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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你这人没信用

“温副总，这戏还没开拍呢？你就要为何小姐制造绯闻了吗？”赵凯怔了下，不愠不火道。“赵导，路不是很远，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小婉听着赵凯的话，脑中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待明天温景宸的意思后，她主动向赵凯道。“何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与老赵开个玩笑，女孩子一个人打车不安全，还是让赵导送你回去吧。”温景宸一听，忙赔不是道。“没关系，温副总，不管我将来会不会成名，我都不希望公司用绯闻来炒作我。”小婉却在此时严肃冷静的向温景宸提醒道。虽然她不喜欢说话，但是并不表示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她不知道自己拍的戏将来会不会红，但是她敢肯定，孩子长大后肯定会看得到的，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负面的新闻出现在报刊杂志上。

“何小姐，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点，公司肯用绯闻来炒你，才说明你有价值，若你没有价值，我们也不可能花那么高价钱与你签约，虽然你形象不错，但是你也别太傲气，想进入演艺界的小姑娘很多，什么样气质的都有……”“温副总，我想何小姐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事，以后再说行吗？何小姐刚加入公司，对公司的一些情况还不太了解。”赵凯见温景宸的话越说越难听，为免小婉下不了台阶，忙打断他的话道。“老赵，我希望你的眼光不会错。”温景宸有些火气，说完当着两人的面就离开了。小婉有些不解，难道她这就演艺界，她只是说了一句很本分的话，这样就得罪了大老板？那接下来，是不是她的演艺人生还没开始，便会遭‘封杀’？有些好笑，还真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走吧，看来今天晚上你已经惹恼了太子爷。”赵凯无奈的耸肩，这件事，他也帮不了小婉，她的话说得太直接，也太有损公司形象了，也怪不得温景宸生气。

王莹因为没能夺到主角的位置，愤而放弃了对这部戏的执著。因为小婉九月要开学，所以暑假的时候，她的戏几乎都排满了，幸好这是宫廷古装戏，不用跑外地采景。为了拍戏，为了每天能看到儿子，只要在十二点前完工的，她都一定回家，只是有时要拍夜场，才留在片场。这次与她演对手戏的，是当红小生李文诚，虽然是红人，但是小婉却并没有压力，她只是很认真的诠释好自己的角色。因为小婉的认真，几乎都是一次喊卡，只除了那场吻戏，导演要求先是深情的对望，然后情到深处自然的相吻。不管多少次，小婉都无法做到深情对望，更别说吻了。等到开学的时候，这部戏大部份的场景都拍完了，剩下的就是那几个吻戏，小婉真的很尽力，可就是演不到位。因为这事，被赵凯骂了很多次，有次私底下赵凯甚至气得说到了她儿子。小婉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承受，她知道是她的错，可是她真的做不到。每次只要李文诚一靠近，她脑中就自动跳到了那晚的画面，然后她就无法再深情，无法接受那个吻。眼看这部戏就快要完成了，可是小婉还是没办法达到赵凯的要求。“何小婉，如果你真的无法演下去，那么我们只能找替身了。”赵凯已近气到没有脾气，不得不找小婉摊牌。“赵导，再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想去星皇的培训班看看，明天下午我就去片场，将那几场戏拍了。”对赵凯，小婉真的很抱歉，除了努力克服外，小婉还是抱歉。这天一早，她就到了星皇，等着看艺员班的艺员如何表演吻戏。在场里，看了一个小时，也向老师们讨教了经验，小婉这才有点信心，准备去片场拍那几场吻戏。考虑到时间的问题，公司派了车送她回片场。就在往停车场去的时候，她却像中了邪一样，站在那忘记了抬脚。“小婉，你怎么了？车子在等着呢？”与她一道前来的李文诚疑惑的看着小婉。“没……没什么，我们走吧。”李文诚的话传至小婉耳中时，她才如梦初醒。上车后，小婉有些神情恍惚，甚至没听见李文诚在与她说话。刚才上那辆凯迪拉克的中年男子好像是当初与她谈话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这辈子，她可能会不记得所有的男人，但是那两个男人却像刻在她脑中一样。一个是当初出面买下他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就是她儿子安安的爸爸。她非常肯定刚才在停车场上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当初的那个买下他的男人。这里是星皇，难道那男人也是演员？可是又不太像。她突然间有些害怕了，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当年犯了多大的傻，竟然答应让他们偷拍下了她与那个男人欢爱的过程。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就没有什么，但是现在，她是演员，是公众人物，如果当年的那个带子在……小婉不敢往下想，越想越后怕，甚至想着不如就这样离开星皇逃到国外算了。可这也只是想想，签了合约，跑到那都会官司缠身的。“何小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李文诚扯着小婉的胳膊，一脸猜疑的盯着她看。“对不起，我在想些事。”小婉歉意道，她怕再次遇到那个中年男人，她怕当年卖身的事会传出去。她更怕多年后，儿子知道了会不要她这个妈妈。“好冷、”小婉抱着胳膊轻喃。“何小婉，你怎么了？在停车场你就怪怪的，到底怎么了？”李文诚握着小婉的肩，担心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冷，没什么，我不会有事的。”这句话是说给李文诚听，更是说给她自己听。“小婉，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只是在拍戏，如果你真的没法吻下去，那我们就用替身，赵导也说了。”小婉没再说话，她知道担心是多余的，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去平抚担惊受怕的心。回到片场后，小婉终于按自己承诺的拍完了吻戏，虽然有点差强人意，但是也算可以。只是小婉有些不高兴，李文诚吻的好像太过投入了，赵凯都喊卡了，他还是不松开她。拍完这场戏，李文诚没有说抱歉，反而像是偷了腥的猫一直看着小婉笑。“小婉，辛苦了，这部戏，终于拍完了，接下来你可以安心的做学生了。”赵凯拍着小婉的肩，鼓励似的道。“幸好拍完了，要不明天我……”小婉本来想说明天是儿子的生日，但是一想到这是秘密，便打住了。“小婉，明天什么呀？”李文诚凑过来道。小婉见他凑过来，沉默着走开了。本来觉得他人还不错，可是今天她感觉到他是故意的。“小婉，生气了。”

