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保姆这些年「她做保姆这些年-豪门生活之感恩遇见144」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900更新:2022-08-12 03:15:11

注明:五年家政从业人员,点滴积累,倾心讲述行业内部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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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连着两天没来了。据说是给李太请了假的。具体什么事情,丽芳并不知道。

这天早上,丽芳起床的时候在下雨,推开玻璃门,一阵热浪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气温并没有因为下雨而降下来。

把客厅里的空调打开后,丽芳才去了厨房做早餐。

因为现在家里人多,客厅又作为主要的活动区域,所以必须要保持一个舒适的温度。丽芳都会提前打开调好温度,让大家一下楼就舒舒服服的。反正变频空调,达到设定温度后就会自动进入节能模式。

七点左右,李先生、君君、还有秋艳、巧云,都下楼吃早餐了。

君君和李先生在外面餐桌上吃。三个保姆则在厨房里吃着,厨房门打开着,和客厅共用空调。

难得的父女独处,李先生对这个平时没有养在身边的女儿满眼都是亏欠和怜爱。

君君长得很漂亮,眉眼一看就像钱小姐,细看也像李先生。集中了父母亲的优点。五官精致,身材纤细,像娇嫩的花骨朵儿。今天穿着一条小碎花的裙子,头上梳着两只低低的小麻花辫,文静中带着俏皮。

性格看起来很柔弱。可是堂弟一家来的那天,那个五岁的男孩要抢莹莹的洋娃娃,君君张开双臂拦在中间的样子,又像一个仗剑江湖的小侠女。可见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小女孩。

李先生往她盘子里夹了几片火腿,说:‘你喜欢吃王阿姨做的早餐吗?’

君君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喜欢。我喜欢吃你们这里的饭。’

李先生温和的说:‘那我们君君就多吃点,争取能长胖一点点。’

君君说:‘黄阿姨昨天做的丸子汤也好吃,酸酸甜甜的。’

李先生开心的说:‘是吗?以后让阿姨多给你们做饭吃吧。’

君君垂下眼帘说:‘可是秋艳阿姨不喜欢呆在这里。’

李先生面色沉了沉说:‘没关系。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君君听了这句话,小嘴嘟了嘟,没再说话。

她从小就跟着秋艳的,自然有依赖性。肯定是希望自己在哪秋艳就在哪里,小孩子虽然对亲疏远近分的很清楚。可谁陪伴她多,她就对谁依赖。这是寻求内心安全感的一种外在表现。

丽芳感觉心突突的跳了几下。巧云一脸的不高兴表现的很明显。

秋艳的脸色早就沉了下去,手里拿着勺子在粥碗里一下一下的舀着。就是不往嘴里喂。

丽芳赶紧吃完,把自己的碗洗了就出了厨房,去了院子里浇水。

虽然一早下了点雨,但这会已经停了。地没湿透,天也仍然是热,所以丽芳决定还是浇水。广东的夏天太热了,必须每天早晚两次浇透才行。

八点多的时候,李太下楼了。丽芳连忙把燕窝端上餐桌。

李先生本来在沙发区办公的,这会见到李太坐在餐桌前用调羹慢慢喝着燕窝,放下电脑,走过来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李太喝。

李太喝了几口,微笑着问:‘你看什么?’

李先生说:‘没什么。你快喝吧。’说完环顾了一下偌大的客厅,好像在考虑什么问题。

李太把炖盅放下,慢慢的用叉子从盘子里取了一块厚蛋烧,用刀叉文雅的开始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放下刀叉,望着丈夫说:‘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去给几个孩子买点衣服吧。’

李先生说:‘好啊,我上午把工作处理一下,下午去吧。’

李太点了点头说:‘我看君君带的衣服少,再给她买几件。小孩长的快,莹莹和垚垚也该买了。’

秋艳本来带着君君在玩具区堆积木,听到李先生夫妇的对话,转过脸对着餐桌这边说:‘君君衣服很多,我以为只住几天,所以没带那么多。’

李太扫了她一眼没说话,李先生就像没听到一样。

秋艳看到没有人搭腔,可能觉得有点尴尬,又补了一句:‘君君不用买,她妈妈给她买的多,小孩长的快,很快就小了。’

李太低下头开始继续吃饭。

李先生本是背对着玩具区,这时转过头说:‘你专心陪君君玩吧。’

