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特氏皇后被慈禧处以极刑(阿鲁特氏皇后被慈禧处以极刑)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643更新:2022-08-13 21:41:32

1904年,李莲英一脸愁容地在宫殿内踱步,最近慈禧太后心烦意乱,每日闷闷不乐。她是宫里的老祖宗,她要是不高兴,这宫里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他思索了半晌,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裕庚的女儿裕容龄。

他火速安排,找到裕庚家,对裕庚夫人说:“如今老祖宗心里很烦闷,有什么办法可以使她高兴起来的?”

裕庚夫人可不敢随口应下什么,她知道李莲英来找她,必然是想让她们一家出个主意。可这办法要是出好了,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没让慈禧太后高兴起来,自己一家人可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图|裕容龄

裕庚夫人赶忙说道:“您陪老祖宗出去溜达溜达,兴许会好一些。”

李莲英把裕庚夫人的话放到一旁,直截了当地说:“五姑娘会舞蹈,让她给老祖宗跳几个舞看看吧。”

五姑娘是裕容龄的别名,因为在家排行第五,因此得名。

裕庚夫人别无他法,只能问裕容龄:“你最近舞蹈研究得怎么样,给老祖宗跳几个舞?”

裕容龄明白母亲希望自己推脱,于是对李莲英说道:“我是编了好几个新舞蹈,中国古典舞穿插上西洋的舞法。可是我在这里没法演出,服装我自己从法国带回来几件,可是没有音乐呀,跳不成。”

图|慈禧

没想到,李莲英却笑了起来,“音乐不是问题,五姑娘你只管准备着,袁世凯身边有个西洋乐队,把他们从天津叫过来就行了。”

裕容龄无法,只能答应了。

为何李莲英执意要让裕容龄献舞?那自然是因为当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慈禧太后最宝贝的就是裕容龄,虽然二人无亲无故,但是慈禧太后就是宠着这个小丫头。

至于为何而宠,那就要论裕容龄身上的特殊之处了。

裕容龄的父亲裕庚是清政府的官员,他本与普通的清朝官员没什么不同,还极喜欢外出寻花问柳。

裕庚的妻子病逝后,他不仅立刻抬丫环凤儿为偏房,还每日都要去各种风月场所。没想到,在那乱糟糟的地方,他竟然遇见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人。

当时,满清政府已被洋人的铁骑踹开了大门,大街上走着一两个洋面孔自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甚至在风月场所也有不少洋妓。

裕庚素来荤素不忌,也会找上一两个洋妓快活一夜。

而就在这些洋妓之中,裕庚喜欢上了一个人,此人名为路易莎·皮尔森,是美国人和青楼女子所生的混血。出生后,父母都不管她,她只能女承母业。

本来路易莎是在上海,后来却因为爱上了一个人,跟着自己的情人来到了北京,还生了一个儿子。

可惜情人心变,抛弃她就走了。

裕庚极其喜欢她的那双绿眼睛,而路易莎的汉语、英语和法语说得也很好,带给裕庚完全不同的体验。

久而久之,裕庚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不仅把这个女人明媒正娶地迎进家门,还为她的儿子改名,写入裕家家谱。甚至为了路易莎,还改掉自己寻花问柳的癖好,就连偏房凤儿都休了。

路易莎就此成为了裕庚的夫人,而且是唯一的夫人。

裕庚和路易莎生下两女一男,裕容龄是最小的女儿。

裕容龄从小就知道家里面是很奇怪的,她的大哥与母亲毫无关系,母亲甚至要逼死大哥大嫂才行。她的二哥和父亲毫无关系,父亲待他却还算可以。

只有哥哥馨龄和姐姐德龄才算得上自己最亲最爱的兄弟姐妹,而其中她又和姐姐德龄关系最好。

在这样中西合璧的家庭里长大,裕容龄自小就对西方事物了如指掌,甚至学会了法语、英语等诸多语言。

图|裕庚夫人路易莎·皮尔森

1895年,裕庚被任命为驻日公使,他带着全家来到日本。

裕容龄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面却并没有忐忑,小小的她极其喜爱日本的歌舞伎女,喜欢她们的妆容、服饰,更喜欢她们穿着和服款款而舞。