李文诚挠着头，跟着后面追道。“赵导，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小婉根本不想理会他，也就是一部戏，她不希望以后与他搭档。“我正好也回去，顺道载你一程吧。”赵凯像是知道小婉讨厌李文诚似的，上前为她解围道。“赵导，那就顺带捎上我吧。”李文诚嬉皮笑脸道。“我这国产车只怕你坐不习惯，你还是坐公司的车吧。”赵凯一脸不客气道。“赵导，别这么小气，你要开车，小婉路上说话的人都没有，捎上我吧。”“去你小子的，想泡妞，还是想闹绯闻，小婉的形象可是清纯的，明天要是在娱乐版头条看到小婉的名字，老板肯定会发火的。”赵凯拍着李文诚的肩，提醒他打消泡妞的念想。“李导，你这话不公平，与我在一起就会有绯闻，那你呢？你就不怕外界又传什么谁谁被潜了吗？”李文诚有些不服气道。“小子，饭可以随便吃，但是话可别乱说。”赵凯缓缓转身，严厉的警告道。“小婉，别太放在心上，为了艺术，有时难免要做出选择与牺牲。”回程中，赵凯劝小婉道。“赵导，谢谢您，我知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烦心。”小婉摇首深吸了口气道。“不是这件事就好，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你的，对了，明天是你与你儿子的生日吧，欢迎我去吗？”赵凯脸上也有了笑意，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小婉真的很安静，很淡然。除了她儿子，她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谢谢，明天是安安一周岁生日，我也希望能多些人。”小婉胸口有些酸，儿子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了，但是王姐说，他第一个喊出的却是爸爸，听到的时候，她嗓子眼一紧，差点就哭出来了。第二天一早，小婉就去买了个大蛋糕，并为儿子换上了新衣，上午十点钟的时候，赵凯带着生日礼物来了。“小婉生日快乐了，小寿星，生日快乐！”赵凯将礼物交给小婉，遂蹲下等着刚刚学步的小家伙走过来。“爸……爸爸……、”安安咧嘴笑着，张开双臂摇晃着往赵凯这边扑，但是他嘴里却唤出那个严肃的称呼。小婉有些尴尬，赵凯也有些尴尬。

