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我终于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27更新:2022-09-12 10:26:00

(一)

我终于成为了他的皇后,但我不想爱他了

凌国所有人都知道,安候府中二女儿安欢欢爱惨了陛下七子辰王彻

安欢欢此女,年幼时纨绔霸道,七岁在宫宴上痛打兵部尚书独子徐奕非,禁足三月后又将他吊在树上整整一天,导致兵部尚书单方面与安侯反目成仇;九岁时便敢偷拿军中令牌,宵禁时溜出城门,惹得侯府彻夜不得安宁;十岁时当面顶撞出宫寻安侯的当朝陛下,气的他拂袖而去……但只要有辰王在的地方,她便像只小尾巴,辰王到哪便跟到哪,辰王说什么便做什么,无比乖巧,本以为安欢欢会一直做一个局部纨绔,没想到,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后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不爱出门,不再闯祸,沉静了许多

天子脚下,国泰民安,茶余饭后,百姓们最爱聊的便是那点“宫廷秘史”和“纨绔二三事”,而安欢欢一度是“纨绔二三事”的热门人物,可能百姓们也没有想到,聊着聊着,便把她聊到了“宫廷秘史”中去了,毕竟谁也想不到,继承大统的会是那个不起眼的七皇子辰王萧彻

而我便是安欢欢,凌国的新后,萧彻三天前昭告天下的妻子,在百姓看来,帝后之间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实属佳话,他们不知道,我和萧彻大婚那天,真的很尴尬,或者说,我真的很尴尬,你们谁见过,丈夫对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笑的一脸慈祥一口一个妹子的?萧彻叫的坦荡,我却心虚极了

那一日,红烛摇曳,我心情复杂,因为我知道,萧彻他不爱我,娶我,仅仅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因为他是一名真正的君子。果然,掀开盖头,我看到他含笑的眸子,看到他眼中的喜悦,却看不到丝毫男女之情,正如我七岁那年,为他痛打徐奕非后他说会向爱护妹妹一样爱护我,九岁那年偷偷溜出城给他报信时他说护我一世平安,十二岁那年为他挡剑身受重伤后他说会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尊贵的女子,我在他心中,只是妹妹,只是恩人,他对我,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我很清楚,却放不下。

三个月过去了,说实话,我这个皇后当的无比舒服,吃好,睡好,每天和萧彻少到可怜的嫔妃们聊聊天,不用侍寝却盛宠不衰,就是这么真实且矛盾,当然,我未曾侍寝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说的,陛下大婚按惯例应在长乐宫住满一个月,萧彻为了给我撑场面,整整住了一个半月,若是他们知道一个半月后年轻貌美的皇后依然是完璧之身,我不知道萧彻和我谁更加苦恼一些

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我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我、萧彻、徐奕非打打闹闹,常常是徐奕非那个臭小子挑衅萧彻,萧彻大度不和他计较,却气得我和他大打出手,两败俱伤,当时的徐奕非在我心中最讨厌的人名单中常年高居榜首。十二岁那年,我因为萧彻身受重伤,被沉静,被成熟,过上了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生活,自由的灵魂被粗鲁的塞进笼中,那时候的萧彻远在边疆,我俩十天半个月都通不了一封信,只有徐奕非,锲而不舍的翻墙,嘲笑了我整整5年,说来也奇快,这5年,我本该恨死他了,却默默的将他从脑中最讨厌的人名单中下移了许多。而我大婚那天,特意请了圣旨,允许他这个没有一官半职的官二代现场观礼,毕竟我俩间除去小时候的仇怨也拥有五年的墙头情谊,但听兵部尚书也就是他爹说,徐奕非听到我请他观礼后过于开心以至于在家中不慎滑倒摔断了腿,无法前来,哎,真是个倒霉孩子。我往窗外望去,除了寂静还是寂静,突然有点想念他了。

(二)

暑往秋来,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宫中待了半年了。这日,我裹着厚厚的披肩坐在院子里看翡翠舞剑,她和琥珀一样,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她们两人一个沉稳,一个跳脱,但是都有着一身好武艺。斜阳缓缓的打在我的身上,傍晚的风带着点初秋的凉意,琥珀烧了个小火炉逼我抱着。也许是生活过于安逸,伙食过于丰盛,翡翠的腰身明显圆了一圈,在空中转身那个动作,差点把衣服撑裂,是时候控制饮食了,我痛心疾首的想到。

大概是看的太认真,萧彻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发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一脸愧疚和担心的看着我了。

萧彻从小便爱穿月白色衣服,不爱鲜艳,但是成年后的他穿的多是战甲,现在不用再穿战甲了,却不得不穿上明黄色的衣服,从寝衣到朝服,无一不是。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就适合鲜艳的颜色,浅色太过寡淡,7-9岁的萧彻穿起来,总让人觉得忧伤,明黄这样鲜艳的颜色,反而让他显的朝气和鲜活,说来也好笑,我爱上他的时候,一半正是因为他忧伤的气质,现在却欣赏他朝气的模样。

“欢欢,对不起”萧彻开口道。

我有点懵圈。

“半个月后的秋猎,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我更加懵圈了,这哪是对不起我,这明明是天大的恩赐好吗,难道说我爹要造反,萧彻准备在秋猎上拿我开刀警告他?