裕容龄甚至兴起了学习舞蹈的念头,但是她知道家里面一定不会同意,因为舞蹈在当时被视为“下三流”。满清高级官员的女儿去学舞,不用想都知道裕庚肯定会把她臭骂一顿。

但是她实在是喜欢,正巧当时裕家在日本雇佣的女佣知道了,女佣就告诉她自己曾是日本高级饭庄红叶馆的舞女,会弹弦子、跳日本舞。

裕容龄高兴地一下子抱住女佣,央求着让她教教自己。两个人在全家都不知道的时候,秘密地教习日本舞。

裕容龄天赋极高,许多技巧一学就透,没多久便跳得有模有样的。

图|裕容龄跳舞

一日,日本大臣土方先生一家前来拜访。土方夫人见裕容龄十分美丽,竟然劝裕庚夫人让裕容龄学习日本舞。

裕庚夫人不以为然,搪塞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但是裕容龄却突然开口,“我已经会了。”

裕庚夫人大怒,以为裕容龄染上了信口开河的坏毛病,本想教训她,却听见土方夫人让裕容龄跳一段看看。她感觉自己被架在了那里,开始极速思索裕容龄下不来台该怎么说、怎样才会不丢脸面。

可裕容龄全然不顾母亲的纠结,她扭身就去换衣服,让女佣为自己伴奏。在宾客面前,跳了日本难度极高的《鹤龟舞》。

身段、动作甚至是眼神都极其到位,土方夫人看了后赞不绝口。

裕庚夫人面带笑容送走客人,回头便对着裕容龄板着一张脸,大怒:“一个官员的女儿竟然学起了跳舞,真是有伤体统、有辱门风!”

裕庚却摆摆手,不当回事,他觉得既然女儿有这个天赋还喜欢,那就请个老师学一学,“就当是玩玩嘛。”

家里面没人想着裕容龄之后会真的变成一个职业舞者,所有人都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玩乐,裕庚甚至心大地想,还有官员出去学唱戏的呢,自己女儿学个跳舞又怎么了。

裕容龄就此踏上了正式的舞蹈旅程。

图|裕庚全家福

1899年,裕庚又被任命为驻法公使,裕容龄跟随父亲再次搬家,来到了法国。

法国是一个极其浪漫的国度,也是芭蕾形成的国度,法国浪漫文化独树一帜。当时许多舞蹈艺术家都会来到法国学习和表演,被称为“现代舞之母”的伊莎贝拉·邓肯也不例外。

在裕家来到法国后,邓肯也在巴黎演出,甚至开办了学校。

有人见裕庚的两个女儿容貌清秀、身姿窈窕,便建议她们找邓肯当老师。

裕庚夫妻二人架不住两个女儿的请求,只能带着她们前往邓肯的公馆。

邓肯从来都没有收过中国学生,可是见到裕德龄和裕容龄姐妹二人,却破了例,她们也成为了邓肯的第一个中国学生。

裕庚夫妇送姐妹二人去学舞蹈的念头很简单,裕庚发现外交这个事业日后绝对很重要,自己的两个女儿本就会说外语,若是再会一些外国的舞蹈文化,那未来必然将会大放异彩。

这时候的裕庚还想着把姐妹二人培养成外交官,可日后两个人都没有走上这条路。

在邓肯门下,裕容龄的天赋更好一些,也比姐姐德龄更得看重。而姐姐则在钢琴方面更得心应手。姐妹二人往往是一个弹琴、一个跳舞,相得益彰。

图|德林和容龄

在法国的日子,裕容龄是快乐而又自在的,她甚至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裕勋龄和唐宝潮关系很好,他甚至常常带着这个同学来到驻法公使馆参加宴会,因为法国当时只有这里会有特制的中国点心。

裕容龄便是在这里认识了唐宝潮。

初见之时,唐宝潮只穿着一个简单的白绸衬衣,他高高的个子、挺拔的身姿在宴会之中十分显眼。

裕勋龄跟妹妹介绍道:“这是我的同学。”