“安安，我不是爸爸，不过，如果你妈妈不反对，我想认你做干儿子。”赵凯一把抱起小安安捏着他的小脸道。“赵导，你真的愿意做安安的干爹。”小婉有些感动，虽然与赵凯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他是个好男人，热心，正直，如果以后儿子的成长过程中，有这样一个干爹，应该更有利于儿子的成长。“当然了，要说话算话的，要不怎么给小安安做榜样呢，来，今天是小安安一周岁，来拆干爹带来的礼物。”赵凯抱着安安到桌边就要拆生日礼物。

第37章：世界这么小

九月底剧组收工了，后期的剪辑也完成了，就等着上映了。按规定，在上映前小婉这个女猪角应该走到台前多做宣传的。但是因为小婉还是学生又是妈妈，她是参加了一次，虽然如此，此剧一播，还是宣起了一股热浪。虽然赵凯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小婉却有点反应不过来，尤其是当她到学校后，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同学们都找着要与他签名，合影。以前，上学的时候是最开心的，现在，上学感觉像是逃难似的，每天遮遮掩掩的，要不她根本无法顺利进到教室，更别说上课了。

不得已，小婉向院方请了一个月的假，虽然说这有些荒谬，但现在她是名人，考虑到实际情况，院方还是批了。回到家里，小婉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偷得浮生半日闲，但是赵凯却提醒她。千万不要带孩子同去，更不要带孩子露面，即使是同一栋楼，最好也不要让人知道。说得小婉心扑通，扑通的跳，难道就因为她出名了，连带孩子出去的自由都没有了吗？虽然小婉心里纠结，但是赵凯的提醒她还是很认真的放在心里，即使出去，她也将自己改装，改到自己都认不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小婉决定搬家。