秋艳这才没再说话。

丽芳在擦电视墙那边,听到这边的对话,摇了摇头。看来秋艳在钱小姐那边真的相当于管家的角色了。可能君君的事情都是她大包大揽。

可在这边,李先生向来不喜欢保姆多话。尤其是他们夫妻二人相处时保姆不能插话,也不能离得太近,最好是不要出现。秋艳显然没有这样的边界感。

这时,赵师傅的车稳稳停在了院外,丽芳要出去拿菜,手里的抹布一时没地方放。只好拿出来放在了鞋柜顶上。

李先生有轻微洁癖,不喜欢抹布之类放在客厅。就算是中途停下等会还要用,也不能放在显眼的地方。

打开院门,赵师傅已经打开后备箱开始一样一样把菜往外拿了。

丽芳笑着说:‘赵师傅,今天好早啊。’

赵师傅轻轻嗯了一声。就把手里的菜递给丽芳。

等丽芳接过菜提在手上,赵师傅小声说:‘吴姐想最近走,可遇到点麻烦,你知道吗?’

丽芳睁大眼睛问:‘我不知道呀,什么麻烦?’

赵师傅没有看丽芳,边整理后备箱边说:‘你自己问她吧。’

丽芳说:‘行,等我忙完了问她。’

赵师傅轻轻按下后备箱的按钮,站得笔直等待后备箱缓缓合上。

一侧头,看丽芳两只手提满了菜,还站在旁边。赵师傅小声问:‘你和以前那个叫什么芬的,还能联系上吗?’

丽芳说:‘有微信,不怎么联系,怎么啦?’

赵师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丽芳知道他已经开启了沉默模式,再问也没有用,于是提着菜进了院子。

这天下午,几个孩子都没有去补习班上课。

午睡起来后,李先生夫妇带着他们去买衣服了。这次没有叫保姆跟着去。看来接连两次的外出吃饭,对双方伤害都很深。保姆再也不愿跟着出去,雇主宁愿自己带孩子也不再叫保姆出去了。

剩下三个保姆在家里,除了丽芳,其他两个都无事一身轻。

丽芳惦记着吴姐的事,想早点把活干完了晚饭后约吴姐出去散散步。

下午的工作相比上午而言要少一些。只需要收、烫、叠、放衣服。换每个房间的垃圾袋,把每个人喝水的杯子再洗一遍,把茶几、客厅、沙发再归整一次,如果雇主有午睡,则还需要把床铺再次进行整理。

然后就是做晚饭,收拾厨房和浇院子,如果时间还早,可以满屋子查看一下哪里还需要整理的。如此,才算结束一天的工作。

丽芳收完衣服拿到烫衣台时,秋艳走过来说:‘姐,我帮你干活吧。’

丽芳说:‘不用,你休息吧,我自己干就行。’

秋艳不管,自顾的拿起衣服开始烫了起来。

丽芳见她执意要做,就在旁边开始叠起了衣服。

秋艳边烫衣服边说:‘唉,也不知钱小姐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丽芳随意说:‘应该就这一两天了吧。我听李总和君君说的。’

秋艳叹了口气说:‘唉,快点回来吧。’

丽芳问:‘你真的不喜欢呆在这边吗?咱们干保姆,在哪干不是干?’

秋艳说:‘话是这么说,可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穷窝呀。那边虽然也不是我的家,可那边是我呆熟了的地方。’

丽芳听了她这句话,能理解 ,确实是这样的。

秋艳和丽芳俩人收拾完了衣服,又一起把衣服送到每个房间放好。还帮着一起给每个房间换了垃圾袋,两个正在洗那些杯子时,李太的电话进来了,丽芳接起来,李太说:‘阿姨,我们不回去吃晚饭了。’

丽芳回答:‘好的。那还要叫小薇来吗?’

李太说:‘不用了,你和她说一下吧。’

放下电话,丽芳心头窃喜,又不用做晚饭了。在同一家做保姆久了,既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

好的地方就是清楚雇主家里每个人的口味,不容易踩雷。不好的地方就是会越来越觉得每天不知道做什么菜。感觉几年如一日都在做迎合他们口味的那几道菜,没有新意。这是困扰很多同行姐妹的一个问题。

就像一家酒店隔一段时间就要引进新厨师是一样的道理。因为一个酒店除了要有自己的特色主打菜品外,还需要不断更新菜色才能吸引客人。但丽芳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很难有新突破。

丽芳喜形于色的对秋艳说:‘他们都不回来吃饭了,就咱们三个。你想吃什么?’