但是不管怎样,自12岁起,我就再也没有参加过秋猎,想曾经我可是女子组的常胜将军,当然,本组参赛选手常年也就我一人就是了。因为过于开心,为了表示对萧彻的感谢,我连续给他煲了半个月的汤,不小心得到了“贤后”的美名,双赢。

半个月很快过去,此时的我已经在前往恒阳行宫的路上,翡翠一脸迷茫,我意识到,她遇到了跨不去的哲学难题。“人永远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就像这条道路,走了这么多年,今年走起来却格外不同,正是这个道理”,哲学家欢欢上线。果然听了我的话,小丫头眼睛一亮,思想得到了升华。“那是因为咱们之前都是骑马来的,今年坐着马车,自然感觉不同”,琥珀淡淡道,一边给我递了个削好的苹果,害,这丫头估计和哲学无缘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头略有骚动,难道是遇上抢匪,或者是我爹真的造反了?我有点激动。正当我思考要选择萧彻还是我爹的时候,萧彻掀开车帘子钻了进来,“前方碎石挡了道路,我怕马车颠簸,让禁军前去清理,我们暂且休息一下”,原来是碎石,失望,不过萧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也许看我在马车里待着太过无聊,萧彻提出带我去附近转转,作为皇后,本不该在众多禁军和臣子面前抛头露面的,我显然是个有责任感和道德感的皇后,所以我思考了3秒钟才同意他的建议。不过萧彻这人太不地道,看着我纠结的样子,居然笑了,看在他笑的好看的样子,我勉为其难不去和他计较,其实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办法和他计较。

我和萧彻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记得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偷溜出来,就是在这里”,萧彻说道。

“怎么不记得,当时我费了好多力气才说服你这个乖乖孩”我笑道。

“当时我们玩着玩着,睡着了,一觉起来,满天的星星,我觉得很美,你却吓得哇哇大哭”

“那时候我才五岁,吓哭很正常好吗”我恼羞成怒。

“后来我背着你一直走到城门口,不得不说,五岁时候的你真的胖,我的肩膀酸痛了半个月。”他调侃。

“我却是被我爹爹打了一顿板子,整整半个月下不来床,也不知道这么可爱的闺女,他怎么下得了手”回想起那次,我的屁股还隐隐作痛。

“我就不一样了,消失了一整天,宫中没有一人发现”,萧彻自嘲道,“不过倒也是省了一顿板子”。

青草在风中微微动着,“萧彻,其实你可以不娶我的,封我个公主当一当岂不美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顿了顿,“流言伤人”。

“你知道我从小最不怕的就是流言”。

“但是我怕”,他温柔的为我整了整鬓角,“再说,等我百年之后,你公主的名头不知道有几个人在乎,但是太后却永远尊贵”。

我决定不爱他了,但是看着他的眼睛,我的心还是乱了乱,“如果你遇上了心爱的姑娘呢”?

“那你们刚好有个伴”他笑道。

回答的多好,但是不是我想要的。

很多人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我不能当个公主再嫁个功臣,这样岂不是完美?

因为12岁那年,我丧失了生育能力,我一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萧彻说,与其嫁给别人看他纳妾生子,不如当他的皇后,保我一生荣安。他想弥补我,但是他不知道,对我来说,比起在他身边看他纳妃有子,才是最大的折磨,但是嫁给他的诱惑,我抵挡不住,我当皇后这事,是我们两各自都自私了。

多么好笑,一个被皇帝当做妹妹的皇后,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皇后。

(三)

我和萧彻并排坐着,为了不成为全场野兽最爱的仔,他终于得以穿上黑色的围猎服。而我,脱下了繁重的宫装,换上了简易款的……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徐奕非,他和萧彻同属于那种自带光芒的男子,不同的是,萧彻温润如玉,有着和他年纪不匹配的稳重感,在他身边,你会觉得安宁,而徐奕非正是二十左右少年郎该有的样子,鲜活明朗,他在京中上蹿下跳那几年,不知道偷走了多少少女的心。