她委托赵凯帮她找一个隐私性相对要好些的环境，房子不要太大，她也没有太多钱。或许是有私心吧，赵凯不但帮小婉选了房子，而他自己在小婉隔壁买下了，两个成了邻居，只是价钱有点贵。不过小婉将原来的那栋房子卖掉后，正好也够了，只是如此一来，身边又没有多余的钱了。好在因为这个电视剧卖得不错，公司奖励了小婉十万。也因为这个电视剧走红，公司又给小婉安排了新的戏，唯一让小婉感到欣慰的便是，导演还是赵凯，这样一来，她心理的压力就没那么大了。只是在拿剧本前，温景宸竟然亲自打电话，让她参加一个宴会。放下电话，小婉有些犹豫不决，上次与温景宸的那次晚宴，她得罪了他，后来开机前，她因为孩子病了，并没有参加，不知道温景宸是不是对她有意见。温景宸在电话里明确说了，是晚宴，要她穿晚礼服，盛妆打扮。听起来，好像是商业应酬，她不想去，因为当初答协议的时候，她明确的说了。可是温景宸是副总，又是太子爷，她不想与他闹翻，毕竟签了五年，现在一年都还没到，如果他要为难她，她这五年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本来想找赵凯商量一下的，但是感觉好像自己太麻烦赵凯了，再三思量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心想，或许赵凯也接到邀请了呢。临走前，她又有些不放心，交代王姐，如果赵凯问起，就说她被副总邀请参加晚宴了。换上不久前买来的昂贵礼服，小婉却有些不想穿，虽然这礼服算保守的了，但是穿在身上，却像第二层肌肤，很性感是没错，但是却也让人将身材一览无余。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后，小婉还是决定先穿上件外套，要不她真不敢出门。将自己包好后，上下又审视了三遍，这才准备出门。“妈妈……妈妈、不要走、”走的时候，儿子却抱着她的腿不让她出门。“安安乖，妈妈出去有点事，很快就回来。”小婉抚着儿子的头，柔声承诺。“不要，安安要妈妈抱抱。”“乖，儿子，妈妈真的只是出去一会，很快就会回来给安安讲故事。”小婉有些无奈，这些天在家，发现儿子似乎特别黏她了，从早到晚，都围在她身边转。“小婉，你去吧，安安由我看着就行。”这几年，王姐与小婉母子就像一家人，彼此也不见外，小婉对她也放心。将儿子抱起，亲了下，然后交到王姐手上，走之前与儿子勾着小指道。“安安，要乖乖听王姨的话，妈咪很快就会回来。”好不容易哄好了小宝贝，看时间离温景宸说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她有些急。不像别人有车，她是无车一族，出门得打的。好在司机认出了她，一听她要出参加公司的晚宴，忙保证一定在半小时内将她送到。虽然半个小时确实到了，但是小婉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她不得不佩服司机大哥好车技，不但在车河中穿梭自如，竟然还能不让警察发现，能活着站在这里，她觉得真是奇迹。平时，以正常的不塞车的情况下，半个小时也到不了，今天他愣是半小时就到了。在道谢谢之余，小婉没忘记要多付车资，但是这小伙子腻老实了，竟然不要，说什么大明星能坐他的车，他赚到了。看着开出去后还不停将手伸出车外向她道再见的的哥，小婉心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来晚了，但是没想到，宴会竟然有这么多人在了。放眼一望，到处都是人，可是却没有她认识的，虽然有些面孔在影视剧中看到过，可她却与他们不熟。“你是何小婉？”小婉将外衣交给门边的服务生，刚走进大厅，还来不及站稳，就有男人奔了过来。紧接着第二个男人，第三个男人，小婉呆呆的看着伸在面前的N只手，不知道要从哪一个握起。“小婉，你今天可是迟到了哦。”虽然这声音也不熟悉，但是当人走过来的时候，小婉还是有少许的紧张。“副总。”小婉温吞道。“来，我介绍你与几位老板认识一下，你下部戏就是由他赞助拍摄的。”温景宸无视围着小婉的一票男人，直接执着小婉的手往里面走。小婉很不习惯，欲抽出手，可是温景宸像是故意似的，扣得虽然不紧，但是却也不是小婉轻易能挣开的。他真的很狡猾，知道这种情况下，小婉不可能大动作，才这样的。虽然很不高兴，但是小婉还是顺着他，跟着走到了宴会旁边相对小一点的偏厅。“温总，我说过不陪酒的。”小婉看过屋子里的几个男人，脸色很不好看，她不是不给温景宸面子，而是温景宸太过分了。

“哦，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温景宸狡猾的笑着道。“温总，何小姐本人可比电视上漂亮多了。”有个秃的男人站起来咧着嘴朝小婉笑，另几个也站起来了，不过形象要比秃头好一点，只有一个男人坐在那未动，看上去显得很年轻。“是啊，听说何小姐还是在校生，温总，你就别为难何小姐，我们今晚能看到她本人，已经很满意了，这部片子，要多少钱，你说一声就是了。”男人们一个个装作很大方的道。“王总，李总，我看何小姐是听不懂你们这么含蓄的话的，不如直接问她。”沙发上，一直懒洋洋的男人终于抬首说话了，但是他一开口，小婉就有一种想毒哑他的冲动。“舒兄，你这不是拆我的台吗？何小姐走的可是玉女路线，要是传出去，我们花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吗？”温景宸拉着小婉在左侧的沙发坐下，小婉本不想坐，但是温景宸霸道，她不得不坐。“温总，你就别再装了，那个姓王的女人，不也说是什么清纯玉女，青春偶像吗？……”不知道是小婉太敏感，还是冤家路窄，小婉听到姓舒的就多看了这男人两眼，觉得这男人与另一个姓舒的男人很像？脑中轰轰，在她与母亲被赶出那栋豪宅之前，好像听妈妈说过，在她结婚的那天，有个女到婚宴上闹场，带着一个两岁的男孩，说是舒振辉的……记忆一点点的挑起，她不相信京城这么小，走到哪都能遇到姓舒的。“呵呵，舒兄，舒总可是出了名的，不但出手极大方，而且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王小姐是被他的风采迷住了，再说她与我们星皇的合约也快到期了，自然不受这限制。”小婉听着温景宸虚伪的冷笑，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她清楚的记的，三个月前，王莹还在晃着他胳膊撒娇，难道真像这个姓舒的说的？还有温景宸说的舒总是谁？难道是那个打她的男人？有些按捺不住，有些沉不住气，小婉觉得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要不她一定会失眠。“温总，王姐是不是打算嫁入豪门？”小婉抽出手，主动问温景宸。