秋艳说:‘随便吃点吧。’

丽芳点了点头,不准备再去征询巧云的意见了。自己做什么她就吃什么吧。

整整一个下午,秋艳和丽芳一直在干活,俩人看有空,还把厨房都整理了一遍。而巧云除了四点多钟下楼拿了个苹果外,一直悄无声息的呆在卧室。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专门去问她吃什么了。丽芳决定今天做好饭,也不再去二楼叫她了,直接发一条语音给她。然后自己就和秋艳先吃。把她的菜单独留出来,随便她自己什么时候吃。

简单吃过晚饭收拾了一下厨房,丽芳急急忙忙的浇完院子,就给吴姐发了微信。

秋艳问:‘姐,一会你有事吗?咱俩出去散散步吧?’

虽然秋艳帮自己干了很多活,但丽芳仍觉得和秋艳不是一类人,而且她又是钱小姐那边的保姆,不想带她一起去找吴姐,那样说话不方便。

于是,丽芳说:‘我要去找吴姐商量一点事情。’

秋艳听明白了,说:‘那我在家呆着吧。’

丽芳马上说:‘对呀,君君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呆在家里等她吧。’

出了院门走了一会,就碰到了吴姐。

原来,吴姐的女儿现在怀二胎已经快七个月了,最近出现早产前兆,医生建议多卧床休息。这样一来,就希望吴姐能尽快回家。

女儿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吴姐当然心疼呀,想回家的心急火燎的。

吴姐提出要回家已经很久了,可李老爷子夫妇根本不想放人,说要找一个和吴姐差不多的人来接替才让吴姐走。可这哪那么好找呢?

现在女儿身体出现问题了,可这边还没找到人。毕竟做了二十来年了,吴姐也不好意思说走就走。

和老爷子说了女儿的身体状况,老爷子大手一挥:赶紧请月嫂呀,你回去照顾能有人家专业?

这话吴姐就不爱听了,月嫂再专业,能有亲妈贴心?吴姐家本是农村的,女儿女婿通过读书后考上了编制,好不容易才在县城买房安家。就是个普通工薪阶层,哪里有这个经济条件?何况小县城里家政行业也不发达呀,想请个靠谱的月嫂又谈何容易?

所以说,这么多年一直维持良好的雇佣关系,在这几天变得有点微妙了。吴姐觉得老爷子夫妇不近人情,他们又觉得吴姐不念旧情,没准内心还觉得吴姐是为了想回家才用女儿身体说事。来了几个试工的又不合格。

丽芳理解吴姐的难处。且不说当年老爷子对她的恩情和这么多年的大帮小助。单就说这些年生活在这个家里,同在一个屋檐下,本身就是很不舍的。再加上老爷子夫妇极力挽留。

当年吴姐考虑到女儿大了,如果带男朋友回家,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会影响女儿的形象。再说自己以后老了也需要一个窝,所以决定在老家建房。时逢女儿大学,连学费都是老爷子帮忙付的。最后还了没有丽芳就不知道了。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这些年帮的忙数不胜数。

可雇主再好,保姆也不能呆一辈子。虽然他们给吴姐买完了社保,也经常说让吴姐干不动了就在这边养老,可谁都知道这不现实。

人老了,始终要落叶归根的。甭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有孩子,都还是希望能离自己的孩子近一点的。孩子现在有困难需要帮助,做母亲的责无旁贷呀。

丽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想了想,对吴姐说:‘要不,我再和玉芬联系一下吧。’

吴姐说:‘上次找家政公司联系时,玉芬只说了两个字:算了。你再联系还管用吗?’

管用吗?丽芳也不知道。想到玉芬刚来别墅时,每天洗澡时帮自己看着莹莹,一口一个姐的叫着,有不知道的会问自己,想到她调皮的笑着对自己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想到她走之前还特意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也正是得益于她的提醒,丽芳才看清了每次缺保姆时为什么李太不着急。

试试呗。现在吴姐走不了的深层原因是老爷子夫妇内心不想让吴姐走,可摆在明面上的是没有人来替代。

如果玉芬能来,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和吴姐说完,丽芳就匆匆回了别墅。

等洗完澡躺在床上时,丽芳决定今天不发信息问玉芬了,直接发语音或视频。

因为以前发信息,玉芬要么不回,要么简单回复一下。干家政的忙,可能有时候没时间回,尤其是在厨房的时候,满手的水和油,很不方便。电话一响天然烦躁,又是洗手又是擦手才能接,手忙脚乱。丽芳也经常连老公的信息都不回,这点能理解 。

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差不多也该忙完了。丽芳拨通了玉芬的视频,还好,很快接通了。

玉芬在那边说:‘姐,晚上好。’

丽芳看到视频里的玉芬面带微笑,仍穿着一件带着领子的T恤,朴素又得体。丽芳问道:‘还在上户吗?’