萧彻按照流程正在发言,我闲着无聊便盯着徐奕非看,扭头看萧彻实在太累。

半年来,他瘦了不少,但好像也长高了许多,他低垂着眸子,从我的角度只能看他高高的鼻梁和如剑般的眉毛,奇怪的很,我之前竟没有发现他长得如此好看。也许是我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笑了一笑,他明显一愣,又低下头去。

琥珀说我是萧彻的舔狗,宁愿舔到后面一无所有,也不愿意看看身边其他的人,但是我从小纨绔,身边其他的人除了和我打架便是绕着我走,我没得选择。其实我现在有些分不清,我是真实的爱着萧彻,还是因为当初的爱太过惨烈,所以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我应该爱他。

全场的人都在巴结讨好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场内大部分人都曾到我家告过状。但是看着堆积成小山的未来皮毛,我还是很愉快的,怕冷的我对皮毛真的没有抵抗力。

当看到徐奕非怀中抱着的那只雪白雪白的白狐时,我想我今日的快乐一定到达了巅峰:在话本的潜移默化下,拥有一只白狐宠物简直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但是由于白狐只生长在云山山麓,行动灵敏,距离和捕捉难度的阻隔让我的梦想一直没有实现。也不知道这只倒霉狐狸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怎么被徐奕非抓到的。

但是,我的快乐很快就结束了,一直到萧彻发表完了结束感言,徐奕非都没有任何“献宝”的意思。

“那个徐奕……徐小公子,你怀中的白狐甚是可爱”我终于忍不住暗示。

“有娘娘这句话草民就放心了”他淡淡答道。

我微笑,马上就可以撸到白狐了,开心。

“草民的妹妹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他补充,

我的笑容僵住,哈?徐奕非什么时候有妹妹了?我尴尬的握着拳头理了理袖口。

我等着徐奕非来找我,想问问他腿上的伤怎么样了。你问我怎么知道他会来找我,因为我们从小打架,后来甚至研究了一套约架的暗号,打可以打,但是要温柔的打,点到为止,当然他招惹萧彻的部分除外。

只是一直到秋猎结束,他都没有来找过我,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回宫后,萧彻一天总要问我好几次开不开心,我每次回答“开心”时,他的表情都充满了喜悦。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在宫中太过无聊,毕竟在他眼中,安欢欢从小便喜欢热闹,就算现在我的身体和身份不允许我嬉笑玩闹,他也愿意尽最大努力把热闹捧到我的面前。

其实好多年前,我就已经习惯了待在安静的院子里,在夏末秋初裹着袄子偷偷坐在屋顶听丫鬟婆子讨论今年最新款式的秋装,每次我露出羡慕的神情时,徐奕非总会感慨并要求我感谢这些厚厚的袄子遮住我一层一层的肥肉,气的我咳嗽连连。没错,这种偷上屋顶的行为,都是出自于他的怂恿。

当然从本质上来说习惯安静不代表喜欢安静,看着别人骑马射箭,打架斗殴,虽然没有自己上场舒服,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所以我感谢萧彻,没有完全把我当成一个病恹恹的皇后。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应该感谢他的那些嫔妃们,比如我现在正在前往御花园的路上。今天早上我刚吃了两口米粥,就听说宁贵人和怡贵人快打起来了,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立马便赶了过去。

当我来到现场的时候,围观群众已经把她俩围了一圈又一圈了,黑压压的一片,都是禁军,简直堪比凶杀现场,当然根据禁军甲后来的口供,他们只是日常巡逻,莫名其妙就被当做“人证”叫住了,小伙子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几次女人掐架,吓得不行。

我给翡翠使了个眼神,小丫头心领神会,提了一口气像模像样的喊了声皇后娘娘到,人群瞬间刷的分开了一条道路,我表示很满意,这可是我之前看热闹没有的待遇。

但是说实话,当宁贵人和怡贵人赛跑似的向我跑来,又争先恐后的跪在我面前你一句我一句争吵起来的时候,我大大吓了一跳。

“娘娘可要为嫔妾做主”两人同时开口,我点头表示满意,不错势均力敌。

“嫔妾今日高高兴兴的赏花,谁知道宁贵人好好过来推了妾一把,还好莹儿机灵扶住了妾,妾才没有摔倒,毁容,半生不遂,失宠,打入冷宫,绝望而死”怡贵人哭诉。好样的,精彩。

“嫔妾冤枉啊,嫔妾只是路过,宁贵人自己差点绊倒,毁容,半生不遂,失宠,打入冷宫,绝望而死可怪不到嫔妾身上”怡贵人回应。当说到失宠的时候,语气明显兴奋。

开头很精彩,但是后面便不够看了,至少对于大魔王安欢欢来说,剧本过去无聊,比如:

“分明就是你推的我”

“我为什么要推你”

“同样给陛下绣了衣袍,陛下昨日赏了我一颗南海明珠,而没有赏你,我看你是嫉妒”

“你这是血口喷人”

……

扶额,美色害人,原来是为了萧彻争风吃醋,且吵了这么久还打不打了……

我清了清嗓子“别吵了,吵来吵去没意思,要不你们打一架,什么都解决了?”我建议道。

两人瞬间安静,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端庄的笑着。

人群中传来一声轻笑,我迅速转身,那人在禁军中飞快低头,但是我已经看到了,我指着他冷笑道“那个谁,给本宫留下,其他人散了”。

最后的最后,宁贵人和怡贵人也没有打起来,各自气鼓鼓的回去了。

我带着那位禁军小伙往长乐宫走去,一路无语,翡翠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我瞪了回去。

到宫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不肯再走,终于开口:“皇后娘娘,按照惯例,没有特殊情况,卑职不能进您的宫殿去”。翡翠睁大眼睛,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他,小丫头跟着我这么多年,徐奕非一开口,她便认了出来,就像我听到他的笑声就知道是他一样。

我莫名有点生气,吩咐翡翠回去给我把鸡丝米粥重新热上,自己就站在宫门口和徐奕非大眼瞪小眼。

“恒阳行宫我明明给你打暗号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指责他。

“娘娘说笑了,卑职身份低位,没有陛下旨意怎敢见娘娘”。哎哟喂,我第一次知道他这么怕萧彻。

“我可是等了你好几个晚上”我继续。

“娘娘恕罪”他运势要跪下。

“徐奕非!”我怒了,“不许跪”,可能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我的话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徐奕非僵了好一会,我等他回我,没想到他半天挤出来一句多谢娘娘。

一瞬间,我嚎啕大哭起来。

长乐宫中,琥珀洗了条热毛巾给我擦脸,我依旧小声抽泣着,徐奕非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等我平复了心情继续问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刚要回答,我连忙补充一句“不许叫我娘娘”。

“哪里还敢”他小声嘟囔了一声,的确,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小公子,最怕的就是我哭,用他的话来说是因为太过惊悚。“皇后私见外男影响不好”他解释。

没毛病,虽然我潜意识里觉得不是这么个原因。

“你怎么成为禁军了?”我好奇。

“我可没有,某位远方表哥家中有事,拜托我替他几天,横竖我是个无业游民,就答应了”他斜靠着殿门漫不经心道。

是他风格。

“对了,你的腿怎么回事?”半年多了,该好的都好了,但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他的机会。

他楞了一下,神色不明的看着我,“好的差不多了”,果然戳中痛处了。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了,我问过萧彻,没听说你娘亲又生娃娃了呀”,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了心心念念的白狐。

“情妹妹”,他淡淡道。

这回换我愣住了,直到他走了都没有回过神来,我是不是该问问是哪家姑娘,然后给他赐个婚来着?

(四)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拥有了小白,哦,小白便是那只被徐奕非抓住的倒霉白狐,为了让它早日适应宫中生活,我给它起了这个名字,让每个见到它的人都能够亲切的喊出它的名字,或者在尖叫过后可以喊出它的名字。

琥珀提示我应该向徐奕非表示感谢,我点头表示认可,“要不我给他赐个婚?”我建议,琥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当时不是很理解,忙于逗小白,也就没有追问,但是当天傍晚我便知道原因了。

自从那次和徐奕非见面后,我俩也渐渐恢复了之前打打闹闹的相处模式,其实比起当皇后,我还是喜欢当那个纯粹的京中纨绔安欢欢。

徐公子出了名的干啥啥不行,偷懒玩乐第一名,比如他最近经常巡逻着巡逻着便偷偷溜进到我宫中蹭吃蹭喝。他倒是不怕丢了工作,只是苦了他那位倒霉的远方表哥。

“要不我给你和你的情妹妹赐个婚”,从谏如流的我边逗小白边对徐奕非说。

“不必了”,徐奕非翘着二郎腿给自己添茶“她嫁人了”。

空气顿了一顿,早晨怎么不多问琥珀一嘴,那丫头铁定知道,懊恼。

我一时不敢说话,背着手低头摩擦,这是我闯祸时惯有的动作,若是我爹爹在,一眼便能看出。

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惹徐奕非不开心,在我心中竟然已经上升到闯祸的级别了。

许是空气安静了太久,和我宫中常有的气氛格格不入,我用眼神向琥珀和翡翠求助。

“小姐你的眼睛又不舒服了吗?”翡翠担忧的问到。我眼角的青筋实实在在的跳了起来。

徐奕非抬头仔细看了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本来有些紧张,后面好像慢慢舒了一口气,“眼睛看起来没啥问题,就是脸庞圆润了不少,看来我们娘娘在宫中伙食不错”。

短短一周,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暗示我我胖了,好气!!