“小婉，是不是看到自己眼前星光一片，觉得特别舒坦？”温景宸笑着，若不是要弄清楚，此舒是否是彼舒，她这会就走人了。“我只是好奇王姐正如日中天的时候，为何会不顾形象的交朋友？”“哈哈哈……何小姐，女人总有人老花黄的时候，在年轻的时候，若不多捞点，以后年老色衰之际还如何风光，我看你现在虽然年轻，但是你也得多为自己打算一点，保证你很快就能成为星皇的一姐。”

姓舒的男人从起身走向小婉轻佻道。“舒副总，敢问你父亲可是舒振辉？”近看这张脸，小婉更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就是真相，竟然问了出来。“你也认识我老头？莫不是你也看上他了？”舒少爷的脸有点绿，看小婉的眼神有鄙视，还有些愤怒与一些小婉不太明白的恨意。小婉猛得站起，直视着舒少爷，几个男人更是轰然笑起。

第38章：这是什么逻辑？

“叭、”小婉生平的第一掌甩了出去，赠送给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女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婉，快向舒副总赔罪。”温景宸将小婉被扣着的手腕解救出来，将一杯酒塞进她手中。“赔罪就不必了。”舒副总手抚着脸，阴狠道。“好啊，你拿着我的照片回去问你老子，如果他同意。”小婉一阵悲愤，她真想疯狂的大笑，但是她却不能，她还没有疯。看着琉璃杯中流光溢彩，小婉举起杯冷笑道。

“温副总，这杯酒，我敬你。”说完，小婉一杯酒泼在他脸上，在众人呆住的时候，一手抢起沙发的手袋，一手提着裙子跑了出了这间龌龊的偏厅。她顾不得大厅里有众多的‘同道中人’，快速的离开了大厅。甚至连侍应拿衣服给她，她也没接，出了门后，就疯狂的跑，甚至将脚上的两只鞋踢了。“不哭，我不哭，何小婉，你不能哭，你一定要坚强。”跑到双脚麻木后，她咬着牙对自己道。这个时候，整个城市灯火通明，路上车流不息，她有些疲惫，有些累。

如果不是有安安，今天晚上她真死去，原来人生是如此的龌龊，原来妈妈比她想象的还要苦。光着脚走在公园的草地上，没想到这个时候，公园里竟然到处都是人。她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坐一会，她不停的走，草扎的脚心有些痛，可是比不上心痛。她替妈妈不值，妈妈的一生很短暂，可是却被那个男人害了一辈子，苦了后半辈子。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她走过去，靠着灌木坐下。

闭上眼，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看到了妈妈，看到妈妈脸上的泪，她想伸手拭去妈妈脸上的泪，可是却怎么也碰触不到。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好像已经麻木了。“妈妈的吻，甜蜜的吻，让我思念到如今……”甜甜的声音盖过了那声音，小婉失神的看着手提包透出的亮光。

她一心看着包里的闪光，耳中同时也传来了男人的咒骂。终于想起这里还是万恶的人世，她想站起，却发现双腿已经麻木，手机响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断。不再发呆，拉开手提包，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竟然是赵凯，她又有些迟疑了。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没有碰任何按扭，将手机又原封不动的放进了手提包。