玉芬回答:‘上着呢,这会在自己房间,姐你怎么想起和我联系了?’

丽芳的心已经凉了一点。因为看玉芬那边的房间装修很不错。

记得以前看过一则笑话,大意是说夫妻俩靠奋斗终于买 了海边大别墅步入中产阶层,请了保姆。可夫妻俩却为了还房贷不得不继续在外打拼,辛苦买的大房子基本没有时间享受,反而是保姆每天住着大房子,在阳台上看风景。

丽芳知道这真的只是一则笑话,天大的笑话,而且是完全不了解家政行业的人写的。因为他们只看到保姆住在雇主的大房子里面,可却不知道很多保姆只是住在大房子里面最角落里一间小小的,仅能放下一张单人床的房间里。也根本没有时间在阳台上看什么风景和日落,只有打扫不完的卫生和干不完的家务。因为要确保雇主随时回家都窗明几净。

现在看到玉芬住着大房间,里面一应俱全的家具,丽芳觉得她的待遇不会差。自己很难开口让她去替代吴姐。

不过,视频已经接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丽芳直接了当的说:‘吴姐要走,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如果你愿意过来的话,相信李老爷子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工资。你觉得怎么样?’

玉芬先是笑了笑,略为思索了一下就开口道:‘李老爷子夫妇是有文化有修养的高层次人士,如果能有机会照顾他们,也是一种福气。’

丽芳说:‘那你是愿意来了?’

玉芬摇了摇头说:‘如果我没有去过小李先生家,或许我会考虑去的。’

丽芳说:‘说说现在的想法。’

玉芬说:‘重蹈覆辙只会自取其辱,失而复得也根本回不到最初。’

完了,丽芳心想,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又看了看她那边的环境,很没有底气的说:‘如果他们愿意给到你满意的工资呢?咱们打工不就是为了工资吗?’

玉芬轻轻笑了。云淡风轻说道:‘除了工资,还要做的开心,得到尊重。’

丽芳点了点头,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玉芬说:‘姐,你在那里做的开心吗?’

丽芳考虑了有一会,轻轻说:‘还可以吧。’

玉芬微笑着说:‘那就好,早点休息吧,晚安。’

丽芳说:‘晚安。’然后就挂了视频。

开心吗?丽芳想到刚才玉芬问自己的这句话。想到自己三提离职的事,只能说有开心的时候,也有不开心的时候。

记得玉芬走的那天,自己送她到小区大门口,她老公是开着三十多万的车来接的。而自己夫妻去海边玩只能蹭同事的车。

又想到玉芬穿的衣服,虽然都不是什么大牌,但也件件合身得体,质地优良。那些衣服裤子穿一天下来仍然平平展展,有形有款。

尊重,开心。呵呵。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丽芳印象中,自从玉芬走后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每次都是自己联系她,她或是不回或是廖廖数字。

有一种关系,只要你不主动就已经结束了。

玉芬,感恩遇见,只是终非一路。丽芳轻轻点开玉芬的头像,点了删除。

绿水无忧,轻风皱面。

身边那些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他们的结局怎么样?

邢姐前夫就是这样的男人,现在坟旁的树都有碗口粗了吧。卧轨自杀的。

邢姐和她男人是高中同学,上学那会儿俩人就互送“秋天的波菜”——好上了。没考上大学,邢姐和姑姑学起了裁缝,心灵手巧加上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没两三年就出师了,自己盘下个门面单干了。二十几年前,手工衣服还挺吃得开,加上邢姐手艺好,只要你拿出图片样子,不论大衣、裙子、西服,她都能裁能做,而且绝对达到“高仿”的水平。每天顾客络绎不绝的,生意好的不要不要的,她又招了三四位学徒一起帮忙。

她对象亮子呢,学了开车,给人家开大货车,虽然辛苦,也挣得不少。虽然两家都是农村的,结婚也贴补不了什么,但俩人拿出积蓄,也在城区买了所平房,婚后又生了个闺女,一家三口可乐呵了。

邢姐爱说爱笑,人缘也好,每天店里除了顾客也有闲着来串门儿的,其中有个叫红梅的和邢姐姥姥一个村,还是对门儿,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红梅生了对龙凤胎,一直在家当家庭妇女,沒事就带着孩子来红梅店里。红梅丈夫在一家工厂做电工,两家人也走动挺多,时不常聚一下。