唐宝潮突然见到裕容龄,惊为天人,有些害羞又很激动,他主动介绍自己,并和裕容龄攀谈了起来。

谈话间,唐宝潮提到自己是中国第一个来学习陆军知识的,他之后还要去学习骑兵,要在中国率领一支骑兵部队驰骋,报效国家。

裕容龄也心潮澎湃了起来,她被这个少年的志气所感染,也说道:“我想做中西文化的搭桥人,如果有可能,我想把现代舞带到中国。”

两个热血的年轻人就这么结识了,在当天的舞会上,他们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眼神交流间朦胧的情感渐生。

没多久,公使馆又搞了宴会。

这一次裕容龄没有听哥哥说要带同学来,因为学校这个时候还不是假期,她很失望,可又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

突然,在宴会的角落里,裕容龄看见了一身军装的唐宝潮,心脏突然快速跳动。

英姿勃发的唐宝潮周围就像是萦绕着一个光圈,让裕容龄只能够看见对方,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她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因为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少年。

没想到唐宝潮也有同样的心思,仅仅是见过两次,两个人就相爱,并且成为了恋人。

而这厢裕庚见到唐宝潮也很眼熟,他觉得这个少年很像自己见过的人,一个名为唐宝锷的留日学生。当时裕庚在日本,对第一批留日学生很上心,甚至拜托了日本大臣西园寺公望照看。而唐宝锷正是留日学生中最优秀的一个。

经过仔细询问,唐宝潮和唐宝锷二人还是堂兄弟,他的父亲甚至是唐绍仪的堂兄弟。

裕庚大喜,家世门第相当,自己和少年又有缘,便顺水推舟同意裕容龄和唐宝潮的恋情,甚至打算回国之后就和唐家结亲。

图|唐宝潮

1902年,裕容龄已经在邓肯门下学习两年了,邓肯专门为自己的学生排了一段舞蹈,希望她能够主演。

裕容龄自然是高兴地同意了,可是自己作为官员的女儿登台演出,这是一件十分不合规矩的事情。害怕父母知道,她便费心瞒住所有人,第一次登台演出,她没有让任何亲人来观摩。

可是偏偏那天裕庚夫妇收到了剧团的演出邀请,他们就坐在台上的包厢里。

在幕布拉开后,裕庚见到自家的五姑娘竟然身着舞服,在台上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引来阵阵掌声。

裕庚涨红了一张脸,他再开放,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出来卖艺!这要是传回国,自己不仅要成为同僚笑料,说不定官位都不保。

在裕容龄满心欢喜庆祝演出成功时,她迎来的却是父母的一阵臭骂,甚至不再让她去学舞。

为了让裕容龄低头认错,裕庚还把女儿锁在屋子里,不准她出来。

裕容龄热爱舞蹈,怎么肯放弃,她绝食抗议,逼得父母最终向她让步。但是裕庚和女儿也再三协商,不能再学现代舞,如果非得学,那就学芭蕾。

在法国,芭蕾素来有宫廷舞蹈的美称。裕庚说不动女儿,只能想,法国王室都学芭蕾,自己女儿学了、跳了,也不算太伤风败俗。

而当时中国没有一个人学过这种舞,裕容龄也成了第一个学芭蕾舞的人。

经过父母同意后,裕容龄跟随法国国立歌剧院学习,并且进入专门的舞蹈学校深造。

1902年,学有所成的她在法国歌剧院的中央起舞,如同玫瑰花丛的蝴蝶,被巴黎观众誉为东方的“蝴蝶舞后”。

图|裕庚和路易莎的四个子女

1903年的冬天,裕庚被调回国。

而此时慈禧太后正在发愁一件事,政府和洋人打交道的时候越来越多,外国公使和夫人都会来宫里拜见。可是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却很少有人知道。