我气鼓鼓的看着他,正想反驳两句,突然灵光一闪,安逸使人发福,要想保持身材,我要努力的走出去才行。

“徐奕非,你带我出宫吧”!并不是我贪玩,一切为了减肥。

他一脸不可思议,那一瞬间,仿佛从他身上仿佛爆发出来无限的喜悦,我理解,毕竟整个凌国,能和他敢和他玩在一起的,也就我安欢欢一人,我进宫这段日子,他一定无聊极了。

我突然醒悟过来“你进宫一开始就是为了我,对不对!”远方哥哥什么的都是借口!

他无声的张了张嘴,惊愕中带了点紧张,果然,我猜对了,机智!

“你带我出宫吧,这两件事情性质差不多”我继续兴奋。

“性质差不多?”

“对啊,你进宫找我玩和我出宫和你玩,本质上都有一个人要承担风险,没有太大区别”。逻辑满分。

“安欢欢,我以为你变聪明了,事实证明榆木脑袋是不会开花的”他平静下来。

我表示疑惑

“私拐皇后出宫,被发现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我们早出晚归,萧彻白天忙的要死,根本不会来我这”我努力劝说他,“再说了,以我俩多年积累的经验和水平,谁能发现?”摆事实讲道理,完美。

“如果被发现呢”,他貌似有些生气,“我会死的”!

“那我便挡在你身前,他要杀你,便先杀了我”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我们两个是生死朋友,但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那种,这几年关系虽有所改善,从没有想到如今竟转了一百八十的弯,往同生共死这方面发展开来了。

徐奕非定定的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说了算”,他叹气。

这句话我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有时候是不情不愿的“你说了算”,有时候是带有目的性谄媚讨好的“你说了算”,更多的时候是打架输了咬牙切齿的“你说了算”,但是当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便说明:我赢了。

勾栏酒肆,安爷我回来了!

而在之后的某一天,我认真的问过自己,如果徐奕非真的消失在了几年前,那么作为安欢欢的那个我,真的可以活下来吗?

答案不言而喻。

(五)

我坐在京都第一大酒楼“明月阁”的大堂中,兴奋的点了一桌子的菜。耳边交谈声、笑闹声、杯酒觥筹声不断传来,嘈杂吵闹,但是我却觉得无比的幸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等热闹了。

“张家那位病恹恹的小姐,昨日和一位青阳来的书生私奔了,半路上咳血不止,吓得那位书生又把她送了回来”,翡翠丸子,Q弹!

“城东有个老汉,前几日在自家门前的荒地里挖到了几块元宝,他偷偷和自己老伴说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起来,门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在挖土,后来元宝倒是没有再挖到,老汉倒是有了个菜园子”,红烧鲈鱼,爽口!

“沂州那位王都督娇滴滴的小女儿,前几日偷了兄长一匹千里马,留了一封信说要来京中寻找自己的情郎,他父亲看到信后忙派人去追,现在一个跑一个追,同向京中奔来,估计到时候得带着姑爷一起回去”,烟熏牛肉,有劲!

“宫中那位皇后娘娘怕是活不久了,想当年,她和徐小公子为了辰王争风吃醋,在京中打打闹闹,真是让人唏嘘”百合炖鸡,哈?我快不行了?还有我和徐奕非争风吃醋是什么意思?

等等,都说男子在不成熟的时候,习惯性的会欺负自己心仪的对象,徐奕非从小便看萧彻不对眼,难道并不是因为他讨厌萧彻,反而是喜欢?我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怔怔的发着呆,眼圈有些发红。

我的天,所以现在我和我的情敌在一起吃饭?

我小心翼翼的和情敌游玩了一天 徐奕非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有点心疼他:原来他风流不羁,不愿意成亲都是痴情的伪装,哎。

晚上萧彻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沉浸在我和徐奕非两个相同的爱而不得的虐恋之中,躺在美人榻上唉声叹气。

“欢欢”他严肃的问我“为何偷溜出宫?”

我惊愕的看着他,再顾不上难过,“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天哪,我和徐奕非不会真的要共赴黄泉了吧。

“皇后私自出宫可是大事,若是被其他人发现,我.....”

“那有其他人发现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萧彻似乎噎了一下“暂无”。

呼,我松了一口气“那不没事嘛”。

萧彻无奈:“以后莫要这样了,就算不被人发现,你的身体...”