天有不测风云,有天红梅正在店里串门,忽然接到丈夫单位电话,说她丈夫在单位犯急病了,已经送到医院。原来红梅对象得了“主动脉夹层”一种十分凶险的心血管疾病,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周,治愈无望,眼看快不行就拉回家了,他的脑子一直清醒,死前对探望的邢姐两口子托付了一番,让对孤儿寡母多照顾帮衬,来世报答。生离死别让邢姐夫妻也潸然泪下,郑重地答应下来了。

从此后,两口子对娘仨照顾有加,俩孩子一年四季的衣服,邢姐都包了。家里有粗重活儿亮子就去帮着干,慢慢孩子也上了小学,丈夫的抚恤金也快坐吃山空了,红梅也找了份工作,来裁缝店的时间也少了,有时邢姐三请两请的也推托有事不来,邢姐也没多想。

一天,邢姐的一位堂姐急匆匆赶来,问邢姐:你家亮子呢?邢姐一愣:出车了,咋啦?!堂姐一跺脚:你个傻子,你姐夫去承德玩儿,在避暑山庄看见亮子和红梅了……

天眩地转,邢姐稳稳心神才没摔倒。过了两天亮子回来了,邢姐直筒子脾气,马上逼着亮子说实话,没想到亮子反而如释重负,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是和红梅在一起了,她孤儿寡母带俩孩子不容易,你别为难她,都是我的错……。邢姐骂一阵哭一阵,亮子也彻底豁出去了,摊牌了:离婚!邢姐一哭二闹三上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求也求了,跪也跪了,亮子铁了心非离不可,最后只得离婚,房子给了邢姐,存款亮子分走了一半儿。

自从离婚,邢姐想起来就哭,想俩人白手起家的不易,想三口人的幸福,后悔当初太信任红梅和亮子了。哭得太多了,眼睛视物都模糊了,邢姐做活儿也困难了,更没心思了,就关了店面。她一度谁也不想见,爱说爱笑的一个人都吃上抗抑郁的药了,晚上还要吃安定,头发大把的掉。朋友一概拉黑了,谁也不见。这样过了四五年。邢姐才慢慢好转,正好,有娘家人给物色了个市里的单身男人,邢姐也觉得走一步,正好离开伤心地,就带着孩子嫁了。

再说亮子,和红梅走到一起后,也顺顺当当过了几年日子,因为开大车,收益还挺好,钱都交给红梅,也买了楼房。就是红梅俩孩子学习一般,中学毕业就读了技校,也早早地工作了。亮子也加足马力给俩孩子挣成家的钱。自从离婚后,邢姐就换了电话,彻底和亮子断了一切联系,女儿也一直没和父亲联系。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因果报应,亮子一次疲劳驾驶出了车祸,一条腿残了,一只手也丟了三根手指,这下,不要说开车了,就是日常生活都不太方便了。红梅的两个孩子也二十岁了,娘仨个就瞧不上亮子了。有次,女儿正在卫生间里间淋浴房洗浴,亮子还误以为是红梅在里面,自己去卫生间外间拿刮胡刀,没想到闺女在里面“啊”的一声尖叫,吓得亮子赶紧瘸着腿退出来了,其实中间隔着磨砂玻璃门,什么也看不到的。一会儿红梅从外面回来了,听说亮子“偷看”女儿,啪啪就两嘴巴,当晚就让亮子滚蛋,说什么也不和亮子过了。

人在失意时才会反思自己的过往,亮子离开了红梅只能回到老家,对前妻和女儿的思念占据了整个大脑。可是原来三口住的房子已经拆迁了。去前妻娘家,大家对他余恨未消也不告诉娘俩行踪。亮子去找邢姐过去的朋友同学姐妹儿,但没有一个知道邢姐电话的,不是故意不告诉,是邢姐好强,和亮子离婚后换了电话,一切故人都不再联系。

亮子就像个被人淘汰的废品一样,无助又落寞,这样过了一年半载,亮子实在活得没盼头儿,一天夜里就卧轨轧死了。

又过了两年,邢姐又离了婚,好在女儿已经上了大学,她又回来住进了还迁的楼房。自己闲不住找了个公司做保洁。女儿毕业考入一个事业单位,又找了个家境不错的郎君,邢姐脸上多年消失的笑容又回来了,也和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恢复了联系。

这也算是个善恶有报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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