久而久之,慈禧便想自己身边得有几个懂外国事务的人才行,这些人也就是“女官”。可是上哪儿找会说外语、会外交事务的女人呢,她便让属下物色。

这时候有人想到了裕庚,裕庚的夫人不就是个混血嘛,还有他的两个女儿也都会些外语,这可是最合适的女官人选了。

于是便有人找到裕庚,裕庚自然是答应了。裕庚夫人、裕德龄和裕容龄三人就被带去专门学礼节,为做御前女官而准备着。

1904年4月,母女三人被召见入宫,皇后亲自领着她们去见慈禧太后。慈禧见她们会很多语言,对外国事情也了如指掌,十分高兴,立马赏赐了好多东西。

并且没过多久就让裕容龄等人正式进宫当女官,就住在宫里,离太后宫殿十分近。

裕容龄和母亲一起教慈禧太后如何面对使者、在宴会中的西方礼节,甚至给慈禧当翻译。和姐姐裕德龄不同,裕容龄心有所属,她不想在宫里有什么牵扯,也对慈禧太后的残暴手段没有什么恐惧感。她自小就知道,母亲在内宅的手段并不干净,因此也不觉得慈禧这种有什么。

可是裕德龄却很惊慌,慈禧打死丫环,她都要脸色苍白许久,甚至还与光绪皇帝走得很近。

因此,对比之下,慈禧太后尤其喜欢裕容龄,时不时就要裕容龄表演些舞蹈,跳交际舞给她解闷。

图|穿着御前女官服饰的裕容龄

而且裕容龄也很愿意为太后解决各种问题。

慈禧总是忧心自己的白头发,当时国内的染发膏能把头发染黑的同时,也会把头皮都染黑,看上去并不自然。

慈禧便和裕容龄抱怨:“哪有既不伤头发、也不染头皮的染发药呢?我一直在找,至今也没有找到,也许今后都找不到了。”

裕容龄想到在法国见到的染发药水,便主动跟慈禧说,慈禧十分高兴,立即让她给自己找来。

得了命令,裕容龄便让父亲给法国发电报,买最好的染发药寄来。

可是裕庚去斥责女儿:“这种药寄来后若是效果不好,或是伤了太后的头发,就有杀头之罪。这次你既然已经和太后承诺,就罢了,下次切记小心谨慎。”

裕容龄被父亲一说,惊出一身冷汗,她提心吊胆等着药水寄来,好一阵子都不安生。

大约四十多天,染发药终于从巴黎寄到了宫里。

裕容龄拿着说明书,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慈禧太后翻译,慈禧听罢觉得可行,就让她们姐妹二人一起来给自己染发。

好在药水确实有效,不仅让头发乌黑亮泽,头皮却洁白如故,甚至比国内染发膏还要健康,每日洗头都不会担心洗出来乌黑的水。

慈禧高兴地赏下去一堆东西,可是裕容龄却不再敢随便说话了,伴君如伴虎,她每日都把这句话刻在心里。

因此在面对李莲英的要求时候,才会和母亲百般推辞,只是没想到李莲英下定决心非让她献舞不可。

图|改编中国舞的裕容龄

1904年8月25日,也是农历的中元节。慈禧在宫里大摆筵席,王府的福晋格格们都被请了来。

袁世凯的西洋乐队已经等候就绪,裕容龄穿戴整齐,微微呼出来一口气。她的不安、紧张都被一股脑吹了出去,此时只有舞蹈这两个字还刻在心里。

姐姐德龄帮忙报幕,介绍裕容龄表演的舞蹈。这是宫里第一次正式有西方舞蹈的演出,慈禧很感兴趣。

裕容龄先后跳了西班牙舞、自编的《扇子舞》和《如意舞》,还有希腊的古典舞。

每一次都有着全新的衣着和形式,且以欢乐为主题,慈禧不知不觉间笑开了怀。

李莲英和裕庚夫人在下面看着,都松了口气,反而是主角裕容龄已经不在乎这一切了。她一个个舞步踏出去,突然想到自己曾和恋人唐宝潮说的话。

她想,我要把西方舞带到中国才行,不只是这里,还有更多更远的地方。

年末的时候,裕庚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身体无比虚弱,裕容龄和母亲、姐姐都被放出了宫。之后,慈禧又只让裕容龄回宫待了一年。

1907年的冬天,裕庚病重,慈禧让裕容龄回家伺候着,“等裕庚病好了,你再回来。”

裕容龄紧赶慢赶,回家照顾爸爸,可是裕庚还是在第二年的时候就病逝了。

同一年,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也先后去世。御前女官裕容龄再也没有进去过紫禁城。