我疯狂点头,萧彻现在怎么这么啰嗦了我天,而且说实话,养了这么多年,我的身体虽然不如以前生龙活虎,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吧,这方面上,萧彻就不如徐奕非了。

被我打断了两次,萧彻终于放弃了说教,我赶紧让琥珀传膳,堵住他的嘴,相比听他唠叨,其实我更怕的是他发现徐奕非那时和我一起,被心爱的人责罚,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好在一顿饭吃完,萧彻也没有提起他。

饭后,我欢欢喜喜的送萧彻回去加班,正当我转身的时候,听到他吩咐林公公“去徐尚书府中把徐小公子把朕找来”,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我吓得够呛,果然高兴的太早了,我连忙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六)

我在御书房外来回踱步,恨宫里这该死的隔音效果。

我现在倒不担心徐奕非的生命安全,但是心里就是慌张的很,也许是担心徐奕非一不小心表白了?

转眼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我咬了咬牙正打算破门而入,好奇心害死猫。

御书房的门突然被人狠狠推开,徐奕非大步走了出来,他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袍,用银线细细绣了暗纹,是我最喜欢的忘忧草的样子,白天还不大看的出来,如今在月色的映照下,倒是衬得他如月下谪仙。

他原本面无表情,看到我后明显揍了揍眉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他望过来的眼神中,竟然感觉到了些许温柔。

温柔的徐奕非,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径直走到我的身旁,挑眉:“人傻果然治不了,去偏殿等着不就好了,非得站在冷风下”。

温柔的徐奕非,果然是不存在的。

我正想反驳,徐奕非突然伸过手来,将我的手轻轻的裹在了手心,不知道是站了太久的,我手凉的原因,还是其他,这一瞬间,他手心的温度,一直传到了我的心里,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这是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体验。

徐奕非就这样牵着我往回走,我乖乖的跟着,头脑一片空白。

回过头看,萧彻正站在御书房门口,黑着一张脸看着我俩,“欢欢,过来”,他遥遥呼唤,语气中莫约还带着点愤怒和无奈,我突然清醒,感情我当着我夫君的面和别的男人牵着手走了?

只是此时此刻,我就想这样被徐奕非牵着,不管是安慰他求而不得的禁忌之恋还是其他,安欢欢做事向来遵循本心。所以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违抗了萧彻。

徐奕非将我送到宫门口便走了,我喝着琥珀煮的茶唉声叹气。

琥珀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小姐是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徐公子了吗?”

哈?

我僵硬的看着她

“小姐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烦恼”

没错,当初徐奕非确实找我父亲说过要娶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将我捧在心尖尖上的父亲居然绕过我的意见就答应了,但是这只是因为前一晚我和他在墙头聊天,谈最新的话本,柳小姐辗转多年终于和自己的情郎走到了一起。

哪个少女不怀春,我暗自难过了一会,觉得自己想必要孤独终老,他大概是一时冲动。

“徐奕非有心上人了”我提醒琥珀不要多想,至于心上人是谁,她就不必知道了。

琥珀又开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努力的撮合我和徐奕非,但是我告诉她我对萧彻情比金坚。

有一次我醒悟过来,问她是不是心悦徐奕非,如果我嫁给她了,她可以做他的妾室,并且教育了她一顿,不可为臭男人委屈自己,自此以后,她才再也不提这些了。

关于萧彻和徐奕非在御书房里到底聊了什么,当晚我想了很多,但是第二天,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我的任何想象。

一道圣旨,徐奕非成为了凌国史上最年轻的侯爷:定远候,理由是文武双全,战功赫赫,多次救圣上于危险之中。

这着实有点迷惑,但是仔细一想,这些年,徐奕非每年的确都会消失几次,每次似乎恰好都是边疆有状况的时候。

我没有想到,他爱萧彻竟然已经到了不顾自己生死的地步,感动的同时,心中竟然有些酸涩。

(七)

这是我给萧彻当皇后的第三年,他终于娶到了心爱的姑娘。

那日我正被迫陪萧彻下棋,心里想着徐奕非傍晚会偷偷给我带什么好吃的。萧彻身边的林公公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他的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我怀疑要不是碍于我在一旁,他得马上冲出去。萧彻一向沉稳,这我第一次看他这幅样子。

我放下棋子,示意他我累了,让他有事先去忙,不必管我。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傍晚徐奕非在萧彻的暗许下偷偷来的时候,我俩坐在院子里乘凉,他几次欲言又止,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有事说”,看的我怪毛的,“我还有多少日子?”我问到,看着他的脸一下子黑下来。

这是我近几个月最喜欢的娱乐方式,虽然对自己对别人都有点不地道,但是百试百灵,着实有趣。

他沉默了许久,方才小心奕奕的问我“沂州你有印象吗?”

