没有着力去刻画事件如何发生，而是将重点放在受害者身上，看他如何走出阴影，如何直面痛苦。

童年的奥黛特压抑着，在心门上了一把锁，成年后的她一边倾诉着自己的故事，一边在门外踟躇着，最终两人就如同《信笺故事》里那样，一起席地而坐，一起在黑暗里打开那扇锁住多年的门。

我很喜欢童年奥黛特排练的一段戏，眼看着她在舞台上翩翩，突然纵身一跃。镜头切换到了她的第一视角，她飞悬在半空，像坐着空气秋千，荡悠着荡悠着，好像能够脱离这身躯壳。

那一刻，她才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尽情地玩耍，自信地舞蹈。

既然说到这段场景，就不得不夸电影在视听层面玩得十分高明。

童年回忆与成年现实的两条线交错并行且无缝衔接，让故事的节奏不那么单调。

镜头的转场设计更是别出心裁，充分发挥画面想象力，利用舞蹈动作的连贯性来弥补剪辑可能会造出的断节，让人眼前一亮。

1958年，纳博科夫那本《洛丽塔》在纽约出版，引发了后世不绝的争议，恋童癖们别有用心地打着洛丽塔的旗号消费儿童色情，把自己包装得人模狗样。

电影《洛丽塔》截图

然而现实不是小说，恋童癖的行为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犯罪。不论吉尔伯特在被告席上如何油嘴滑舌，不论《感谢上帝》里的普雷纳特如何故作无辜， 我们都应以横眉冷对之。

电影《感谢上帝》截图

当事人需要通过倾诉来自我救赎，而幸运的我们呢？我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那么冷漠，不那么刻薄，给他/她们一个拥抱吧。

不是时间过去了，事情就过去了。一起去发声，一起去METOO，一起去打破这沉默的螺旋吧。

毕竟胡适先生说过， 你要看一个国家的文明，只消考察三件事，第一看他们怎样待小孩子；第二看他们怎样待女人；第三看他们怎样利用闲暇的时间。

看看新浪过去的热搜，哎，同志仍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