图|晚年的裕容龄

裕庚死后,裕家迅速落寞了。裕德龄嫁给了一个美国领事,而裕容龄则如愿嫁给了唐宝潮。

婚后,夫妻二人十分恩爱,唐宝潮甚至在北洋政府得了个官职,还让妻子去政府当女礼官。生活虽然平静幸福,但是裕容龄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很想跳舞,更想把舞蹈彻底发扬光大。

唐宝潮依然是那个宴会上大谈梦想的少年,他看着妻子眼里的光,纵容地道:“做你想做的吧,我都陪着你。”

1920年,裕容龄在丈夫的支持下教授交际舞,唐宝潮经常会以舞伴的身份出席。虽然很少有人跟着裕容龄一起跳,但是却有不少人买票来看。

之后,她还在灯市口的基督教堂举办过报告会,用英文演讲,向外国人介绍清朝的文化。

无论是报告会还是教授交际舞,都是极其大胆且新潮的事情,裕容龄甚至因此创下了许多历史第一。若是一直如此,她传授现代舞的愿望定会实现。

可是残酷的战争打断了这一切,裕容龄在战火中逃难、艰难求生,她和唐宝潮的日子过得很清苦,只能勉强活下去。

直到新中国建立后,夫妻二人才在章士钊的帮助下,成为了中央文史研究馆的工作人员。

1962年,唐宝潮逝世。裕容龄一直贴身带着丈夫的照片,照片中的他意气风发、作为骑兵队的领队,昂首挺胸从阅兵式上走过。

这是自己的骑士,无论多久,都在守护着自己。

后来,裕容龄过得也并不好,她因为种种因素不得已折断了双腿,再也无法起舞。

1973年,84岁的她因病去世,她留下遗嘱,“请把我的骨灰撒入江河湖海中。”

这位御前女官的一生就此划下了尾声。

云南沐王府最后一任主人是谁?他最终的命运如何?

云南其实没有沐王府,实际上应该是叫黔国公府,只不过因“沐氏在滇久,威权日盛,尊重拟亲王”,故黔国公府被世人习惯称之为“沐王府”。

沐王府最后一任主人名叫沐天波。

沐天波出生于1618年。他的父亲沐启元是历代黔国公中少出的“奸臣”,也是少见的贪生怕死之徒。1622年,贵州明水西宣抚司土司安邦彦反叛明朝,明廷命沐启元出兵平叛,可是他却是百般推诿,最终致使安邦彦的叛乱波及贵州大部、四川、云南、湖南等地达7年之久。

1624年,沐启元的家奴因残害百姓被时任云南巡抚余瑊按律逮捕。可沐启元这人非但不支持余瑊秉公处理,反而是派兵包围巡抚衙门,逼迫余瑊放掉残害百姓的家奴。可以说沐启元的种种行为已引起云南百姓的愤怒,只是碍于沐王府的威望,并不敢做出过多的逾越行为。

不过百姓虽不敢干嘛,其母亲宋氏却做出了反映。宋氏害怕沐启元再如此这般胡作非为,恐沐府将陷入不测之地,于是为了不让沐府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宋氏最终决定亲手毒死自己的儿子。

就这样,当时年仅十岁的沐天波就被扶上了黔国公的位置,同时也做上了云南总兵官。

不过因沐天波年纪尚小,所以在外事务由云南巡抚代管,在内事务则由其母陈氏管理,这一年是1628年,也就是崇祯元年。此时的大明已是千疮百孔,朝堂上宦官专权,官员结党营私,腐败不堪;庙堂外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食不果腹。

可以说沐天波继承黔国公之位,在外人看起来是风光无限,但是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位置真的没有那么好。1644年,也就是崇祯十七年,先是李自成攻进北京,崇祯帝自缢身亡,明朝遂亡,后清军入关,李自成被赶出北京,明在南京成立南明小朝廷。

正当中原陷入一片战火之时,远在西南边陲的云南也未能幸免,虽此时的云南并没有遭受到大规模的战乱。但因明朝的落寞,曾经奉明朝为主的各土司开始纷纷举起反叛的大旗,再加上同李自成一起起义的张献忠大军已攻占与云南交界的四川。所以此时云南周边的环境,对于初掌大权的沐天波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挑战。