我点头表示知道,萧彻在边疆那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沂州。

“沂州都督今日进京了”他顿了一下,“他的女儿王灼与他一起”

嗯,我无所谓的点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等等,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偷溜出宫时听到的八卦,“那个离家出走来京城找情郎的王小姐?”

徐奕非点头

“她怎么走了这么久?”我好奇

好像是,“所以……她的情郎不会是你吧?”

徐奕非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是萧彻吧”,我淡淡道,“挺好”。

“你就这反应?”徐奕非一脸不可思议。

“不然呢,他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嫔妃,对我来说现在不过多一个罢了,而且王灼姑娘与她应当两情相悦,我替他开心”。

“我不甘心”他咬牙切齿,“早知道我……”

“徐奕非”,我打断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了呀”毕竟这货前几年经常往边疆跑。

他僵了僵,别过头去,不敢看我。

说来也奇怪,比起嫉妒和伤心,我现在反而更加好奇,那位王姑娘是个怎样的人,我好像真的不爱萧彻了,我看着徐奕非的侧脸突然就笑了,安欢欢啊安欢欢,为啥你喜欢的男子,不是不喜欢你,就是喜欢男人呢。

我正想着,萧彻带着那位王姑娘便来了。

我,徐奕非,萧彻,王灼,四个人坐在殿内,心里各有各的小九九。

萧彻的眼神有点闪躲和尴尬,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其实不必如此,身为帝王,他本身就有三妻四妾的权利,何况,我们两个都知道,我们是什么情况。我对他笑了笑。

徐奕非死死盯着萧彻,我怀疑要不是我在现场,顾及到我的情绪,他早就冲上去爆打“负心汉”了,虽然萧彻对我对他都没有动过心,我这位同病相怜的同僚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同时再次感叹萧彻脾气可太好了,换别人,就徐奕非这态度,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最后我将眼神投向王灼。虽然生于武将世家,又长期生活在边疆,但是她身上却有一股江南女子的韵味,她落落大方的看着我,长相虽然不算惊艳,但五官却格外立体好看,是一个结合了大漠与水乡两种风格的美丽女子。我心中暗赞。

“贵妃怎么样”?我托腮看着王灼开口道。

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我,眼里带着不同意味的不可思议。

我故做老成的咳了两声,“王姑娘容貌美丽,温柔贤淑,又与陛下有情谊在先,本宫明日会通知礼部,准备册封仪式”,我这个皇后当的越来越好了。

萧彻和王灼手牵着手走了,估计萧彻和那姑娘说过我们的关系,她每次望向我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慈爱,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姑娘。

徐奕非也气呼呼的走了,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心上人送了出去,换我我也生气。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这件事迫使我认真去想,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了徐奕非,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出结果,因为越往前推,我居然发现,我可能要在嫁给萧彻前就爱上他了,只能说,滤镜实在太厚了。

(八)

贵妃册礼后,我偷了几罐怡贵人进宫起埋到现在的桃花酿,准备与徐奕非不醉不归,巧的事,等我回到宫里的时候,徐奕非也拎着几壶酒在等我。

我们两坐在屋顶上,边看着宫中星星点点的烛光边饮酒。我本是不能饮酒的,为此我难过了好久,后来徐奕非用千年雪莲等酿成药酒,方才得到大夫的许可可以喝上两小杯,随着身体越来越好,能喝的也越来越多。

雪莲酒入口初是浓浓的苦味,饮后不久,淡淡的酒味伴随着清香在口中蔓延,余韵绵延香甜。

我好像有些醉了,醉了的安欢欢是没有理智而言的。

我侧着头看徐奕非,他真好看,睫毛怎么那么长,鼻子也挺,看着看着,手便自己伸了过去。

徐奕非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安欢欢,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他问

“徐奕非,我好想喜欢上你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是好像就是喜欢上你了”

“萧彻呢”他自嘲一笑

“我不知道,好像也喜欢他,但是好像又不一样,喜欢他的感觉,就像那种希望他平安,开心;喜欢你的感觉,就想一直一直和你一起,开心,安宁”

他不知所措

我有点委屈“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喜欢萧彻不喜欢我呢,你不要喜欢他了,喜欢他太累,喜欢我吧”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看着他的眼睛,我做出了一个被别人知道谁都保不了我的事情,我吻了他。