女孩的话让小婉情绪稍稍平复，像是提醒了她的艺人身份，如果她还想混下去，她就必须注意自己的形象。“阿伟，算了，我们走吧……”女孩拉着男孩的胳膊，有点胆怯道。“下次再遇到你，一定让你好看。”男人松开手后还不忘恐吓小婉。那对男女离开后，小婉感觉自己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人又摇晃着坐到了地上。看着电话不停的闪烁，想起刚才的惊险，她终于按了通话键。“小婉，你在哪？我打电话给温总，她说你已经离开了，你现在在哪？”电话另一头，是赵凯焦急又担忧的声音。“赵大哥，我没事，我在公园再坐会，一会自己打车回去。”小婉声音有些哽咽，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关心她的。“你在哪？我去接你？”赵凯焦急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赵大哥，麻烦您帮我看看安安睡了没？”“小婉，是不是温景宸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你在哪？我这就去接你？”小婉越是说没事，赵凯越是担心。“没有，只是有些累了，我晚点回去。”小婉说完就将电话挂了。本来想打车回家，但是脚痛不说，左腿被那小青年踢过的地方也痛，根本走不了。“何小婉，看你逞能，有能耐你现在就走回去。”揉着自己的脚，小婉嘲讽自己道。“小婉，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知道又坐了多久，在小婉第N次尝试着离开的时候，那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黑影出现在她面前。“赵大哥！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小婉惊愕的看着‘从天而降’的赵凯，惊讶道。“何小婉，你这倔脾气，迟早有一天要吃亏，要不是我手机有定位系统，你是不是打算上明天的头条？”赵凯很是生气道。“啊！明天的头条？”“你别臭美，我说的是社会版头条，元旦前夕影视明星何小婉，‘尸体’被人发现在**公园，初步估计是情杀……”赵凯没好气道。“呵呵，赵大哥，你真逗，情杀这种事，怎么可能轮得到我。”阴霾的心情，因为赵凯这句关心的‘笑话’，一扫而去。“哼，要不你继续坐这试试，看能不能上明天的头条。”赵凯脱下外衣，披在小婉身上，气呼呼道。“谢谢，我现在怎么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我想还是不要上头条比较好。”小婉捂嘴笑着，不管是社会版还是娱乐版，她都没兴趣上。

“你的鞋呢？”赵凯看小脚光着脚丫，眉头拧起问。“扔了，太高了，穿着不舒服。”“你晚上不会一直光着脚走吧？”“好像是吧，要不是脚痛，没准这会也走回家了。”小婉吐了吐舌，自做幽默道。“你呀，要是我是你爸妈，非抽你不可。”赵凯背向小婉半蹲着，气呼呼道。“如果我妈真能抽我，我会觉得很幸福的。”小婉闷闷道。“小姐，你不是打算还这样走回去吗？”见小婉一直没有动作，赵凯扭头气道。“啊！你要背我？”“做哥哥的背妹妹也是应该的。”赵凯怕小婉钻牛角尖，没好气的叹道。“哥，谢谢你，小的时候，我一直希望有个哥哥，没想到上天真的听到了我这个心愿。”小婉满足的笑着，趴在赵凯背上。“没办法，我赵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老天爷罚我来偿还。”赵凯开玩笑似的道。幸好赵凯的车停的不远，要是真要用背的背回住处，只怕要走到天亮。小婉绝口不提宴会的事，任赵凯怎么问她都不说。除了表示无奈，他知道小婉的个性，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什么委屈，什么苦，都默默承受着。回去的时候，赵凯又背着小婉上楼，怕吵醒王姐与孩子，赵凯将小婉背回自个家。“脚有没有受伤？”将小婉放在沙发上，赵凯闷声问。“可能有一点吧，赵大哥，你这有红花油之类的吗？”赵凯将医药箱搬了出来，小婉自己已经在揉小腿，那个小青年真狠，小腿上，竟一大块青紫。“你这是怎么了？”赵凯看着白嫩肌肤上的青紫，寒着脸问。“唉，都怪你，要不是你那会打电话，我就不会被人踢了。”小婉见赵凯寒着脸，故作怪责的笑道。“被人踢，是谁？”赵凯猛得站起身道。“不知道了，我当时靠在那里有些迷糊，不知道有人在附近，本来想走的，可是坐得太久，腿麻了，接着你就打电话了，然后就被他们发现了……”“你可真有才，赵大哥我对你是五体投地了，如果我是那个小青年，我就……”看着小婉，赵凯将后面的话吞下了。小婉也沉默了，她突然觉得今天的赵凯好像有些不一样，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