最终在1645年,也就是隆武元年,顺治二年。云南爆发了席卷全境的“沙普之乱”。

这一年先是武定土司吾必奎发动叛乱,并先后攻占大姚、定远、姚安等地,而后虽然在沐天波的率兵下,吾必奎叛乱被平定。但是谁也想到的是,这次叛乱只是一个更大叛乱的前戏,当时因沐天波的平叛是借助其他土司的力量来完成的,所以在平叛完成后云南的首府昆明云集了其他土司的军事力量,而这其中就包括蒙自土司沙定洲的军队。

蒙自土司是原王弄土司和阿迷州土司的结合体,因原王弄土司沙定州娶了阿迷州土司的普名声的妻子万氏,两土司得以合二为一,随之一个强大的蒙自土司就诞生了。在当时蒙自土司因实力强劲,再加上此时天下已大乱,所以沙定州早就有了反叛之心,此时当时苦于沐天波对云南掌控严密,所以并无机会。

可是这次平叛有功的沙定州却找到了一个机会,此时因吾必奎叛乱的关系,昆明的守备力量变得极其的薄弱,而沙定州的军队却因回来休整的关系得以在昆明外驻军。之后在一个夜晚,沙定州终于动手了,他先是亲自率领士卒攻入黔国公府,同时分派部众占领省城各门。

而此时因沙丁州的突然袭击,沐天波被弄的是猝不及防,最终只得带着官印、世袭铁券等物逃往西宁,昆明被占。

后此次叛乱虽被明孙可望大军所平定,但是沐天波的母亲陈氏和妻子焦氏却因这次叛乱被迫自杀,沐天波的弟弟沐天泽和沐天润也都相继遇害,沐家也因这次叛乱自此一蹶不振。

1651年,也就是永历五年,顺治八年。被清朝打的抬不起头的永历政权被迫退到云南,而沐天波因在云南的声望几乎无人能及,退居云南的永历政权不得处处都仰仗于沐家,沐天波因此被奉为百官之首。

1658年,也就是永历十二年,顺治十五年。云南被吴三桂大军侵占,沐天波跟随永历帝退往缅甸。

此时的南明已是强弩之末,离灭亡之日已是屈指可数。虽永历在缅甸暂保平安,但是此时的永历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逃亡之人,不再是曾经天朝上国之君。缅甸国王虽在明面上依然善待永历政权,但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罢了。

1661年,也就是永历十五年,顺治十八年。此时的缅甸的政权正在经历着一场巨变,缅甸国王的弟弟莽白在廷臣支持下发动宫廷政变,处死老国王,自立为王。莽白这人对永历政权十分不感冒,甚至有些仇恨心态,所以掌控缅甸大权后,他就一直想除掉永历政权。

最终在七月十九日,“咒水之难”爆发。

十八日,莽白借口欲与南明结盟,希望永历过河与他同饮咒水盟誓。可是此时的永历政权早就看出莽白的不轨之心,那些朝臣当然不会让永历过去。但是,此时寄人篱下,南明又不能不派人前去,万一忍恼了莽白,恐怕南明很难在缅甸待下去。

于是永历政权决定派在缅甸素有威望的黔国公沐天波率文武百官前往赴约。可是,正当他们率队到达目的地赴约之时,还未见到莽白,他们就被缅军三千兵士团团包围。

在缅军完成包围之时,缅军曾想将沐天波拖出包围圈,毕竟沐天波在缅甸威望甚高,而莽白也想将他收为己用,所以缅军并不想伤害他。但沐天波这人对大明是忠心耿耿,他显然不会就这样弃大明于不顾,他愤然拿起卫士的刀杀向缅军。

可是终因寡不敌众,沐天波与其他赴约的文武官员都相继遇害。与沐天波同时遇难的,还有他带在身边的小儿子沐忠亮。

正如邵廷采所说“洪武勋旧同国终始者,魏国、黔国及诚意数家,而致命竭忠,天波尤着...而沐氏享祚三百年,死犹以忠节着,岂非盛德之报哉!”,就这样对大明忠心耿耿的沐天波最终以身殉国。

而随着沐天波的殉国,曾经世代忠心于大明的沐氏家族自此也走向了终结。沐天波的忠心也为这个世代忠心于大明的沐王府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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