刚开始,他略微僵硬,任凭我毫无技术含量的啃他,后来却反客为主,吻的我差点失去意识,迷迷糊糊中,我隐约听到他对我说“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怎么成了你对我说了”,哪句话呢?我想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第二天我被吻醒的时候发现徐奕非正躺在我的身旁,“醒了”,他温柔的看着我。

我有点懵圈,动一动却发现全身酸痛,我貌似给萧彻带了绿帽子。

“琥珀,备水”,徐奕非搂着还没有缓过来的我对着门外喊到,“想了太久,有点失控”,他又吻了吻我。

坐在浴桶里的我才彻底想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凌国的皇后,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的侍女们都一副淡定、理所应当的样子?就像这里是侯府不是皇宫,我是徐奕非的妻子而不是萧彻的皇后似的。

等我收拾完毕,徐奕非已经不在了,琥珀给我炖了一碗乌鸡汤,毫无心理负担的伺候我用餐。

我慢慢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我们两个吻着吻着,我感觉有点头晕,他抱着我回到屋里,我却抓着他的手不肯撒手,非要他爱我,然后……这厮从善如流的好好爱了我一番……

感觉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但是不能否定的是,我的内心竟然有点小开心。

傍晚时候,徐奕非和萧彻一起来了,我的奸夫和丈夫。

徐奕非一把将我圈外怀中,下巴在我头顶上蹭了蹭,我可以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萧彻面无表情。

半晌,我听到头顶传来徐奕非的声音“安欢欢,我们私奔吧”,我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不愧是徐奕非。

“休想”萧彻道,他一把将我拉到了身后。

我在萧彻身后,看徐奕非挑了挑眉回他“兄长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妹妹和妹夫的”忍不住又笑了,不愧是徐奕非

“谁是你兄长”萧彻怒道

“你把欢欢当妹子,我和她两情相悦,互许终生,在你之前也拜过无数次的堂,又有夫妻之实,你自然是我兄长”徐大流氓果然歪理一套又一套,我有点脸红。

我看着他熟悉的脸,往事一件一件从脑海中略过,我很确定,我狠狠的爱过他,但是现在的我,不再爱他了,我亏欠了徐奕非和自己这么多年,不想再错过。

“我想和他一起”

(九)

永荣3年,凌国皇后安欢欢病逝,凌王悲痛不已,罢朝多日,安候一家应百官之托进宫劝说凌王,隔日,凌王重新振作。为怀念皇后,一个月后,封安候深藏闺中无人知晓的幼女为荣安郡主,赐婚定远候。

番外

我是徐奕非,京中无人不知道的混世魔王。五岁的时候,隔壁住进了一户人家,母亲带着我去拜访,我发现他们家有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离开的时候,她对着我做了个鬼脸。那天晚上,我抓了只没有毒的小青蛇,翻过墙头,本来想吓一下那个小姑娘,结果她拿着那条蛇乐的找不着北,非得试着拿它练鞭法,训练它被甩到人身上的时候可以顺便咬上一口。过于惊悚,我觉得我还是喜欢温柔的女孩子。

因为两家住的近,经常串门,我和她一起爬树,一起抓虫,一起恶作剧,打打闹闹却开开心心,我突然发现,女孩子不要太温柔才好。

后来,我发现她也有温柔的一面,但是只对着那个装模作样的皇子萧彻,有时候甚至为了他不理我,我有些生气,开始故意针对萧彻,但是她总是护着他,再后来,我发现,好像欺负萧彻的时候,她才能多看看我。

她为萧彻受了很重的伤,外界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重,但是她偷偷告诉我,她再也不能动武了,再也体会不到春天和秋天,也不会有自己的小孩,我笑话她要嫁不出去了,心里却心疼的要死,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痛苦?

我讨厌萧彻,非常非常,但是她爱他,所以为了她,萧彻无论如何也不能死。每当边疆紧张的时候,我都会瞒着她去一趟,想着为了她,就算以命换命,也不能让萧彻出事。好在我做到了。

萧彻却爱上了王灼,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想到她会伤心,又不敢了。

陛下驾崩了,萧彻成为了新的陛下,我想他应该会册封王灼为后的吧,那我的傻姑娘该多伤心。我想试一试,娶她,然后让她慢慢的爱上我,多久我都能等,一辈子只有她一个。

我说服了安候,我不在意她不能生育,一生一世,只对她好。但是,萧彻却娶了她。

我没有力量去观礼,我想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我是不是应该放下了。

我以为我做的到,但是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准备就那样崩塌了。

宫中的生活不适合她,我感受到她不快乐,我想多陪陪她,以朋友的名义。

王灼终于还是来了,我怕急了她想不开,没有想到,她说她好像喜欢上我了,我觉得自己可能活在梦中。

我终于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每一天,好像都能多爱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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